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笑笑,他发动车子便走了。
李燕儿像是没来过农村的好奇宝宝,跑到我外公外婆的花坛前,蹲下身子看得津津有味。
乐乐则是不同,注意力完全放在我家的别墅上面了,显然,她对别墅更感兴趣,或者说,她见惯了乡下的花,所以才对那些一串红没有什么兴趣。
外公外婆应该是听到的士发动机的声音了,从屋里出来。
外婆见到我,竟然是冲着我说道:“虹伢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哭笑不得,说:“外婆,你就这么不想我回来啊?”
她可丝毫没给我留面子,“不回来最好,免得家里每天都被你弄得鸡飞狗跳的。”
李燕儿和乐乐闻言,都笑了。
我这才连忙给我外公外婆介绍她们,说她们两是我在学校的同学。
但是,外公外婆是明显不信的,外婆热情洋溢地招呼她们进去坐,瞬间就不搭理我了,看架势,分明是在把她们当成未来的外孙媳妇了。她也不想想,要是孙媳妇,我怎么可能会带回来两个。
连带着,我外公也不搭理我和雷公了,跟着李燕儿她们就要往屋子走。
我左手提着行李,右手扶着雷公,满腹怨念。
我冲着外公喊道:“外公。你倒是帮帮忙啊,我提着这么多东西呢!”
外公回头,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让我帮忙?”
说完,他就径直往屋内去了,再也没回头。
其实。我外公外婆在我小的时候还是很宠溺我的,只是我那时候太调皮了,后来到叛逆期的时候又太叛逆了,以至于他们对我完全失去耐性了。以前,是他们拿我没辙,从我上大学起,情况就变了,变成我拿他们没辙了,倚老卖老的老人家,往往都是难以战胜的。
无奈之下,我只能脚步虚浮地和雷公“相依相偎”的走进屋里。
他也不是什么好货,号称和我是形影不离的“油盐坛子”,我外公外婆对他可不会多客气,小的时候打都打过。当然,话说回来,这也是我外公外婆其实心里边是很喜欢他的,把他当家人看待,不和他见外。
在屋里,看着我外公外婆围绕着乐乐和李燕儿忙活,我把雷公扔在客厅沙发上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燕儿这个时候倒像是大家闺秀似的,和她在外面的疯模样实在是天差地别,不得不说,女人都是天生的影后。
当外公外婆听说李燕儿和乐乐睡在我家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呆着无聊,便问我外公说:“外公,我让你问舅爷爷的事怎么样了?”
虽然说叮铛阿姨答应教我功夫,但是,她到底会不会功夫,我心里还很怀疑,所以,我还是想见见我的舅爷爷,这样总不至于丢了芝麻,还丢了西瓜。
外公满不在乎地说:“你都没回来,我问什么,要跟人家学东西。总得提点东西去吧?”
我说:“都自家舅爷爷,还要提东西?”
外公瞪我一眼,“你知道以前拜师有多么难吗?要在师傅手下做事打杂,光是观察你的人品,就得好几年的时间,然后再决定收不收你为徒。哼。就你这样的顽皮崽,我带你去见你舅爷爷都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我苦笑不已,“外公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他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不是,你是我女儿亲生的,可不是我亲生的。”
我懒得再跟他犟嘴。又转回到正题说:“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舅爷爷嘛,咱现在就去买东西?”
外公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说:“急什么,你同学都还在这里呢!”
我没好气地说:“她们跟着我们一起去不就行了嘛!”
李燕儿和乐乐在车上也听说过我要拜师学艺的事了,挺兴奋,李燕儿几乎是以撒娇的语气说:“外公,您也带我们去看看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武功是什么样呢!”
外公对她可温柔多了,笑眯眯地说:“哪里什么武功,不过就是些乡下把式而已。”
外公虽然表面上对我不耐烦,但实际上,他仍然像以前那样的宠溺我。
他其实早已经把去舅爷爷家要带的礼品都买回来了,还是秉承着他们那个年代的习惯,买的些麦片等保养品,还有肉。我听说,这个也是有规矩的,但到我们这代人,已经不在乎这些旧俗了。
在答应李燕儿后,外公就到他房间里把礼品拿出来了,清点过后,便准备带着我们出发。
舅爷爷家离我们家,不算太近,步行的话,得要半个小时。
可惜我姐不在家,没车,于是,我和李燕儿、乐了只得迈开双腿跟着我外公往红光桥走,我外公六十多岁的人了都没抱怨,我们这三个年轻人,也实在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雷公则仍是睡在我家沙发上。我外婆在家里看着他。
我的身体着实是已经很虚了,到我舅爷爷家里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还好,李燕儿、乐乐经常泡夜店,身子骨也不好,状态比我更差。总算没让我显得特别没用。
不过,再看看我外公,还是面色红润,不喘粗气的淡然模样,我心里这点侥幸也烟消云散了。
李燕儿拍马屁说:“外公,您身体真好。”
外公笑眯眯地说:“还行吧,我们那会儿的人吃的苦可多了,别的没有,就身体练出来了。”
我听出来了,外公这是在暗示我们缺乏锻炼呢,乐乐和李燕儿也同样听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外公说的是大实话,他们那辈人里边,练功夫的都有不少。
即便不说他们,就算是我妈那辈的人,身体也都比我们这些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强悍多了。
从小到大,他们都很少进医院的。根本不像现在的有些孩子,大毛病小毛病的成天往医院送。
外公说完这句“暗讽”的话,舅爷爷家里边堂屋里也走出人来了。
我以前小时候经常来他家,但长大些后便来得少了,以至于这个走出来的媳妇我并不认识。
这媳妇应该是三十多岁,笑眯眯地喊我外公:“三叔。你下来了。”
虽然,这显然是句废话,但却有打招呼的作用,我也觉得,这个媳妇还是挺热情的。
外公点点头,说下来看看。然后问她:“你家伢老子(丈夫的爸爸)在屋里不?”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是我舅爷爷的儿媳妇,只是我舅爷爷有两儿子,她是大儿媳妇还是小儿媳妇我就不知道了。
她说:“他在后面山里摘橘子呢,你们先进来坐,我帮你们叫他。”
说完。她就把我们迎进去了,还给我们泡茶,真的挺客气的。
我本以为她会去后山叫我舅爷爷,但实际上,她只是站在堂屋后面冲着后山喊了几句,后山上就传下来我舅爷爷的声音了,说她马上下来。乡下不像是城里那么容易打扰别人,扯着嗓子叫喊都没什么问题。
我轻声问我外公说:“外公,这是军叔的老婆还是国叔的老婆?”
军叔,是我舅爷爷的小儿子,国叔是我舅爷爷的大儿子,我从小就这么叫的,但他们的真名字,我却是真不知道。
外公说:“你军叔的。”
我点点头,等军叔的老婆回头时,我连忙喊了声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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