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之都——八大天王》
第12节

作者: 观月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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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彼一日,廖星终于得到了这种缘!
  龙岗早已把自己所学亦甚有限的意拳的精要部分,讲解及示范给了廖星,那时肚子里关于武术方面的货色已经空了,此番见他又倾心求教的样子,遂意味深长地问廖星道:“小星啊,在拳脚方面,我觉得你已经学得相当不善了!你想不想学——暗器?”
  龙岗将“暗器”两个字音拖得很长,那种神秘感,一下子便撬动了廖星求技若渴的心。“想学!”他毫不犹疑地回答道,“当然想!龙叔你会?”

  龙岗说道:“我当然不会!只不过前两天我跟来这儿消费的一个哥们聊了会儿天,听他说起了一个奇人,就住在这南郡区的三好街。”他见廖星瞪大了眼睛,听得着实在意,当下吸了一口烟,耐心地为廖星转述起了从他喜来此处喝酒找小姐的,身份为三好街街道办副主任的所谓哥们儿那里听到的,带有着相当传奇色彩的武林异人故事。
  日期:2016-09-14 17:58:42
  这位现住在云海市南郡区三好街的武林奇人,名为华中国,如今已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他儿时父母双亡,自己沿街要饭时,为一戏班班主收养,自此得以跟随其学得一身甩飞刀的功夫,他的名字,就是收养他的那位戏班班主给取的艺名。
  他随着戏班游走江湖卖艺,如此慢慢长大,一身飞刀绝艺也得以青出于蓝、冠绝当时。他成长后的每一次表演飞刀绝技,俱会惊得旁观者心惊肉跳,叹为观止。他可以让他的师妹——那戏班班主的女儿,后来成为了他的老婆——立在木板前摆出美丽姿式,而自己则站在十几米远处,双臂轮动,将十几柄飞刀迭次甩出,紧挨着其手、脸、头发与身体各处插入木板之中。他还可以背面立于二十余米远处,突然反手甩出一刀,射入他师妹头顶着的一只红苹果……

  ——他的绝技,是在拿命赚着卖艺钱!——不过,那可真是绝活儿,他经过上万次地苦练,方才有着十足的把握。——他在其卖艺生涯中,一次都没有失过手;他的给他当了一辈子活靶子的师妹,于七年前因胰腺癌病逝于他现在的家中。

  ——当年随着华中国年岁的增大,其飞刀功夫愈发神乎其技,于是在江湖上便闯出了“飞刀华”的绰号。
  在其三十岁那一年,他被国民党爱国将领冯玉祥看中,得以加入国民党,在军中当了一名武术教官。几经沉浮辗转,新中国成立后,他蹲了几年监狱,出来后做了一名刻印先生——也算是刀不离手啦!
  他的原本继承了他飞刀绝活儿的独生儿子,在十八岁那年因车祸死去后,飞刀华就再也没有养过孩子跟收过徒弟。
  现在飞刀华独自一个人生活在一座面临拆迁改造的破平房里,他生下来没几年就孤苦一人,如今年愈古稀,仍然是孤苦一个人,命运实可称得上一个“苦”字,也实可称得上一个“独”字!

  随着他年高体衰,行动都有些不太利索了,其震烁民国时期的飞刀绝技,自然亦远不能及从前,但相信他的武学理念与飞刀技艺精髓,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脑海里,却只有更深湛,更浓厚。
  “这个民国时期的武术家飞刀华,现在是没有传人,老无所依!小星啊,你要是对飞刀感兴趣,改天我就叫那哥儿们引荐那位老爷子跟你见见面,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他晚年再收一个弟子。”龙岗望着他带有一丝神秘地说。
  廖星听后极其神往地表示要去见这位飞刀华老人。于是龙岗于数日后,联系了那位好色的街道办干部,带上廖星一起开着车去往了那位传奇老人的家。
  日期:2016-09-14 18:06:25
  那位街道办副主任除了好酒好色以外,的确有着干部风范,态度和蔼,口才出众,他给彼此做完倍带美言的介绍后,对飞刀华老人嘘寒问暖,关心他的养老问题。廖星诚恳地向老人问候,并放下了精心挑选的两包糕点,然后和这位经龙岗口述具有着传奇艺业的老人攀谈起来。

