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宇旁边看得仔细,不明白啥意思,愣头愣脑来一句:“你呀,不厚道,姿势有点下流哦。咦,怎么还念叨,学猫儿浪叫?”
王二妮不理他,只管闭上眼叽叽咕咕念叨,突地睁开眼说:“你懂什么,这不是浪叫,这是在念咒语,诅咒那些坏事做尽的人。”
见她神神叨叨样,石宽宇懒得理她,大茶壶里灌水不用杯,嘴对嘴,喝的畅快。
把嘴一抹钻进被窝里睡。
半夜猫叫春,鸡飞狗跳神闹,石宽宇睡醒之后觉得百爪挠心不舒服,脑袋探出帐外,头一低,胃里的酸水流出来,想闭嘴都不行。一开始细流模式,滴滴答答黏黏糊糊,到后期,直觉翻江倒海之势胃里的残渣积液争先恐后涌出来。
吐过之后,休息一两秒钟,情势再次卷土重来。这一次残渣不见影,唯有疸水胃里来,奔流痰盂不复回。
上头的苦难还没结束,下头又开始蠢蠢欲动。隆隆雷声过后,闸门即将开始放水。石宽宇悲哀地想,不能啊,这是在炕上,拉在炕上像话吗,他可是个有理想有作为的好青年。
他挣扎坐起来意欲下地奔茅房,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在炕沿上。这一次他放弃抵抗,身体各器官纷纷独立行事,开始相互攀比谁能耐大谁压力强。嘴巴一张,激流喷出一丈三;底下的闸门毫不示弱,忽地开闸放水,黄流一注喷在墙上又劲猛折返。幸好王二妮早有察觉,赶紧扯被子蒙住,才躲过一场突如其来屎黄色的雨。
屋里顿时臭气熏天,本已昏死过去石宽宇竟然被再次熏醒过来重新遭受一遍惨绝人寰的大折磨。
日期:2016-09-13 22:41:23
这一夜,石宽宇体会到了啥叫死亡边缘徘徊这个词,现在来看还是咒语厉害,这酷刑和攮兔子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从那以后,石宽宇彻底改掉坏毛病,变成居家好男人,可也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但凡看见大奶奶冲他竖起圆圈,不管有错没错,他指定下尿了裤子。后来经过打听,石宽宇终于明白王二妮是个什么货色,原来这妖女在老家方圆百里已是名声响透,从小就爱装神弄鬼捉弄男孩子,尤其擅长招魂诅咒术,这样的女人谁还敢娶到家里做老婆,家人只好花钱收买媒婆把王二妮嫁的越远越好。知道真相的石宽宇眼泪掉下来,怒气冲冲的他真想一刀杀掉老媒婆。
王二妮死后,有一段时间,他松懈下来,想出去转转,寻思着搂枪走个火啥的,闺女看见他就问:“爹,这几天你不在家里做木匠出去晃悠个啥唻!”
那时候,石姣姣七岁,说话已是小大人样,石宽宇不屑一顾,觉得小姑娘还没长出翅膀,老婆那股邪风不可能刮在她的头上,她还小,一时半会儿翻腾不出浪花。他恶声恶气说:“我是你爹,想干嘛就干嘛,你管得着吗,去去去,一边待着。”
姣姣二话没说返身回屋里,一会儿她就抱着一只兔玩具出来,石宽宇着实吓了一跳,口舌木讷说:“你你……你想干什么?”
“俺娘说你是兔子变得,若是不听话,就拿针扎一下,爹,你怕不怕?”
石宽宇当即吓得腿发软,柔声说:“怕,老怕了,闺女,你可千万别扎兔子,爹老疼了。”
姣姣笑嘻嘻说:“真的吗?我怎么会呢,你疼我也疼,你是俺爹,疼死了,谁来养我呢?”
