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大的惊人。
岑有歌脑子有些清醒,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肖园站在楼下。
“妈。”
肖园抬起头,眼神泛着一抹忧伤,让岑有歌提起了心。
岑有歌走下楼,来到肖园面前,“妈,阿深他又怎么了?”
昨天他明明还好好的,昨天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都好好的。
“有歌,阿深还好吗?”
岑有歌闻声,睫毛轻颤,“阿深好不好,您难道不知道吗?”她的眼中多了一抹黯淡,“妈妈和父亲,都不心疼阿深的吗?”
岑有歌的声音平静无波澜,却充斥着许多的无奈。
“……”
“我都心疼,您不可能不心疼的吧。”
肖园苦笑,一脸淡淡精致的妆容,也遮盖不去她满脸的憔悴。
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岑有歌的头,“有歌,你要清楚,因为这里是岑家。”
岑家。
是呵。
做什么事从来都不需要解释、从来都不需要理由的,因为那是岑家。
也只有岑家才会这么的权势张狂,找不出第二个。
毕竟岑家的势力在国外都是不容小视。
肖园摇了摇头,又一次摸了摸她的头顶,从她身边走过,“去安慰安慰阿深吧。”
岑有歌难过的低下头,却在看见地面的时候,惊恐的睁大眼睛,眼眶一瞬间就微红。
地上,一滴一滴的血,从门口延到楼上。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延到了岑与深的门口。
……
岑有歌猛的转身跑向楼上,“阿深!”
岑有歌一把推开岑与深房间的门,看见岑与深手握着手枪瘫坐在落地窗前,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他洁白的外套上,全是血……
岑有歌的心,被抑制了跳动,呼吸,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跑到岑与深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像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瘫坐着。
“阿深?阿深你说句话……”岑有歌扶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阿深……”
他急促的呼吸着,眼睛里满布血丝,猩红的像一头野兽。
浑身的鲜血,骇人的可怕。
岑有歌无声无息的看着她,看着此刻连沉默都显得那么可怕的岑与深。
简直与昨天的他判若两人。
岑与深二话不说,握紧手中的手枪就要站起来,却被岑有歌按下,“阿深!你要干什么!”
“松手!”岑与深低吼出声,嗓音沙哑的令她心痛。
“我不要!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许!”
她好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她怕他一出去,后果会更让她无法接受。
岑与深说着又要从地上坐起来,岑有歌含着眼泪,猛的把他按下,抬起手,一掌批在岑与深的脖子处。
岑与深没有任何防备的接了她一掌。
岑有歌一把搂住昏过去岑与深,慢慢放下手,潸然泪下……
低下头,看着岑与深一脸的憔悴,轻轻的抚平他的眉毛。
“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与他脸上的血混合交融,“现在你有我,要乖乖听话……”
……
岑有歌将岑与深安顿好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站在床边,望着他许久。
她不知道,这一晚上,她在睡觉,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岑有歌看着地面上那把手枪,慢慢蹙紧眉毛。
她弯下腰,拿起那把手枪。
好沉。
岑有歌看着手里的手枪,眼泪抑制不住。
就是这个东西,还有爷爷和父亲,逼了阿深十二年。
这么沉的东西,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要握在手里……
这么要命可怕的东西,却对着他打了无数枪……
一名黑衣保镖站在门口守门,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三少爷今天怎么了。”
一个平静而又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保镖转过身,恭敬的低下头,“二小姐。”
“回答我。”岑有歌眼神空洞无神的望着他,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保镖沉默,没有说话。
“你说不说?”岑有歌哭红的眼睛,多了一丝的犀利。
保镖将头低的更低。
岑有歌猛的掏出手枪,对准保镖的太阳穴,“我叫你说!”
她的手,不停的再抖。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碰这么可怕的东西,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拿着这个东西对准人。
保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二小姐,您这是何必呢!”
“他是我弟弟,我要知道!”岑有歌大声的吼了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哪怕我知道了也没有用,但我也要知道!”
保镖听着岑有歌颤抖的声音,一脸的为难。
岑有歌看着保镖依然无动于衷,笑着点了点头。
保镖只觉得太阳穴一轻,手枪离开了他的脑袋。
等保镖抬眸,立刻吓傻了眼睛,“二小姐!”
岑有歌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冷眼看着保镖,“三少爷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二小姐,我说!”保镖长叹一口气,“上次三少爷拿来当挡箭牌的那个保镖,死了。”
“……”岑有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枪。
“那个保镖的父母知道之后,不停的在岑家门口闹。昨天晚上,岑老让我们带着三少爷去那个保镖家里,等到了家里之后,那个保镖的父母就开始对着三少爷动手,甚至还动起了刀,不过三少爷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有我们保护。”
“后来,岑老让我们传话给三少爷,说……”保镖迟疑了几秒,也有些不忍,“说要不就让三少爷直接杀了这两个人,省得天天来岑家找麻烦,要不就……不许阻止他们,等着被他们两个打死,如果阻止了,就是被岑老打死……”
岑有歌的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手枪掉在了地上。
他说什么?
爷爷竟然对阿深说出这样的……话?
“最后,岑老把那个保镖的尸体丢了进来,他的父母,直接就自杀了,”保镖想着当时的场景,就是一阵的虐,“三少爷身上的血,都是那个报表父母的。”
“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岑有歌含着泪看着保镖,“爷爷这是在逼他动手杀人?!”
他这次回来,还要让阿深……杀人?
保镖低下头,“这十二年,老爷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三少爷,谁也不知道。”
阿深还从来没有杀过人。
现在,他把阿深训练的一身好身手,又要逼他杀人?
阿深会疯的!
别墅二楼,岑与深站在阳台,望着楼下的岑有歌,和地上的那把枪。
眼里,是痛、是酸楚,还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宠溺。
日期:2017-09-29 21:18
Chapter 41..
别墅二楼,岑与深站在阳台,望着楼下的岑有歌,和地上的那把枪。
眼里,是痛、是酸楚,还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宠溺。
“你先走吧。”
“是。”保镖颔首,默默退下。
阿深从来没有杀过人,他不会杀人,他也根本不可能去杀人!
……
岑有歌走到岑与深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没有动。
岑与深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没有察觉到岑有歌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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