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0-14 21:50:54
一行人去了西四街杜猛家的后院守候。梨子树挂满果实,风吹来的都是香气,小乔爬上树采摘甜梨子,月儿高悬天外,微风丝丝缕缕,牛玉麟鼓着腮帮子干吃梨子,感觉非常的惬意。殊不知,玩火者必自焚,牛玉麟为饱口腹之欲触怒羊官儿魔兽般的脾气招惹杀身之祸,这是后话不提。都说好男儿不跟女斗,可你的斗得过她呀,就凭你小鸡肠子二两脑油见天吹嘘自己有多大的能耐,那不叫本事,那是蠢驴放屁自娱自乐的把戏。
杜猛把一只面口袋扔出墙外,屁串子在里面垂死挣扎哀鸣。
牛玉麟踹它一脚大骂:“你倒是跟我抢啊,妈的,眼珠子差点被你玩瞎,别以为这事我就忘记了,三年两年的我记着呢,秋后算账你懂不懂,今儿回去,我要剥掉你的皮煮肉吃。”
腊兹吉献计,“干爹,听说煮的时候放一只老母鸡,味道更鲜美。”
牛玉麟眼一瞪,“那还等什么,赶紧偷鸡去。”
一行人簇拥着来到状元胡同,这里是牛玉麟原来的老宅子,简单收拾收拾,送给小乔和四腊兄弟们住。原来大家伙一起住在牛氏大宅里相处融洽,干爹为何会突然变卦把他们给轰出来呢。有意思的是,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牛玉麟和熙姑要搞点战略储备演习,兴趣正浓,一回头发现炕沿儿边上齐刷刷竖着黑压压的脑袋。熙姑吓一跳,点灯打火看才发现,这群半大小子们个个红着脸蹙着眉握紧双拳替他们鼓劲呢。
熙姑叹息说:“不觉着呢,个个牛犊子般壮实,分开过吧,留下来搭伙过日子,就怕再出什么大乱子。”
状元胡同牛家厨房。牛玉麟用热水直接把屁串子烫死,然后开肠破肚清理杂碎,猫头扔在院子里。
大锅里白浪翻滚,猫肉剁块加上两只老母鸡同煮,一小时过后,香味扑鼻。牛玉麟搬出一坛即墨黄酒,小乔和四腊兄弟纷纷端起碗填满酒,就着腌萝卜块小口咪咪着等着猫肉、鸡肉炖熟。
小火焖煮三俩个钟头,猫肉、鸡肉炖的皮松肉散,这些人迫不及待开吃。他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啃了一地碎骨头。
午夜时分,个个酩酊大醉,踉踉跄跄胡乱睡在炕上。一阵哭声把他们惊醒,已是晨曦微露,院内跪着一女子,青衣素颜,捧着猫头哀哀哭泣。
“干爹,羊官儿找上门来了,咱们出去看看吧。”牛玉麟睡意正浓被小乔晃醒。
牛玉麟坐起来瞄凑窗外,看见羊官儿泪水涟涟只是哭泣不曾带有半句骂字,正疑惑着,羊官儿将猫头毛皮装进木匣里缓缓站起身来,临走时回望一眼,凶光毕露。
牛玉麟火起,“臭女人,敢拿眼睛瞪我,就凭你,孩儿们,把这贱女人拖进门来,老子扒光她的衣服,看她服不服。”
小乔赶紧拦住,“干爹使不得,杜爷那关过不去,你欺负人家的老婆,人家也会弄你老婆出气,冤冤相报何时休,算了算了,羊官儿已经败走,何必回头再招惹她呢。”
牛玉麟鼻子哼一下算是把火压住。
日期:2016-10-14 21:51:14
过几天,牛玉麟遇见杜猛,他拉住问话,“老杜,我吃了你家的猫,你老婆回家没放半个屁?”
杜猛笑嘻嘻说:“放啥屁,这话说得恶心不,羊官儿说啦,你不吃她也得活埋屁串子,正好让你费心费力,她倒省劲了。”
“那她瞎哭什么?”