石宽宇眼里泛起泪花,“好孩子,快把兔子收起来吧,爹干活去了。”
石宽宇从此没了非分之想,一心一意抚养石姣姣长大成人。
闺女工作以后,石宽宇按耐不住芳心寂寞,夜里偷偷溜出去捕获一些鱼鳖虾蟹解解馋,怕姣姣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他采取的是快去快回速战速决的战略,这种办法往往不能进兴有时候半途而废令他痛不欲生。
自打养了两条藏獒之后,石宽宇的春天总算来了,没了后顾之忧,他可以随心所欲玩到天明才回来,别耽误给姣姣做早饭就行。还以为做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暗自得意呢。
日期:2016-09-13 22:42:02
其实这事姣姣早就知道,有什么办法呢,老爹活得不容易,伶仃孤苦,须知有些爱是女儿不能代替的,所以只好睁一眼闭一眼让老爹暗自快活去。
两只藏獒伸着大舌头游荡在浓稠的黑夜里。石宽宇看一眼,悄悄打开后门蹁上大金鹿扬长而去。他奔的是西四街梦巴黎发廊屋。路上,他掏出一片壮骨散噙在嘴边慢慢化着,寻思着锦被下的羊官儿肉白靓影支楞着景儿,这身体就开始发热,配合着壮骨散的药力,不能早一步,也不能晚一步,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踩着杨树梢,石宽宇轻松自如翻进梦巴黎的后院,熟门熟路他摸进羊官儿的闺房里,黑灯瞎火的,他一把搂起被褥,听不见有人吱声,平常这般时候,就会听见女人娇媚的声音:“死鬼,咋才来呀,人家好想你哟,快进被窝暖暖身子。”
他手一摸,发现被窝是凉的,羊官儿人不在场。这时候听见前厅传来哗啦哗啦搓麻将的声音,石宽宇好似单脚掉进冰窟窿眼儿,脚后跟儿发凉,他赶紧吐掉壮骨散,害怕这玩意持续不断的发挥余热熔断他赖以生存的命根子。
他失魂落魄一步一蹶来到前厅。果不其然,前厅灯火灿烂,一男四女围桌鏖战。羊官儿坐北冲南面色冷艳,右手小指残缺,常年戴着一根金手指遮丑。背影看肥瘦适中,翘臀能撅起一枝花,细白脖颈挂着黄灿灿金链,坠儿是老坑玉,躲在双峰之间的谷底不见天日。这玩意花去石宽宇不少的银子,没人在的时候,石宽宇的一双糙手就会伸进去拽出来把玩一番,再送进去。醉翁之意不在玉,游走谷峰魂飞天。
陪坐的几位,石宽宇都认识,上手撮麻的分别是干女儿羊宝儿、羊翠儿、羊丹。羊桃儿今晚不在,有可能被男人包夜外出捞银子。这四大美女是梦巴黎的台面,招财进宝的功夫无人能比。羊官儿对待这几位干女儿总是另眼相看,有时候外出包夜私吞部分钱款,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一男的,无精打采困倦着,半倚在羊官儿的肩膀上似睡非睡。此人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胡茬青白,眼眉秀气。
看见石宽宇气呼呼走进来,羊官儿没吭声,心里知道这男人是来干啥的,别看五十多岁的人,宝刀始终未老,总会让她在峰峦叠嶂的云端欲仙欲死不想下来。放眼望去,这样的男人实属罕见,有情有意不黏手出手阔绰。更深层的原因是,男人的眼睛里始终沉淀着初恋的影子。
日期:2016-09-13 22:42:38
这些年,经过羊官儿的手调教的姑娘不在少数,个个玲珑美艳人见人爱,随便捉一个暗地里试探老石的色胆,也够悬的,知道老石肯定过不了这一关,结局自然是扫地出门外加三十杀威棒,再锤烂他作案的工具。可每回是,老石轻松涉险过关。当然了,搓搓捏捏的事难免。羊官儿不在意,她本是干这个的,男人嘛,大多一路货,看着碗里瞅着锅沿儿,别把碗摔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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