“草!”刘阎王骂了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再次开口说道:“你们俩听好了我下面说的话,把它给我老老实实的记住了,要是出了一点纰漏,老子要你们在黄海监狱待生不如死。”
小瘦子也不敢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细长的脖子甩着脑袋,秋天还真的害怕他那条细细的脑袋托不住他大大的脑袋把脑袋甩掉了,秋天倒像是早就知道刘阎王准备要说什么似的,他把头一扭拧到了一旁,微闭着眼睛假寐。
从一开始刘阎王就知道新来的那个叫秋天的犯人是个小刺头,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所以刘阎王见秋天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只是生气倒也没觉着意外,咳嗽一声刘阎王慢悠悠的说道:“明天,会有一个身穿警服的国子脸男人来看望你们,记住了,他要是问你们是怎么受的伤,就说是你们俩互殴打的,而我和另外一名李警官只是尽职尽责的把你们拉开,懂吗?”
“懂!懂,懂,懂!”小瘦子在监狱里跟着那帮老油子混的跟人精一样,小眼睛一转便明白了刘阎王的意思,他是想掩人耳目保全自己,小瘦子不敢得罪刘阎王急忙开口应承了下来。
刘阎王见小瘦子上道,眼皮一抬扔给他一个你小子可以的眼神,倒把小瘦子乐的嘿嘿傻笑,可刘阎王一转头看到的只是秋天不算宽厚的背影,秋天仍旧把身子转到一旁也不鸟他。
“新来的,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秋天根本不搭理他,只当刘阎王是空气。
刘阎王鼻子都快被气歪了,骂道:“小兔崽子,我问你话呢?听到了没?皮痒痒了是吧!”
职业习惯让刘阎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撸起袖子风风火火的冲向秋天,举拳作势要打,可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打到秋天的时候,黑暗中不知从哪儿闪过一团黑影抓住了刘阎王的拳头,刘阎王绷紧了牙额头上青筋直突,可他打下去的拳头却怎么也不能前进半分。
刘阎王瞪着死鱼眼往下一看正看到病床上的秋天不知道何时伸出了一只拳头挡住了他,也不见秋天怎么使力,随手轻轻一挥便把刘阎王推开,刘阎王蹬蹬蹬扶着墙退后了四五步才堪堪站住了身影,刘阎王抱着拳头青筋暴起愤怒的咆哮道:“你敢挡?”
黄海监狱,第四监狱区,小队长刘建军,坚守在狱警的岗位上工作了十年,向来都是他打哪个犯人哪个犯人就老老实实的抱着头被他打,半声不敢吭,更别说挡了,今天使刘建军第一天被一个犯人挡住了拳头!
刘阎王愤怒不已,胸口像是煮沸了的炸锅,气的他脸都红了,“你你你!造反了是吧。”
秋天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拳头了,只是轻轻挪开刘阎王的拳头,不然的话要是按照秋天在拳击场上的威风,一拳扫过去刘阎王不死也得重伤。
刘阎王气急而怒,举起拳头还想教训教训秋天,可他一抬头就撞上了秋天瞪过来的冰冷的眼神,不知道怎么了刘阎王心冰凉的颤抖了一下,拳头却不敢打了,刘阎王讪讪的把拳头收了回去,看的一旁的小瘦子差点把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你,刚才说的明天要来的国字脸男人,是不是我刚入狱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监狱长?”
刘阎王心里窝火,没好气的瞪了秋天一眼,“怎么?是监狱长又怎么了?小子,你给我记住,只要你还在黄海监狱一天,老子就是你头顶上的天,监狱长官儿再大也管不着每一个犯人,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保证你以后的生活,会非常非常的惨。”
本来刘阎王在来这儿之前想好了一番气势汹汹威胁秋天和小瘦子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番本来气势十足的话此时说出去像是给秋天挠痒痒一般,显然秋天一点都不在乎。
刘阎王就像是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什么话都没说,气势倒先软下去了一半。
“你是害怕监狱长知道你打犯人,把我们俩都打成重伤了,会砸了你的饭碗吧。”秋天忽然说道。
刘阎王听到这话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咋咋呼呼的跳了起来,刚想要否认就听秋天摆摆手又说道:“你别急着否认,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不明说想必你也明白,只要明天我和我的小兄弟把你打我们的事儿捅出去,你脑袋上的这顶帽子估计保不住了吧。”
刘阎王脸色变了几变,一张老脸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他恨恨的盯着秋天,咬着牙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秋天猜的没错,刘阎王是真的害怕丢了饭碗这才急急忙忙的大晚上不在家搂着老婆孩子睡大觉,在家里心事重重的吃了半碗饭就丢下饭碗返回了监狱,刘阎王回到监狱之后二话没说直奔着秋天和小瘦子的病房而来,并且在和秋天谈论这番话之前故意把姓胡的给骂了出去。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越多,刘阎王就越是被动。狱警打犯人这种事在每个监狱都有,在黄海监狱里面狱警们‘教育教育’那些不听话的犯人也是常有的事,但这些事只能在暗地里做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尤其是在黄海监狱,这所建在华东的大型监狱有许许多多的犯人,也有许许多多的狱警,当然也有一个最大的监狱长,黄海监狱的监狱长姓夏,正是秋天刚入狱的时候帮了秦关西一次的国字脸中年男人,夏监狱长为人刚正不阿,动不动就拿监狱的规章条例和国家法律说事,一直教育监狱里面的狱警们对待犯人要有耐心,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夏监狱中有过明确的规定,要是发现狱警无故殴打犯人的,轻则记过,重则革职。
第四监狱区,有两个犯人重伤住了院,这件事即便是没人特意告诉夏监狱长但也如同吹风一般传到了监狱长的耳朵里,夏监狱长凭着灵敏的嗅觉就感觉两个犯人住院没有那么简单,恐怕又是底下的狱警们不听话把犯人打成了重伤,可夏监狱长又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所以他当即拍板决定明天去医院探望探望那两位犯人。
名义上是探望,实际上是调查,夏监狱长在调任黄海监狱的时候可是地方的公丨安丨副局长,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从来不打磕巴,要是让夏监狱长查出是他刘建国滥用私刑把犯人打了,估计夏监狱长一怒之下就把刘阎王给炒了鱿鱼。
刘阎王听到监狱长要去探望那两个兔崽子,当时他就心慌了,在黄海监狱工作了十年,刘建军对姓夏的也算是很了解,别看监狱长平时看起来很和煦,但一旦发起火来那可真的会动真格的!
心里一阵惊慌,刘建军饭都没吃完,从衣架上拿下警帽盖在脑袋上就跑回了监狱。
秋天一切都猜对了,刘阎王怕丢了饭碗,现在心里比谁都要惊慌,在监狱里面秋天是犯人,刘阎王是管着他的狱警,可在这会儿咋医院里面,秋天手里捏着刘阎王的把柄,他是爷,刘阎王是孙子!
“小子,说吧,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刘阎王咬着牙说道。
秋天笑了,说道:“你言重了,我只是个犯人而已,而你是狱警,是丨警丨察,丨警丨察管犯人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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