“羊官儿说,怕是这猫一死,江湖上腥风血雨。”
“老杜你说说,羊官儿什么意思,怎么就这般恐怖,胡说八道么。”
“我也觉得是在胡说八道,牛哥别介意,我老婆说话一向是神神叨叨,有点儿精神病的苗头。”
羊官儿神秘消失好几天。
再次出现的时候,她身边靠着一位女子,花容月貌,亭亭玉立。这种一等一的货色在古城地界上绝无仅有,她就是潘小雨。原来羊官儿神秘消失的那几天是偷偷去了一趟临县长乐街,她从街头走到街尾物色到这么一位绝世佳人,当即花大价钱把她聘请到自己的发廊屋撑撑门面。潘小雨一来果然势头劲猛,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趋之若鹜,有的人彻夜排队只为能目睹潘小雨的芳容。
自打看见潘小雨,杜猛这几天失魂落魄的,吃不下睡不着,一心指望着能和潘小雨共度良宵美美的苟且一回。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在把握度上基本为零,当初开这家店的时候,羊官儿曾与他约法三章,店里的女人不许他染指,否则的话与他断绝一切干系轰出家门。没有经济支持,估计用不了多久,杜猛就会穷困潦倒饿毙街头。
羊官儿一眼望穿他的心思,好似变了个人,笑盈盈对他说:“喜欢就去找她呗,我替你俩把门望风,只要潘小雨愿意,我没话说。”
杜猛简直不相信天底下能有这种好事,几乎跪下来感谢羊官儿圣母般的恩情。为了能和潘小雨成就一段露水姻缘,杜猛不惜刮掉多年存储的络腮胡子,清叟寡面去赴会,却碰着软钉子,屋里的潘小雨拒不开门,推说身体有病不易接客,让他再等几日。
牛玉麟和杜猛一样害了单相思,潘小雨甜美的笑容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几次他徘徊梦巴黎的门口犹疑着进或不进。怎么进得去呢,吃了人家的屁串子还有脸进吗,此一时彼一时,早知道有这等艳遇,他宁可选择吃屎也不会吃一口那酸不拉叽的猫肉。
宁可脱层皮也得进去会一会貌色噬骨的潘小雨。
日期:2016-10-14 21:51:30
牛玉麟提着一盒上等的点心忐忑不安走进梦巴黎。羊官儿笑眯眯望着他,好像不计前嫌,“哟,牛爷来了,啥风把你吹来的,稀客稀客。”
牛玉麟讪讪作答,“弟妹啊,我有不是你可别往心里去,我是来陪罪的,你说吧,屁串子值多少钱,你说个数,只要不呼天抢地的乱喊价,我照赔不误。”
羊官儿掩面嬉笑,“牛爷说什么哪,屁串子的事我早忘记,今儿来是想会会潘小雨的吧,去吧去吧,他在屋里等着你呢,可得提醒你一句,小雨那炼钢轧铁的炉劲大着呢,小心你那宝贝哟,别一不留神化为脓水。”
牛玉麟内心窃喜不惧,“放心吧,我这金刚钻不怕那高温炉,给你这么说吧,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都拿我没辙。”
牛玉麟来到潘小雨的香闺门前,抬手欲敲门,门打里面开,潘小雨一身香粉腻人喜滋滋牵他迎进来。
杜猛在后院厨房熬鸡汤,为打炮提前增加营养,羊官儿悄无声息进来耳语他,“快去吧,牛爷进了潘小雨的房,你该去问问,为啥让他进房偏偏不让你进,这不欺负人嘛!”
杜猛怔忪片刻,“是啊是啊,为啥啊,牛玉麟长得还没我俊,我瞅瞅去。”
杜猛小跑着闪进潘小雨的闺房。
外头的羊官儿捧着晒干的猫头泪盈于睫,“屁串子,你安心去吧,娘会为你报仇雪恨的。”
潘小雨的闺房有客厅有卧室,收拾的富丽堂皇。她满面羞涩说:“二位爷扎堆来,小女子分身无术啊,慢待谁都不好,我出个主意你们看好不好,不如咱们大碗喝酒一决高低,胜者拈花惹草,败者光棍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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