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侦破的奇案都是从一具尸体开始……》
第10节作者:
七昼 “命老!一切都是命老的恩赐。”于老婆子想了想,告诉我们这是她向命老许的第一个愿望。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可没想到还真的实现了。当命老将两具尸体交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欣喜若狂。并在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要将这对父子的身体吃到肚子里去。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三人才可以真正的融为一体,才可以永远的不分开。就这样,她将尸体进行肢解,然后撒上盐。以后每天吃一点,可这一吃就吃了两年。
现在就剩下两只手了,本来在月底是能吃完的,不料却被我们几个发现了。
于老婆子说的这一切,已超出了我的忍耐。我感到恶心极了,便跑出去吐了一阵,这才返回到座位上。
“你口中的命老是王宏吗?”师傅果然是老江湖,他丝毫没有受到那些话的影响,继续问于老婆子道。
“他?呵呵……”没想到于老婆子听了,竟很蔑视的笑了笑。于老婆子说,王宏只不过是命老的一个奴仆,而且早在两年前因为办事不力,受到了惩罚。
“王宏帮过我,我的舌头就是他割的。所以,我动了好心将他的尸体埋在了自家的坟地里。”于老婆子说着,下意识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作为命老的仆人,都要割舌,这是规矩。
既然王宏两年前就死了,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他了。之前我们的调查的方向全错了,不过好在命老确有其人,而不是凭空捏造的鬼神。从于老婆子所说的话来分析,这个变态的杀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命老。
“供奉命老的祭品又是什么?”师傅很有耐心,他并不急着想知道命老到底是谁,而是要一步步将所有的疑问都解开。
“孩子!只有未成年的孩子才能供奉给命老。”于老婆子回答道。但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其实当我们发现那只麻袋上有女孩的头发时,心里就有了七八分谱。
拿孩子作交易,怪不得那些求了命老的人都闭口不谈祭品的事情了。
“那么,大老板呢?他是不是命老?”师傅觉得大老板是命老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命老最早就是由这个带到村里来的。
可是,于老婆子还是摇了摇头。她说,大老板也不过是命老的一个仆人而已。他的一切都是命老给的,他活着最大的意义就是侍奉命老。
“那么,请你告诉我,命老到底是谁?”师傅最后问道。
于老婆子是见过命老的人,但这会她却不肯说,一下子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她看我的眼神始终很温柔,或许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她儿子的身影。
“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她接着问我道。
“恩……”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谢谢!”于老婆子听了,只微微一笑,“我死后请你把我和他们父子的肉葬在一起,让我们一家三口永不分离!”
她说着一口咬断了舌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措手不及。师傅见了,立马给周胖打了电话。可等周胖赶到,于老婆子已经断气了。
周胖简单处理了一下于老婆子的尸体,尽量让她死后能够体面一点。这是他的习惯,他说自己常年跟各种尸体打交道,明白了一个道理。尸体也是有尊严的,应该让他们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个世界。
我打算兑现自己的诺言,将于老婆子一家葬在一起。师傅同意了我的请求,同时要求我写一份报告,将事情的经过写清楚。
审完于老婆子已经到了十一点左右,吴山水的老婆给我们做了夜宵。我们胡乱吃了点,便又接着投入到工作中去。
师傅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些,趁热打铁把张元宝也给审了。
张元宝身上有很多线索,我们都有一种感觉,他是揭开谜团的关键。然而,这小子神志不清,除了吴山水外,谁也接近不了他。
他有自残的倾向,我们不敢采取强硬手段。吴山水自告奋勇,想替我们问案,但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师傅不放心,就怕中间会出什么篓子。
最后,还是县令站了出来。她和张元宝只相处了两个夜晚,感情却好到像姐弟一样。
县令审张元宝的时候,我们都退避到了门外。在等待的过程中,师傅不停的抽烟,周胖坐在一旁嚼笋干,还不时的问我一声,要不要来一根?勇哥和吴嫂子聊着什么,我听了一会,大概就是些见鬼的事情。而我满脑子都是王宏,王宏身上的疑点太多,并不能因为他死了,就可以不管了。另外,我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王宏死了,但他有可能复活了。
到了午夜十二点半,县令终于出来了。我们几个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勇哥心急,急忙问道:怎么样?都问出什么线索来了?
县令没有回答他,只对着吴山水夫妇说道:元宝睡着了,麻烦两位进去看着一点,这孩子还是有些害怕。
看得出来,县令这是有意要支开这对夫妻。吴山水似乎也清楚,他走前向我们举手保证:你们做事我懂,保证不会偷听的。
接下来,县令把她掌握的线索告诉了我们。
张元宝是张五年的大儿子,一年前去了镇上读初中,但一个月后就被人领走了。领走他的人正是大老板,大老板告诉他,由于他爸爸欠了很多钱,现在需要他干活抵债。
大老板在竹村附近有一间仓库,是用来储藏脚手架的。张元宝到了仓库后,就被囚禁起来。大老板倒也没亏待他,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的样子,仓库里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这男人一声不吭,把他带到了仓库的地下室。
当张元宝走进地下室,见到眼前的一切,人顿时就吓晕了过去。
县令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顿。她要缓一缓,毕竟烧还没退呢。我起身给她倒了杯开水,并说道:“师姐,喝点水吧。”
县令喝了半杯水后,继续说了下去。当时,张元宝看到地下室竟然挂着三四具被肢解的尸体,这样血腥而又残忍的画面,令他幼小的心灵难以承受。
而等他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只见那个高瘦的男子手持手术刀,正要对他进行手术。他看张元宝怕得直打哆嗦,便又开导了一句:“孩子,不要紧张。能成为命老的祭品,是你的荣幸。”
说完一刀下去,剖开了元宝的腰子,元宝疼得再次昏厥了过去。
“这人是器官贩子?”勇哥听到这里,急性子又上来了,忍不住打岔了一句。
县令皱了皱眉,表示有这个可能。她接着又说,幸亏元宝只被掏了一个肾,并且伤口被缝了起来。等他恢复知觉,发现自己已被埋在泥土里了。
由于身体有创伤,他一时间使不上力,就算盖在身上的泥土很松动,却也拱不开来。只能在底下苟延残喘,好在身边还有其他的尸体。这样,他饿了就生咬着吃,好歹活了下来。过了大半个月,伤口好了些,他便从泥底下爬了上来,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回了家。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将他绑了起来,还说要将他送还给大老板。幸亏那时候,母亲一棍子打晕了父亲,把他给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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