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职业送葬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替死者说话,替活人保命》
第25节

作者: 尸身人面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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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在前面带路,沿着河边绕着村子,北风呼啦啦的响着,天气渐黑,走的还是坟山的方向。
  我一直认为爷爷能和鬼交流,也梦想着和爷爷一样,现在这个白家爸爸,和谁也不说话,可是爷爷问他,他就回答。
  我在旁边看着,总觉着背后有一个毛绒绒的手在摸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
  棺材是周军准备的,里面铺着黄稠布,还放着寿衣、寿鞋,边上放着红布,准备最后盖身用。
  棺材已经埋在坑里,棺材盖就在旁边放着,挖的挺深,站着边上往下看,挺慎得慌。
  爷爷让白家爸爸往下看,还问他满意不?
  白家爸爸半天没吱声,爷爷就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白家爸爸脸上的肉开始扭曲,咬着牙和爷爷说,三爷,我好像没死?

  日期:2017-10-12 01:16:22
  爷爷说你真死了,你往下看,就在那里。白家爸爸一低头,爷爷照着他的后脑,就是狠狠的一下,嘴里嘟囔着,让你家儿子打我孙子。白家爸爸叽里咕噜的滚进棺材。
  白家爸爸掉进棺材之后,坟山的沟子里就冲出来几个人,是乡里的周军领着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周军问爷爷,咋整?埋了?爷爷说,你是想杀人吗?周军不敢吱声,爷爷说,把人拉出来,寿衣摆好,封棺添土,立无字碑。
  等弄完了,爷爷就使劲掐白家爸爸的人中,白家爸爸,看着眼前的新坟,有点哆嗦。问爷爷是咋回事?爷爷说白家爸爸被恶鬼附身,现在鬼已经埋了,你给他磕头后就回家过日子吧,白家爸爸问磕几个?爷爷说三叩九拜。

  爷爷把白家爸爸领回白家,让白家妈妈给熬粥喝,三大碗,有小米就搁点。
  白家妈妈让儿子给爷爷磕头,谢救命之恩。爷爷说不用了,还说以后谁和我家孙子打架,让你家这俩小牛犊子帮着就行。最后,爷爷说明天晚上还会过来。
  回家的路上,我就问爷爷怎么看附身的恶鬼?爷爷说你问恶鬼去。原来,白家爸爸,并不是被什么恶鬼附身,是一种心病,叫假死!这种病特别的奇怪,活着的人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白天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屎尿都是本能的往外排。晚上就像饿鬼一样,去吃鸡鸭。我问爷爷为什么只吃鸡鸭,牛羊怎么不吃,爷爷说我又不是没见过杀猪,几个人都整不明白,一个大活人要是能弄死一头猪,他真是鬼了。

  爷爷说太爷见过一次这种事情,不过等让那个人醒过来之后,那个人已经浑身是病,没几天就死了。
  白家妈妈不容易,又养家、又照顾孩子、还得精心照顾病人。最要命的是,他们一家还得躲闲言碎语,就得不停的搬家。
  日期:2017-10-12 01:16:51
  我问爷爷咋都知道,爷爷说听说这事,晚上就去看了,要不是爷爷把白家绑着的门打开,白家爸爸咋能跑出园子,去祸害别人家的鸡!
  转天晚上,爷爷带着我去了白家,爷爷看着白家爸爸说,乡里有水车,帮你承包了一个,你先把家养活了。白家爸爸直哭,说这几年对不起白家母子。

  白家妈妈小声说他们家没钱,爷爷说我帮你垫上,等有了要还我。
  回来爷爷找了周军,让周军托关系,给安排一个水车。周军说不好弄,卖水的活现在挺抢手,去河里装水不花钱,卖一毛钱一桶,这无本的买卖又不累,谁都想干。
  爷爷说,你要是不想村里闹鬼,就给他整一个。
  后来,周军真的给整了一个,我和白大山成了好朋友,经常背着爷爷去小树林的河里洗澡,光着屁股被闻讯赶来的爷爷追的到处跑,爷爷说河里有水鬼。
  我们怕的不行,过两天又不长记性的去了。考上初中的那个假期,白家就搬走了,回了龙江的老家。
  我们哭着说要互相写信,直到现在还会有微信互动,算是难得的朋友。
  日期:2017-10-12 01:18:45
  考初中的时候,老师说的天都要塌了。开学以后,我背着书包去指定的教室一看。小学同学一个不差的坐在那里,不免有些失望,拿到成绩单的时候,亏我还沾沾自喜的傻乐了好几天。

  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个从外面回来的大学生,长得瘦巴巴的,头发有点黄扎着马尾。
  讲课的时候,说话温温吞吞,犯了错,也不大声说,就让罚站,还必须面对着墙角不许回头,我有一次上课睡觉被罚过,滋味真不好受。
  老师姓刘,这个城里人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征服了我们的心。刘老师的男朋友也是城里人,经常来学校找刘老师,两人进了宿舍,就关紧门,拉上窗帘。同学们总猜老师做什么?因为我是出了名的大胆,偷看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我。
  窗帘挡的严严实实,我怎么看,就能四个脚丫子和白花花的一截小腿。

  看不见就趴着窗户上听,听刘老师问什么时候能调走,还说学生都是傻帽儿,学个数学,比狗学算数都笨。
  日期:2017-10-12 01:19:11
  刘老师的男朋友不说话,刘老师 就哭着说这破地方没法呆,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自己打水回来洗,还担心被偷窥,特别是那王副校长,有事没事的总找她搭讪,灰不拉几的眼珠子使劲往衣服里钻。
  刘老师的男朋友吭哧了半天,说也没啥好办法把刘老师调回去,要不就申请调到这里陪刘老师。刘老师就骂他男朋友傻逼,说明明在城里教书,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想着往这穷山沟里跑。
  这事过去了不到一个月,我们学校又多了一个李老师,这个李老师就是刘老师的男朋友,瘦高个戴眼镜,主要教音乐美术。
  李老师的美术课,让我们有了一个对美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以前的美术课,就是敷衍,基本没有上过。李老师来了以后,让我们把课桌和椅子重新排布,围成一个圈,椅子放前面桌子放后面,形成一个阶梯,同学们可以坐在椅子上、也可以坐在桌子上。
  中间摆着三角形、圆形的教学用品。李老师画出样品,让我们学着画。课堂氛围轻松,几节课后,淘气的男同学就开始上蹿下跳,扰乱课堂秩序。
  日期:2017-10-12 01:19:37
  李老师的惩罚也很特别,让男同学站在中间当模特,女同学坐在周围画。男同学嘻嘻哈哈,暗中推搡,以此为乐。
  李老师和刘老师的爱情,在情窦初开的初中生心中升华,只有脑瓜顶上没有头发,腆着肚子的王副校长,嘟囔着有伤风化。

  李老师为刘老师,打热水,买零食,惹得生产大队来的那些女生心中痒痒,看到李老师总要指指点点的说上几句,嬉笑不止。
  天已经逐渐的冷了,有一天放学后贪玩,回家比较晚,在学校的后门,看见李老师一个人蹲在地上抽烟,还默默的流泪。
  我发现这个事情没有多久,刘老师的肚子就大了,上课的时候,忍不住要出去吐两回。大家都认为,李老师和刘老师要结婚了,可是李老师却在这个时候回了城,再也没有回来,我们的美术课恢复如旧,让人失望。女生心目中完美的爱情,也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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