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长流浪的那些经历》
第42节

作者: 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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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毛狐狸还会说人话,开口问中年人,你还敢不敢打了?中年人说,不敢打了。花毛狐狸又说,以后别再打猎了,自己把枪砸了,回家吧。
  中年人从地上站起身就把枪砸掉了,拿着坏枪离开了。
  我们村这个中年人现在已经过世了,他这段经历,我们村里八十岁以上的老人都知道,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提起。
  中年人说的,遇上一户人家啥的,其实就是那只花毛狐狸给他制造出来的幻象,几十年以后,幻象才消失。花毛狐狸这么做,也是在保护他自己,修行的畜生一般不杀生,不过,它要是就这么放中年人回来,保不齐中年人会带一些有道行的人去找它麻烦,到那时候,花毛狐狸就别想再清净了。
  书归正题,老蛇这时候对强顺这么做,完全也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主要就是保护那块铜牌的秘密。
  我拉了强顺一把,“走吧,回去。”
  强顺一愣,“你不找那吊死鬼了么?”
  我说道:“还找啥呀找,你不是说啥都没有么。”
  强顺笑了,“早就想走咧,咱就不该来……”
  两个人从四楼来到三楼,我忍不住用手电朝之前那个房间门口照了一下,顿时一愣,感觉房间里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一拉强顺,“走,过去看看。”
  “看啥呀?”
  我没理他,走进房间,用手电朝房间里一照,彻底愣住了。
  强顺这时候说道:“你到底看啥呀,啥都没有,有啥好看的。”
  我朝强顺看了一眼,心说,到底是强顺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要不然,这房间里的腻子粉跟绳子咋都不见了呢?转念一想,房间里既然没有腻子粉跟绳子,那老蛇……真的出现过吗?到底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强顺说的是真的?难道,强顺真的是在二楼楼道里摔倒,他睡着以后,我把他背上四楼的?难道,那老蛇、那绿裙子、那白衣女孩,从来就没出现过?

  头都大了,强顺这时候扯了扯我的衣裳,“黄河,你还走不走了,你要是不走,给我胸口把血抹上吧。”
  对,还有强顺胸口的血,又是啥时候抹掉的呢?
  我赶忙说道:“走走走,赶紧回去,他奶奶嘞,今天的事儿太怪了……”
  回到饭店,在饭店后门那里并没有看见饭店老板,走进饭店里一看,饭店老板在客厅一张桌子旁坐着,桌子上还摆着四个菜一瓶酒。
  见我们俩回来,饭店老板赶忙从桌旁上起身,一脸佩服的冲我们俩竖起了大拇指,说了句,“你们俩真有种,我算是服了!”
  随后,很热情的拉我们俩到桌子旁坐下,每人给我们倒了一杯酒,说是最喜欢我们这种有胆量的年轻人,想要跟我们交个朋友,我就问饭店老板,“您看见我在楼上给您照的手电光了吗?”

  饭店老板连忙点头,“看见了,当然看见了,我以为你们俩不敢上去呢,真有胆量!”说着,又冲我们俩竖了竖大拇指。
  我这时候,再没心情跟饭店老板显摆了,端起酒杯闷了一大口,心说,既然饭店老板看见我给他发的信号了,那说明我并没有产生幻象,说明我在楼里遇上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儿,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点儿失落,要真是幻象该多好呀,就不用管啥铜牌老蛇了,踏踏实实就能回家了。不过,那腻子粉跟绳子,到底又是咋回事儿呢?还有那绿裙子跟白衣女孩……我拍了拍脑袋,管它咋回事儿呢,先想想眼下咋办吧。
  饭店老板见我们俩都会喝酒,连连给我们劝酒,强顺是见酒如命,我是借酒消愁,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饭店老板就给我们拿了个席子,我们俩就地躺在饭店客厅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用饭店里的水管洗了洗头,又洗了洗衣裳,就这么一身衣裳,洗完就穿身上了,反正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
  饭店老板请我们吃了顿早饭,我想给钱,老板不要,说要交我们这俩朋友。
  十几年以后,我跟人再次去郑州,专门在那条路上找了找,不过,时隔十几年了,时过境迁,这家小饭店早就不见了,这饭店老板我也没找着,现在,我甚至都记不清他长啥模样了,不过,这人是个好人。

  吃过早饭,我问强顺,记不记得回家的路,自己能不能一个人回家?
  强顺听了一愣,问我为啥这么问他,我说,我有点事儿,想再去找陈辉,你自己一个人先回家,到了家以后,跟奶奶说一声。
  强顺顿时不乐意了,问我有啥事要去找陈辉,我憋着气没吭声儿,强顺急了,说道:“我不管,你到哪儿我到哪儿,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去!”
  我就怕他会这么说,但是,铜牌的事儿不能告诉他,我也不能叫他跟着我一起去冒险,赶忙冲他露出一个笑脸,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呢,不去找陈辉,找他干啥呀。”
  两个人离开饭店,继续往家的方向走,不过,我说我腿疼,伤还没好利索,拖拖拉拉走的很慢,一个上午,我们就走了十来里地,眼看着,这就又到了晌午头儿上,肚子又饿了,这一带呢,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很多回民饭馆,名字都是些清真、回回、羊肉啥的。

  我们俩就找了家很小的回民饭馆钻了进去,也没敢点菜,因为那饭店不大吧,菜挺贵的,就要了一瓶白酒、两碗清汤牛肉面,吃着面喝着酒,我把强顺给灌醉了。
  从饭店里出来,也走不了路了,找了条阴凉的胡同,我们俩倚着墙坐在胡同里睡上了,没一会儿,强顺就睡着了,见他睡着,我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看了看他,心里叹了口气,走出胡同,到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只笔、一张信纸,用笔在信纸上写了一行字,又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连同信纸,一起给强顺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信纸上写着:强顺,我有件重要的事儿,必须回去找陈辉,你自己一个人先回家吧,等我把事儿办完了回家了,咱俩好好儿喝一顿。
  离开胡同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也不知道为啥,心里酸酸的,很想掉眼泪。
  这一次,我不再拖拖拉拉的走了,快步朝南,沿原路返回。
  在晚上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我过了黄河大桥,在河边的芦苇荡里猫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我又启程了。
  依着老蛇所说的,陈辉在我东南方五十里之外,快的话,三天就能赶上,昨天等于是耽误了一天,这时候再追的话,估计最少还得三天,三天能不能追上还不一定,记得我们上次走过黄河大桥以后,好像走了没几天就到那镇子的三清观了,也就是说,我的时间不多,要是走的慢的话,弄不好我没赶上陈辉,陈辉就已经到那三清观了。
  去那个镇子的路,这时候算来,已经走过两次了,路已经比较熟悉了,我相信只要我的脚程快,顺着原路追,应该能在陈辉赶到三清观之前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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