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新校区地下竟汹涌诡异——大学祭》
第11节作者:
落轩飏 我拼命瞪眼,企图看透眼前的黑暗,却是一片苍茫。
有时我们总感觉走在黑暗里,其实是在走向黑暗的尽头。
日期:2016-08-31 00:44:48
冷不防的,眼前路基旁走出个人,手里拿着五十块钱的强光手电,他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下半身只穿一条丨内丨裤,配一双沾着泥水的烂拖鞋。
是他踩的水,这里的地形实在复杂,无声无息的就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立即从湖边回过神。
中年男人凸起滑稽的啤酒肚把衣服撑起,用现在的话说:你看他那腐败的肚子。
他只是平常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再次走到湖面,表情没有丁点的讶异,甚至我预想的随口闲聊都没有。
真就像村民睡前一次平常的散步。
他突然出现,必定也是捕捉到水岸不明所以的动静,甚至是佯装没有发现,扮演另一只黄雀一直藏在暗中,那我岂不是……一直在他眼里。
日期:2016-08-31 18:26:00
走回交大的路途中,深沉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他表面不动声色,却在背地里狐疑的打量我。
我在黑暗的转角甩脱他的盯视,掉头走进半月塘对岸狭窄的黄泥岔路,犹豫的身影再次隐入黑暗。
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就以为能抓住夏天。
走在荒野,昆虫的夜鸣提醒着毕业季那个早已过去的夏天。
我抓得住吗?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直接吃午饭,酷暑难耐当然开着空调吃西瓜上网约战到夕阳落日夜色降临。
这就是一天。
日期:2016-08-31 18:48:06
在城市里,有繁华的商场激情的酒吧,可以很热闹,但有时却很无奈,一种找不到意义茫然度日的无奈。
美其名约娱乐的活动,能让人真正快乐吗?
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偶尔还会在营造出的短暂欢愉之后深深负罪。
澄澈的星空,飞舞的流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能从记忆里去找寻,找寻有着单纯的欢声笑语,早已渐行渐远的曾经。
也许只有幼年,才那么期待夏天,因为夏天有着一个漫长却短暂的假期,很少的零花钱,无忧无虑的小伙伴,有着无论到哪都能发现的奇怪乐趣。
日期:2016-08-31 19:06:13
那时只觉得时间太短太短,还没吃够野果泡够溪泉,还没望够星空踏够稻田,我们就极不情愿的,回到日复一日单调乏味的三点一线,继续的期待着,遥不可及的又一个夏天。
我好想,能再抓住那个夏天,即使十七岁那年没能吻过她的脸,却看着她甜蜜的和他走向永远。
继续前进,路边,脚印,一堆潮湿的黄土被一脚踩陷,路旁的石块有一层一层仍然湿润的刮蹭的泥脚印,那是有人失脚踩进泥泞立即拔出。
我一摸剐蹭的泥土,混杂着香烛印符燃烧的碎屑,散出淡淡的冥味。
我一皱眉,他脚下的泥土不属于这片荒原,属于我回忆中,带着残破和花香的,阅幽荒楼。
日期:2016-08-31 20:54:40
我一转头,这个位置,正对村口,恰好刚刚我就在对岸,看到隐约的人影。
他就是食堂男恐惧的追踪者?带着这种独特泥土的鞋印我一定见过。
入学夜的寝室楼!
小路尽头连通村庄的泥沙公路,路旁的篱笆院默默蹲着两栋老旧低矮的黄泥瓦房,没有灯光。
一栋亮灯的民宅传出电视机里抗日神剧的声响。
院里生长着一颗高大的龙眼树,可能和两栋老宅有着一样长的年月。
我走上布满车辙印的公路,四下张望。
这个村庄依公路散落,依农田聚落,村道错综复杂岔路遍地,暗光环境还易迷路。
我刚要转身离开,身后两束黄光如利剑刺破黑暗,伴随发动机霸道的轰鸣。
那是汽车的远光灯。
日期:2016-08-31 20:59:11
我就郁闷想走还走不了,暗骂你开个破车搞得像他妈开个跑车,千万屌丝的超跑梦想。车即将驶入视线,眼前亮灯的房屋急急忙忙的要开门。
我脚不停蹄,奔向第二栋砖瓦土房前放置的硕大石磨。
“跨啦”一个妇人慌张的撞开门,抢先出门的竟是一个红铜碗,“刷”的朝门口一撒,空气中立即弥漫一股很浓的味道,地上呈现一种很深的暗红,如沸水般蒸腾着红雾。
我一惊,这是发酵的陈血,竟然,真的存在。
日期:2016-08-31 22:38:38
舍友撸哥在一次喝醉酒后吹逼,说他高中时候翘课混江湖的英雄事迹,提到一种偏门早已失传的阴邪绝技,
叫“以血还血”。选取意外死亡还未咽气之人,割脉放干血液,抛入古墓以棺椁为穴眼的深寒之处深掘的窖井,灌满混杂秘制药材的酒曲,让尸体在墓窖发酵,
再回灌配以辰砂等丹药,暴晒数日仍不干凝,颜色却异常沉暗的陈血共同发酵。
至寒至炽发酵过后的陈血,跨阴跨阳,最后掌握此秘术的盗墓门派,据此发丘掘地,还创造性的添入火碱,杀伤力暴增,据传墓中阴邪之物如黑魁粽子被劈头盖脸的陈血碰洒,顷刻间在腐蚀的红雾中灰飞烟灭。
日期:2016-08-31 23:16:45
然陈血的炼制极其晦涩艰难,上等的酵后陈血,色泽如同活水会在黯淡和鲜艳中来回流动,酒香馥郁,时而晦涩无光时而晶莹剔透,美伦美换,
谓之“玲珑”。
这个门派只炼制过两次,第二次在最凶险的“以血还血”过程中,古墓窖井意外尸变,门人全部沉入深窖,从此消声觅迹。
我当然听得目瞪口呆道:“撸哥你这个江湖颇重口味。”
武术社微胖却灵活的撸哥,得意的甩双节棍一招换手舞花道:
“这个叫玲珑的掘丘门派离奇覆灭是个谜,背后是江湖险恶的暗算,这样的奇人奇事,只会在江湖中流传,在江湖中消亡,不会属于你生活的现实。”
日期:2016-08-31 23:33:12
我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睛,苦笑道:
“阿撸,既然你属于课本外精彩的江湖,又何必泡在这课堂,靠点名当遮羞布?”
撸哥只是笑笑,是在笑我的天真不懂迎合世俗,还是笑我不懂,其实这里,就是江湖。
驶进庭院的车还没停稳,女人把白色糯米颗粒洒满引擎盖,落地时如摔炮炸出烟雾一片深红。
女人迎上跳下的男人低声道:
“…吓晕…看到她……”
“不扩能…自己吓自己…”
两人的方言对话低沉而压抑。女人的声音增大八度:
“搞滴啥子嘛,咋个会这样……”
话没说完男人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四处张望一会才又低声说:
“他现在在哪”“不晓得……她侄女……““狗日滴,老子硬是……”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磨盘。
是磨盘背后的黄泥老屋。
日期:2016-08-31 23:52:53
我一低头,看到青石板的石缝里,插满线香红烛的木柄,密密麻麻,
门槛上还放着把古旧精致的黄铜三簧锁。
我拿在手上细看,阳面是深黄色而阴面是血红色,阴刻着各种符号,完全无法辨认,手感沉重冰冷,从手心深处漫溢出强烈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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