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凤：你出去上班为了什么？
　　牧易：挣钱。
　　钱敏凤：挣钱干什么？

　　牧易：买房买车。
　　钱敏凤：你现在没有房没有车吗？
　　牧易：那不是我的东西，那也不是你钱敏凤的。
　　钱敏凤：迟早会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牧易：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你看你们家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你阿爸的情人，保姆，你不讲理的阿妈，你风流的弟弟。
　　钱敏凤：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俩好就行了。
　　牧易：你觉得我们好吗？
　　他冷笑。

　　日期：2017-01-28 08:26:21
　　四十四章 要账之行
　　一家之主钱谷尧终于回了。
　　因为家里滋事的儿子和外头没有收回的帐他一脸的冷峻。
　　晚饭后他交给牧易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去南山冈高老板那里收帐，一个欠条30万的欠条还有10天到期。
　　钱谷尧当着全家人的面承诺，如果帐成功要回，给牧易百分之十五的提成。
　　牧易一听就答应了。
　　他不仅仅是为了那四万五的提成，而是他想出去干点什么，哪怕失败了也无所谓。他在洋房里早呆腻了。
　　第二天天刚亮牧易就出发了。走的时候，钱敏凤很有经验的给他准备了水，方便面，面包，毛巾，牙刷，被子衣服什么的。她说她阿爸平时就是这样出去收帐的。
　　钱叔凤像个没事人一样也要跟着去，他想开车过过瘾。
　　钱谷尧说你留在家里，你姐夫是去收帐不是郊游，你的事我马上就会跟你算账。
　　日期：2017-01-28 08:30:26

　　南山冈离市区有100多公里，一路都是高速。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下了匝道，他又开了20分钟到了一条不宽的水泥路。水泥路沿线是几个不大不小规模的工厂。
　　按照钱谷尧事先的指示，他找到了那个蓝漆门的厂子。没有走进就听见机器轰隆隆和工人的喧闹声。
　　牧易一边开一边朝车窗外眺望。车子慢慢停了下来。他喊了几声，一条大狼狗凶猛地窜出来，牧易吓得不轻，幸亏那狗牵着铁链。
　　狗不停地狂叫引出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头发全白了，脸上满是沟渠，但精神矍铄。
　　老头戒备地问他找谁。
　　牧易想都没有想说找高老板。
　　老头又问找高老板什么事？

　　牧易愚蠢地说找高老板收帐。
　　那老头一听就进去了，狗还在继续叫着。
　　牧易碰了钉子，烦躁地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朝狗扔去，狗叫的更凶了。
　　老头又出来了，对着牧易大声斥呵，你走你走，这里没有什么高老板。
　　机器边上的工人们纷纷侧目。
　　日期：2017-01-28 11:19:02
　　牧易懊恼地回到车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高老板的厂子。
　　他决定等着。

　　等待了一个下午。整个一个下午也没有看见厂子有人进出。
　　天快黑了，牧易有些饿了。他从后备箱拿出面包和水，一边吃一边继续盯着厂子门口。
　　路边偶尔有货车开过扬起一阵灰尘。
　　天黑得浓墨一般，厂子里亮起了灰黄的灯。
　　附近能听到狗吠声。
　　厂子门口老式灯泡亮起来。
　　老头伸出头一看，牧易的车还没有走，又把灯拉熄了。
　　九点钟的样子，这条充满了灰尘的短街上已经没有了人。
　　厂子里的机器拉了闸停下来，灰头土脸的工人们陆续走出来。
　　厂门哐啷一声被白发老头锁上了。连最后一点昏黄的亮光也没有了。

　　牧易歪在车里，四周万籁无声，偶尔有小虫子吱吱唧唧的叫。
　　日期：2017-01-29 09:30:02
　　第四十五章　是真心的
　　那厢钱谷尧和万小红母亲在校长办公室里。
　　校长坐在大班台前面，他透过后瓶底镜片看着钱谷尧。钱谷尧装孙子般地态度对校长说，我们家会尽力答应万小红家属提出的任何条件。
　　校长明显地推脱这件事。
　　他又看了看坐在黑皮沙发上赌气的万小红母亲，高屋建瓴地说，这个，这个嘛，你们两家私下商量好这件事。钱叔凤和万小红还是可以继续上学，学校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开除他们，而耽误孩子们一年以后的高考导致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钱谷尧拼命地点头说是是是。
　　日期：2017-01-29 09:31:00
　　这件事最后是这样解决的：两同学暂时不想去学校上学了，虽然学校没有开除他们，但同学们的眼神和唾沫会杀死他们，他们在学校也呆不下去了。

　　钱谷尧说万小红如果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家愿意养，如果不愿意生，流产的费用和万小红精神上的损失钱家都出。至于以后万小红可以去外上班打工什么也可以，也可以在钱家住着。现在还小，过几年就给孩子们办婚礼。
　　一个星期后，万小红打胎后在钱家做小月子。林秋蓉和赵姐轮流照顾着。
　　万小红的母亲见钱谷尧没有提出精神赔偿的事就主动对钱谷尧说，万小红的哥哥上班的地方裁人了想做点小生意。钱谷尧知道她想要钱，却推托说，缓缓吧，女婿收帐去了，回来就有钱了。
　　日期：2017-01-29 09:32:20

　　万小红母亲听出对方在耍赖当场就翻脸了，你们住这么大的洋房会拿不出个3万5万的？
　　钱谷尧温和地笑笑，坚持地说，拿不出，真拿不出。
　　林秋蓉在一旁拱火，你就是把你女儿教成这样来敲诈别人钱财的吗？
　　万小红母亲气急败坏地拉起床上正在喝鸡汤的女儿要走。

　　万小红不愿意起来，为了证明她和钱叔凤是真爱，她说了一句让全部人都震惊的话。
　　我不走，我一不是被钱叔凤弓虽女干的，而不是图钱叔凤家里的钱，我们是真心的。
　　万小红的母亲恨铁不成钢气得跳脚走了。
　　日期：2017-01-29 10:01:48
　　第四十六章 不懂规矩
　　天刚蒙蒙亮，大货车的高音喇叭吵醒了在车里歪了一夜的牧易。

　　他从狭小的车厢里爬出来揉蹂憋了一夜的胳膊和腿。他摇下车窗，天空飘着不知是雾霾还是灰尘。他下车找了一棵树边拉了一泡尿又回到车里。
　　包里的电话响了，是钱敏凤。
　　钱敏凤问他帐收到没有，昨晚在哪睡的，是不是一个人睡的？
　　这句话把牧易的火给挑起来，你在家睡大床还用这话来损我？我在车里憋了一晚上，你以为我会和谁睡？
　　电话里钱敏凤咯咯地笑起来。
　　牧易挂了电话。牧易后悔话没有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又拔通了钱敏凤问，我守了一晚上连一个人毛都没有看见，估计他是躲起来了，今天可能也是白守的。你问下你阿爸那孙子的家庭地址发给我，我杀过去。

　　电话里说好。牧易挂了电话。
　　他用矿泉水刷了牙抹了一下脸，吃面包的时候，钱敏凤的微信来了，他把最后一片面包塞在嘴里立即发动了车，按照着微信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日期：2017-01-29 21:05:30
　　这是一个小镇上的三层小楼房，刚建没有多久的新房子。门口有一个绿色的桌球台，上面扯了一个塑料的七雨棚。
　　牧易在附近走走停停游移了一会儿，一大早敲别人家的门要债总是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