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娟儿赶紧把她的包拿过来。霍莲恩把包翻了个遍,夹层里寻见一纸片,密密麻麻写满字,笔法洒脱,堪比庞中华。霍莲恩出手捂住不让看,再三问我一成的利润在哪儿。我说放心,我是君子不做小人。纸条罗列的各种调料就不用说了,单单提出一味的由来。这时候,陆丁瞟一眼黑叔,说:“隔墙有耳,慎重。”
日期:2017-01-27 08:29:30
第43章:想起我轻狂的年少
黑叔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卸磨杀驴真他妈的过分。”哼一声走出门去。我赶紧上前拦住他说,“等一下麻烦送我们去一趟板凳街。”黑叔面无表情说我在车里等你们,车费二十元。不对呀,早饭我到底吃没吃?
我返身走回去,自个乐得不行,黑叔老顽童似的呆萌特招笑。倪娟儿一阵风似地跑过去,提着一塑料袋包子,“黑叔,你看你,忙了半天说走就走饭都忘记了吃。”
不知为何,黑叔的眼里没了邪气,反而是父亲遇见女儿时的那般恩慈,“谢谢你姑娘,我闺女和你一般大小,你俩长得都很美,她妈妈也非常的漂亮。”
“是吗,哪天有空你带她们过来吃饭吧,我好想见见她们。”
黑叔一口包子噎住,呛得直咳嗽。倪娟儿前胸后背给他捋,“好点了吗,黑叔?”
黑叔一时眼泪汪汪的。套用霍莲恩的一句原话,我走南闯北这些年阅人无数,总感觉倪娟儿和黑叔的身上会发生点什么故事。
倪娟儿傻傻走回来,又回头看一眼好似有放不下的心事。我截住她说你不觉得店面小了些,忙的时候,有些客人等不及就走了。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小了些,鸡窝似的转不开身。”
“想不想换一地儿,另打锣鼓重开张。”
“想啊,有这好事谁不动心呢。”
我说咱们去屋里说话,把这意思传达传达。四个人坐下来,我把第一面馆要转让的事说出来,费用大约五十万。倪娟儿噌地站起来,摇头晃脑嚷嚷着不干,我妈还需要钱治病呢,窟窿越开越大,想想头就炸。
我说不需现钱,听老板娘的意思是这钱先挂账上,日后慢慢还。里面又是现成的作坊,上下三层,这买卖要是红火起来,每天的营业额差不多得过万,到时候再大的窟窿也能堵得上,咱妈的病不就有救了。
倪娟儿吵吵嚷嚷说你骗谁呢,有这好事怎会落你头上,打死我也不信。霍莲恩说:“话不能说得太死,不妨先去看看又不花什么钱,实在不行再另做打算。”徐千大步流星闯进来,“告诉大家个好消息,蓝天幼儿园外墙的拆字不见了,工人正在加班加点装修门面。听我表姐说,是青桂人亲自出面邀请北京外国语学院的领导前来视察准备在这儿联合办学。你不知道幼儿园门口的人鼓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家长纷纷别把孩子送过来。我表姐见状立马抬高门槛,现在学费已过万,还是挡不住家长们望子成龙的野心。”
我听完又惊又喜,一句玩笑话也当真,青桂人八成是疯了。霍莲恩和倪娟儿一副大惑不解的样,玩笑,咋回事啊?我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一遍。霍莲恩拍手叫好,老天真是有眼啊,该,当初我白送他都不要,老韩家断子绝孙才好,啊呀,娟儿我不是故意骂你家亲戚,你可别生气。
“哈,怎会呢,我心里恨我大姨呢,我妈的病就是被她气出来的,还有我爸死的不明不白,说不定也是她干的。哈哈,小宝这孩子真会编故事,你们不知道吧,小家伙贼精贼精的也不知跟谁学的,眼珠一转就是计谋,昨天晚上我就上了他的道,这小子偷偷在我床上放几根狗毛,可痒死我了,我就喊他过来挠,挠着挠着就搂着他睡了。一直到天亮,兔崽子的小手还在里面东游西逛呢。”
我问狗毛从哪里弄来的?倪娟儿说早起的时候,房东找上门来,说看见小宝抓住他家的哈巴狗薅羊毛呢。屋里的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也跟着哈哈大笑,突然就不笑了,“徐千,你表姐没我要钱吧,这学费涨了一万,我从哪儿鼓捣去,可愁死了。”
徐千冲我挤眉弄眼,“表姐说让你儿子免费入学,还特意任命他当个小班长,允许他去女生的寝室检查卫生呢。”
陆丁哈喇子溜出来,嚷嚷着,“这种事为何不让我去。”
霍莲恩推他一把,“禽兽,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徐千说猜猜看,“我还碰见一个人。”
大家伙齐问:“谁!”
