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麟北走》
第10节

作者: 今晚没有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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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8-29 11:35:58

  第二章(训话)张团座一身笔挺的毛呢戎装,扎着威严的三岔腰带,崭亮的皮靴几乎是一尘不染。由于长期风吹日晒的原因,团座的皮肤略显古铜,与团座洁白的手套形成鲜明对比。但这反而增添了团座的阳刚之气。团座的眉毛是浓黑的剑眉,尾部上扬。眼睛犹如唱戏的戏子,眼角上翘。团座高挺的鼻子下,留着性感的胡须。也许是战事紧急,来不及修整面部吧。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团座的倾城之貌。连神大妈看见后都一脸花痴,由衷感慨:“哇,世间竟有如此美男,竟然帅到天怒人怨。”神大妈这句话引起了许多怨女的共鸣,更引起了许多痴男对张团座的羡慕、嫉妒、恨。也许是团座听见了她们的谈话,扭头瞅了这边一眼。转过身后对部队继续开训:“部队开拔后,军座到南京见了委员长,请承我军的作战任务和补给问题。委员长对军座说:“现在英、美、法几个大国决不会让日本独占中国;我们只要打一下,国际联盟既要出来干涉,所以你们不必多顾虑。60军的补充问题不大,你可去同何应钦商量一下。”第二天军座去找何应钦,他说:“我们的战事不会打”好久,现在国际联盟就要开会,日本不会再增兵,你们用不着多打算,60军有一个营的补充编制就够。你先到上海前线去看看作战情况。”当时听到他们这些话,真令人心灰意冷。接着军座就往上海前线,想看一看战争的实况。到苏州会晤顾祝同,得知日军已由金山卫登陆,上海守军全线溃退,京沪交通线秩序大乱。军座无法前进,乃转回南京。这时南京已呈动摇状态;国民政府忙于西迁武汉,大官富商纷纷逃难,飞机轮船已买不到客票。经委员长侍从室的安排,军座才匆忙地搭乘轮船到武汉,转往长沙。”

  日期:2016-08-29 12:38:57
  第二章(训话2)这时,部队里一片唏嘘和交头论耳,张团座抬起了右手,部队瞬间停止了嘘唏。张团座用右手拨弄着武装带上的枪套,继续说道:“委员长令我军由浙赣铁路东开浙江,准备调往保卫南京。部队到全华、兰溪、杭州、上饶,南昌一线结集待命,不意驻未旬日,而杭州、南京相继沦陷。军座又奉命率部折返南昌,改乘南浔铁路至九江,乘轮溯江上驶武汉,巳到达武昌。我军驻武昌月余,委座又命令我军调孝感、花园、武胜关一线整训。临出发时委员长特别嘱咐军座,将部队整齐军容,从江汉关码头上岸后,顺江口繁盛市区绕行一周,至江岸车站上火车。其用意是:一方面向驻武汉的外国使馆及外商炫耀一番,表示还有很多装备好的军队没有用到前线;另—方面借以安定人心。在孝感一带整训期间,蒋介石常常约见军座,对军座多方笼络。他装作关心我军的样子,派德国军事顾问斯达开等到第60军来帮助训练,传授军事技术。事实上:讲授的军事技术,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德国顾问讲授之后,委员长说我军官兵已能掌握新的军事技术,是一个战斗力较强的部队,应予重视,即把第六十军列为特种军编制,扩大了军部及军直属队,并增编了三个补充团,拨给汽车20余辆充实军兵站支部。又以撤到武汉的苏州博爱医院陈维莘院长所率医护人员及设备,改编为军政部第166后方医院,配属我军在汉阳设院。专门负责收容第60军伤病官兵。还发给德造二十响手枪500支。仿德造三号方轮手枪300支,并手枪弹10余万发。委员长有一次又特意找我去说,第60军营级以上军官应轮流抽调参加武汉珞珈山军官训练团受训,并派我任军官训练团大队长。我到训练团之后,得知训练主要内容是听贺衷寒讲“三一主义”,所谓的三一主义:就是一个党、一个领袖、—个主义。后来新华社记者、大公报记者均随军进入战地。特别值得提出的是,一个叫冼星海的艺术大师,给我们作了一首《六十军军歌》,深受我军官兵的欢迎。”这时,张潜江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站得笔挺的副官。副官英俊的脸庞上,满是对张潜江的崇拜和尊重。副官看见张潜江扭头看向了自己,紧张的“啪”地一声立正姿势,站得更加笔挺和威严了。张潜江微微一笑:“蒋正,起头。我们一起唱一遍六十军军歌。”“是。”蒋正大声回答后,一个军礼。转身,齐步走向了队列前,面向部队,大声说:“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的歌声。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预备唱......”歌词如下;