  飞刀华老人年老孤独,本是寂寞难耐,此番有比较熟悉的代表着政府的干部引荐来看望他的人,对他如此地谦恭,能够陪他聊天,并勾起了他年轻时代的豪迈记忆,实也令他欢喜无已。
  他们攀谈了一个多小时,飞刀华对相貌不凡、诚恳有加的廖星印象极佳,廖星也对飞刀华随口吐露的精湛飞刀理念欣喜难耐。临走时,廖星对坚持送到院门口的飞刀华老人,留下了再来看他的佳语,得到了老人热情的回应。
  不数日,廖星一清早遂再次提礼来见——这是他用伯父给他的零花钱省下来购买的。
  已寂寞数载、无人关怀的老人甚为感动,热情地招呼这位晚辈进屋上炕就座。这一老一小,一个愿问,一个愿答,一个愿说,一个愿听,聊得不亦乐乎,相见恨晚。这一次廖星留在老人家里吃了午饭,并且观看了老人珍藏于箱底的十数把插于皮套中的飞刀。——皮套已旧破;飞刀依铮亮!——这是从民国留传至今的珍贵记忆!
  老人对廖星说起了,当年有一位日本浪人扬言可以用武士刀劈落他所有暗器,不断向他发起挑衅,他万般无奈,被迫出手,两枝飞刀同时甩出,一枝飞刀虚晃着在那浪人身边擦躯而过,在其躲闪之际,另一枝飞刀射进了他的发髻,骇得那日本浪人呆立半晌,最终弃刀诚挚认输的往事。
  廖星再也不能控制,遂以旧社会的礼仪,向老人跪而乞恳拜师学艺,老人含泪应允,双臂扶起了他。
  这一老一小两个有缘人,一个飞刀绝技终有传人,一个终于有了一位正式的授业恩师,可以学得生平向往,得以纵横江湖的绝活,一个年老有靠,可以有人给他烧、给他埋,一个精神找到了寄托,得恩师关爱,以弥补父亲早亡的缺憾。——缘之一字,牢牢地系在了他们的身上。
  自此,飞刀华老人从握刀开始,一点一滴地传授爱徒生平绝技,四年忽忽而过,终倾囊以传衣钵,这一年老人已然八十一周岁了。——剩下的,就要凭廖星个人的勤修苦练了。
  廖星对恩师就像对父亲一样地孝敬,老人的平房得以拆迁改造,承办开发的房地产商正是廖星伯父旗下的朋举地产,因有廖星这层关系,廖志举特批给飞刀华老人一套面积大而地角好的新房安居,在廖星的精心照顾之下,老人于其八十四周岁那年寿终正寝,毫无遗憾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一年廖星二十一岁!

  日期:2016-09-14 18:18:26
  巧的是,当廖星打电话请殡仪馆派车来医院拉老人遗体时,发觉开着灵车来拉人的那个司机正是他的校友——没毛!
  没毛见是他,对他好生亲热,主动从里到外,跑前跑后,办后事的好多环节,因此而一路绿灯,这令廖星很承他的情,这位当年欺软怕硬,见风驶舵,并不为他重视的校友,这才真正地在他心里被当做了朋友。
  ——让廖星没想到的是,他以学得飞刀绝技所第一个救助的朋友,竟然亦正是这位先敌后友的没毛!
  说来也巧,没毛于重逢廖星未久,即遇上了事端。起因是他新交的一个愣头青女朋友,由于没毛净跟她吹嘘自己能打,在黑社会有朋友,而更加讲话办事冲横没谱,那天她陪伴她身体不适的妈妈去一家中型医院做检查,在X光透视室外,与同样在排队等候的两名男子发生了言语冲突,原是不经意的碰撞小误会,后来演变为了一场大争吵,那两名明显不是善类的男子的其中一人打了她两记耳光,于是她即又哭又闹地打电话给了还在上班的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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