日期:2017-01-27 08:31:02
第44章:用你的奇思妙想改变未来
徐千说是白秀珠。我问白秀珠是谁?陆丁和霍莲恩抢着说是扈僧郎的老婆。我脱口而出,白蚁的千金。大家伙全都愣神,一声炸雷响起,“你怎么知道?”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能说吗。只好表面微风不动说:“猜的!”
倪娟儿幽怨看我一眼,绵里藏针道,“马鹿,我咋觉得你变了,神神叨叨不正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故作潇洒状挥挥手,“瞧你说的,借我个胆我也不敢,你们说是不是啊。”后一句话,我是咬着后牙槽说的,意思是含沙射影告诉他们,别捅漏了,漏了大家伙一块死。徐千言犹未尽似得嘟囔,“别人讲话打什么岔啊,就不问问白秀珠去干嘛了。”吁——!大家先是嘘声一片,过后立马规规矩矩坐好,跟小学生似得瞪着无知的大眼睛问,“老师,白秀珠来干嘛啊?”
徐千真是被气死了,恼羞成怒说不知道,哼!
黑叔一个劲按喇叭催促。几个人走出来爬上三轮车。有些挤,徐千问谁愿意让我抱着?霍莲恩说我愿意。倪娟儿就急了,“姐你真不懂事,万一让他占了便宜,你还不得委屈死。”
陆丁一本正经说:“不见得,若是这公式成立,你姐的坟头草起码这么高。”气得霍莲恩一声怒叱:“你快死去吧,人妖……啊呀……对不起千儿……我无意骂你,我骂的是陆丁这个公公,天哪,怎么办,咋就绕不过这道坎。”
徐千早已被气得剑拔弩张。看着倪娟儿追根究底般的眼神,生生把这口气给憋回去。即使这样,倪娟儿仍然不依不饶追问,“你们这是怎么啦,跟喇嘛似的说话,我真不懂哎。”
我说不懂就对了,他们的世界你进不来。而你的世界,我挤破脑袋也要挤进去,赶紧坐我腿上来。倪娟儿天真无邪的眼神看我,“坐就坐呗,你可要抱紧我。”
那三个人同时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才是大变态。”
嘻嘻哈哈一路笑开怀,板凳街到了。“黑叔别走啊,办完事把俺几个送回去。”黑叔一瞪眼,“我走得了吗,一分钱没给,我走了岂不便宜了你。”
姬煖穿着一身碎花旗袍走出来。昨夜芙蓉帐暖,一抹羞红残留,腰肢纤细娉娉袅袅,阳光下的美色,纯天然无瑕疵。徐千俯凑耳边小声说:“哥,我不想去泰国了。”我一本不正经大声问:“那你想去哪里啊?”徐千满面含羞假意去问姬煖,“借用一下厕所可以吗?”姬煖笑容可掬弯腰回复:“二楼左拐就是。”陆丁小声对我耳语,“哥,这女人真美,我硬了。”我立马大声嚷嚷:“那还不赶紧掏出来看看。”吓得这孙子一溜烟追随徐千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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