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1-24 20:55:11
龙岗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暗色口罩——手套他早已戴好——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跟在朱小民的后面走进了门洞,因为他不想外头哪怕是极少数的人成为无意之间的目击者。
仅能透进些微月光的门洞内,朱小民低头朝楼梯上走着,他工作了一天真的很累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正在家里等着他,他此刻只想赶紧回去洗一洗被皮棉鞋捂了一整天的脚,却突然依稀听见背后有人低哑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地回首一看,却觉得好像有一阵风急向他飘近,紧接着自己的上下颌便似被两只大型猛兽的爪子牢牢抓住,那两爪的每一根指头皆仿佛利刃般坚硬,再接着即是一声雷掣脑畔、震耳欲聋、“咔嚓”的巨响,那显然是由他头内某处爆发出来的,对于他而言,直犹若惊天霹雳一般!——巨响之后,他就没有了知觉。
龙岗思前想后,终没有执行他在潜意识中思虑过多次的,徒手挖出朱小民心脏的方案,而是选取了突然袭至其身后,用双手反掰其上下两颌,以他的臂爪之力,当时只不过才使出四成多功力而已,便“咔嚓”发出了那一声大响,那是骨头脱位断裂发出的大响,接着那下半个嘴巴完全耷拉下来了的朱小民,遂像一堆烂泥似的软倒在了地上。——伤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昏过去才怪!
——你嘴巴贱,就掰断你的嘴,让你以后再欲出口伤人之时,能够记起今天这个教训!
怒火于此刹那之际得到了宣泄,口罩下脸带讥笑的龙岗似乎得到了某种救赎,当年这个朱小民在他生活里与精神中曾是一个强大而邪恶无比的魔,眼下却如同羊羔一样不堪一击,当年的不可一世,现在却任人宰割,是杀是伤,全凭他龙岗一念之间,这既可说是一种讽刺,也足以令人慨叹哪!
黑暗中龙岗举棋不定是否就此而止,还是要再对其进行身体攻击,陡然间灵机一闪,一个促狭的念头涌上心来,他俯躯伸臂将朱小民的裤带解开,褪下了他的裤子……
首先看到外裤与丨内丨裤均脱到了其两只脚踝处,依然四仰八叉昏倒于一楼至二楼楼梯间的朱小民的,是当天夜里十时半许,住在此门洞五楼的一对从娘家赶回来的一个二十七岁的母亲和她五岁的女儿,当手电筒狐疑的光经反复确认,彻底照见并洞悉了那恐怖的景象之时,她娘儿俩几乎同时爆发而出的长长的骇声尖叫几乎惊醒了整栋楼的居民。虽然年轻的母亲急忙捂住了她闺女的眼睛,但那个人事未知的小女孩还是过早地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这对于她以后的人生来说,简直就是个挥之不去的恶梦!——她的同样惊魂未定的母亲,半个月后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日期:2016-11-25 20:27:24
当晚在这对母女惊呼并且号哭后,甚快即引来了周遭住户的出门关注,好多均是已睡下或者正准备睡觉的居民,穿着睡衣和拖鞋推门而出,在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回家去取了条毛巾被遮住其羞处之前,大概至少有十几个人皆或清晰或模糊地瞅见了朱小民裸露在外的下半身。
在报完警之后,120急救车拉走了受到了重创的朱小民,在他老婆与妈的几乎日日流泪的陪护下,朱小民于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共做了两次手术,方始基本恢复,但是永远地留下了吃饭与说话吧嗒嘴,恰如舞蹈症一般的毛病。
——这个案子警方排除了抢劫的可能,只能是报复伤人!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仇怨,究竟是谁干的,经过了一番走访排查之后,却依然始终难得结论。
——这座小区没有监控录像,似龙岗这样经验老道的黑社会分子,自然不会傻到用真牌挂在汽车上,也不会傻到于有可能被监控摄像头清晰拍到的大路上开车,他在将车驾驶至几公里之外的另一座老式而无有监控的小区内停放后,抄小道步行回到了天使人间夜总会。——三日后,他的一名兄弟,自该座小区把那辆老款夏利开走了。
时间久了,此桩案件仿佛已然无从追查,了无痕迹,然而,那一件事,却在朱小民和他周围的人的精神世界里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痕。如果说那个第一次看见男性,而且是成年男性**的小女孩,只去看过一回心理医生的话,朱小民则于次年后,在云海市精神病医院拿到了其门诊开具的创伤后应激性精神障碍的诊断书。
打着赤膊的龙岗复又坐回到沙发上,再次点上并抽光了一根烟后,陡然意兴横发,起身由其单人床下抽出了一只刚被他淘汰下来的铝合金脸盆,那是陪伴了他好多年平素洗漱用的,他尝试用双手抓住脸盆的边缘,运尽全部的气力撕扯,在他的一声断喝猛劲之下,那脸盆边上竟然真的被他扯开了一道口子。
他十指成爪,紧紧抓握住脸盆两边,不断地用力朝下撕去,那脸盆的裂口一点点被他越扯越大,终至彻底分开,断成了两片相互分离的半边。——这手撕脸盆的绝活是他今番第一回试练,居然大获成功,诚然又令面布怒郁的龙岗开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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