  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
  走过了祟山峻岭,开到抗日的战场。
  弟兄们用血肉争取民族的解放

  发扬我们护国、靖国的荣光。
  不能任敌人横行在我们的国土
  不能任敌机在我领空翱翔。
  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
  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
  日期:2016-08-29 14:02:59

  第二章(出征)嘹亮的军歌让山河动容,大地哽咽。乌云滚滚,日月无光。围观的百姓无不动容,都是泪流满面了。陈明仁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似的激动,陈明仁的胎记处疼痛不已。他用手按住了胎记,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我也要做他们那样的人,我一定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陈明仁激动地放声高喊:60军万岁。人群霎时沸腾了,大家跟随着陈明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呐喊:“六十军万岁,六十军万岁……”一曲歌罢,张潜江抬起了一碗酒,他让蒋副官给每位士兵都倒满了一碗酒。张潜江动容地看了看每位士兵,皱紧了眉头,严肃地说:“国难当头,岂能坐视?军人之命,与国同殇。大丈夫金戈铁马,醉卧沙场,本该马革裹尸还。人生风流如此,足矣。”随后,张潜江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弟兄们,干。”雄狮齐吼:“干!”张潜江一干而尽后,把大碗摔得粉碎。简单说了四个字:“登机,出征。”“等一等。”陈明仁在人群里大声喊到,张潜江和蒋正扭身看向了人群,陈明仁推开人群冲向二人。蒋正警觉得伸手去拔腰间的手枪,张潜江按住了蒋正拔枪的手,眉头紧锁的看着陈明仁。陈明仁大声说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我也要当兵。张潜江说:“你还小,还是个孩子。刀枪是无眼的。回去吧,好不好?”陈明仁说:“我没有家,父母都已双亡。求求长官带我一起走吧。”万般无奈之下,陈明仁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叩到脑袋通红发肿,嘴里不但重复着一句:“求长官带我一起走”。眼见大军都分散地集合到各辆飞机面前,准备登机了。陈明仁一个箭步,拔腿冲入了队列里。蒋正两三步赶到陈明仁面前,飞起一脚,把陈明仁踢得人仰马翻,眼冒金星。陈明仁顿时觉得胸口的胎记处更是钻心的疼痛和胸闷心悸。陈明仁脱下了衣服,大口喘着粗气咳嗽和揉着胸口,无奈地伤心大哭。张潜江看见了陈明仁胸口的胎记,忽然眼睛一亮。“给我一个带你走的理由。”一个温柔,但是底气十足的语气在陈明仁耳边响起。陈明仁哽咽地抬起头,原来是刚才在训话的张团座。陈明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是个孤儿,我的父母都死了,是神大妈说留了我。我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我也要做大英雄。”潜江不解:“神大妈?”陈明仁指着人群里,一位紧张关切着这边的中年妇女说道:“就是那个神大妈,是神大妈说留的我。我跟着神大妈下了一年神。哦,原来是个神婆啊,潜江不禁莞尔一笑:蒋副官,把那个神婆给我叫过来。”一阵简单的交谈后,神大妈依依不舍地把陈明仁交给了张潜江,眼睛通红地对着陈明仁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说:“等你们杀完了鬼子,就要回来你的破庙啊。你们都还是孩子啊。孩子们啊,早点卸甲。大妈等着你们回家啊。”神大妈对张潜江说:“将军啊,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安心地去收复山河,杀完鬼子后,你们每个人都要好好的回来呀。”说罢,神大妈哭成泪人。张潜江感慨万千,仰天长叹。飞机起飞的时候,陈明仁也大声痛哭了,他用尽全力对着神大妈一声长啸:娘啊……”在飞机上,张潜江看着陈明仁不断起伏的胸口和激烈的咳嗽。让蒋正叫来了军医,军医检查后说是陈明仁患得是肺炎,迅速给陈明仁注射了针水。陈明仁感激地对张潜江说:“团座,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哥。卑职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潜江不禁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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