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此信任和重托,受宠若惊,借着酒劲,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我能力之内的策划或公司杂事,一定尽全力帮公司渡过难关。夏总又开了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给我,和我狠狠地干杯,激动地说:我们是一家人,妹,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知道,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很丢人的,但是我想,你肯定能懂我!
我连忙郑重点头,酒杯刚碰到嘴唇,突然听到咚咚的脚步声,一扭头,果然是女怪兽。虽然问心无愧,但上班时间,下属和老板相对喝红酒,还是怪怪的。女怪兽走近我,接过我手中的红酒杯,用力和夏总狠狠碰了下,声音响得杯子都快碎了,女怪兽一仰头把酒喝完。
我是个胆小的人,但我又是个特别机智的人,所以我赶紧起身,说要回去做方案,逃出了办公室。等电梯的时候,想起手机没拿,转身回办公室,骇然看到背对办公室门的女怪兽,被跪着的夏总紧紧抱住双腿,夏总的头埋在她两腿间。女怪兽说:不赚钱不要紧,可你不能总这样啊!
夏总的声音从女怪兽的两腿间闷闷传出:我怕你等不及啊!
我逃出办公室后,祈祷的第一件事是,他们没注意到我返回办公室;第二件事是,写了辞职信。
后续结果:
1.我上了整整一个月的班,拿到了1500块钱工资(当时挺知足地想,那几支价值不菲的雪茄足够折算工钱了——后来拿出来待客,被朋友笑话这土烟能值五大毛。)
2.那家公司很快倒闭了。
3.几年后辗转听到的消息,夏总全家离开深圳了。
日期:2017-02-23 11:28:01
6.奇人超哥
在深圳工作生活几年,却连银行卡都没一张;曾是外国大学教授,却辞职呆在中国福建一家寺院做咖啡义工长达数年;不买房不买车却自费走了全世界500多家寺院,留存相片数万张;为了逃避喜欢他的小姑娘的纠缠,连夜从自家溜掉,莫名消失好几天,却在高铁上与一个年纪相当的日本姑娘一见钟情,闪婚生子……是的,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我们叫他超哥。
2013年六月,因为巨大的工作压力,我生出了找家寺院清修一阵子的念头,过了一遍脑子里与寺院有关的人,突然想起了超哥,对方一听我想法,毫不迟疑答:来吧,我这里很棒,你要是嫌寺院生活太寡淡,可以帮我看咖啡厅。咖啡厅是我从小之梦想,寺院是我当务之急,我立刻答应。深圳几个闺蜜和我妹妹都说,一个你从未见过的男人,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奔他而去?我纠正:我不是奔“他”,而是奔千年古刹“资国寺”、大和尚贤志法师、以及早就流传到我老家的《音声海》杂志而去,这些是实实在在、有口皆碑的。
说起我与超哥相识,貌似暧昧复杂,实则简单无趣,约在2007年左右,他还在深圳上班,不知怎么的,我们成了QQ好友,他的Q名叫“大唐游牧人”。有一次我进他空间,看到不是花啊草啊就是寺院啊登山啊,全是些我没兴趣的东西,很快就忘了他。但是逢年过节,一旦人品爆发,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心态,顺便向他问个好,多年QQ好友的结果是:我们彼此不知对方真实姓名,不知对方多大年纪,不知对方高矮胖瘦。
从福州下飞机,坐动车到福鼎,手机里的“大唐游牧人”很细心,嘱咐坐什么车,多久能到,要注意什么,快到目的地时,他发短信:你出站会看到一个穿白T恤迷彩裤大叔。
我出站,一个中等身高、五官端正、干净短发、眼神温暖、笑得像个大叔,也确实是一副久经风吹雨打样的迷彩服大叔站在那里,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叫我超哥吧。(好吧,看来我也不是自己想象的年轻)。从此我把对他的称呼由“师兄”换成“超哥”(题外话一下,因佛结缘的人,不管对方大小男女,都尊称为师兄)。吃披萨,上山,一路超哥不许我掏钱,这让我颇是惶恐,一般来讲,与人交往,我喜欢互不相欠的原则,因为怕他日还不起人情。
第二天,我借下山买日用品的机会,请超哥吃了顿“黄鹤楼”,才算安心。
超哥的咖啡屋叫“咖啡 茶”,唔,就是寺院里的师父用毛笔在小块原木上写的几个娟秀的小楷字而已,靠近资国寺花卉种植基地的路口处。听说咖啡屋是一位顶级设级师设计,因为小屋设计的比较特别,和超旺的人气,咖啡屋上过几家著名杂志,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摆满了我从没见过的装饰性木桶、罐子、竹编、挂饰、木雕……以及既可观赏又可作实用的各式水壶、咖啡杯、趣石。
除了这些看似要花钱的特别物什,咖啡屋更抓眼球的,大概是四处可见的野花野草盆景,一个垃圾盒子、一个没人要的玻璃瓶子、一只废弃的碗、甚至一个断了把的杯子,被超哥一洗干净,再在里面放三两块小石头,或是一捧泥土,注点水,再随便从水里捞点植物,或从林中掰根树枝,或在山中拉条野藤,就成了他那举世无双的盆栽,他咖啡屋进门就能见到的一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没皮没脸日夜盛放,简直像是千年花妖,一问,他说是两年前在后山拔来种的,它也成了许多香客的照片背景。
呆了两天,我算是看清楚了,基本上,咖啡屋从早上七八点开门,到晚上七八点后关门,都有人来喝咖啡,但是,绝大部分是跟超哥熟得像亲兄弟姐妹似的。我不怀好意地想,不是你超哥有魅力,是因为你咖啡便宜好不好?因为那人头一样大的杯子,一杯咖啡才卖15块,小一点杯子的,才10块,碰到熟人,还免费送。
安顿下来的第三天,在咖啡厅学做咖啡的我,差点摔了超哥的手机。
“看这朵花好看不?”我正在研究面前的冰咖啡是要加多冰,还是要加多糖,超哥的那只白色IPhone 5突然窜到我的眼皮底下,屏幕上有一朵长相极具屌丝气质的粉红色小花,一张、两张、三张……超哥的大手指,划过无数张图片,全是这朵屌丝小粉红不同角度的样子,我的火蹭地冒起,差点说,细眉眨眼的,难看死了!一抬头,看到超哥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只好有气无力地说:还行。超哥献宝似地再把这一组相片,一张张划回去,问:哪张好?我强压住火,随口说,这张。超哥找到知音样兴奋:我也觉得这张最好看。
苍天啊!我这个岁数了,从没见过这么无聊的男人啊!我来这里几天了,不是看到他对着一朵不知名的破花拍半天,就是对着一堆丑石头鼓捣五个小时,要是哪朵花蔫了,哪颗草耷拉了,他对着它们可以写出三万九千字的悼词来,叹息一万八千声不止,半夜还要发要死要活的微信怀念它们,有时候连客人都不顾。我说超哥,那个客人等你咖啡呢!超哥说,让他自己泡,没看到我在拍花吗?!看?多漂亮,
日期:2017-02-23 11:28:43
他又要来我眼前献宝,我赶紧闪了!
我去,估计这是全世界最屌的卖咖啡的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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