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贱,不编故事不穿越,写给我的40岁以及在岁月中流逝的花和女神。》
第48节

作者: 暮醉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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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9-03 17:13:06
  玉小雯上去一个小时后,我又有了那种野猫在心里狂抓的感觉,我在车外走来走去,我往上面看,我不停抽烟,我想冲上去,可又不停告诫自己,该来的事情总会来,迟早而已,该走的感情终究会走,勉强无用。
  快两个小时时,玉小雯终于下来了,她脸色平静,坐进车里,她说,我们走吧。
  我开车离去,转头几次看玉小雯,脑海里转了无数个疑问句,最后我问她,没事吧?玉小雯说,就这样吧,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玉小雯,她想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住,她如果往东,除非鬼打墙才绕的向西。所以我只要潜移默化的影响她的决定,然后就默默的看她,我很欣慰她是象棋里边所向披靡的车,我更欣慰的是我掌握了控制她的方法,因为我是下棋的那只手。
  我在08年之初就说过,这是个不吉之年。没想到即将过去时,我弟弟一天忽然打来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我父亲已经确诊了癌症,之前已经住院检查过,没告诉我只是不想让我过于牵挂,现在确诊了,而且马上要做手术。
  不知道其他在外游子是怎样的感触,我们不常给父母电话,我们报喜不报忧,我们担心家里的任何风吹草动,我们总是默默许愿一切平安。那种浓浓的互相牵挂总是不善言表。可都愿意为对方献出所有。
  我马上买了机票,赶回老家,到医院后,病房围着很多人给我极为不详的预感。父亲见到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事,你回来干吗。
  日期:2016-09-04 17:30:31

  我是草根,而且是不知名小草沾满灰土最坚韧的根须。
  在我仓促的青春期,我就立下志向,要践行轻松生活,所以,在我不成材的人生道路上,不是我追求风花雪月,而是风花雪月总是不知不觉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生老病死总是成功阻击了风花雪月的事,生老病死总是一定到来的,所以风花雪月反倒总是支离破碎,我常常在大醉时,想抱着李白大腿和他做朋友,我总是读他的诗,虽然总是每句都忘记。
  沉重的往事,对浪漫主义摧残着又在塑造着。如同我,在想哭的时候,我总是笑出来,而在真正想笑的时候我又未必笑的出来。
  日期:2016-09-04 17:43:09
  人生里边苦逼的事,总是躲在暗处,恶作剧一样突然到来,不因我们的快乐或悲痛,我从来不相信因果报应,但我信命。
  就像我父亲,一生勤奋诚实任劳任怨,但是老天并不会给他太多的幸福和轻松时刻,他把我们的家带到了小康的门口,但他再也没能进去。
  我和弟弟着手安排手术,几天后,进行了手术肿瘤切除,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进行病理检测,检测结果出来,医生平淡的说,大概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句话让我差点以为医生认错病号说错了,反复确认后,我对家里所有人隐瞒了结果。

  术后伤口康复,半个月不到,父亲可以起床活动,精神状态也不错,似乎已经好了,都说医生常常会危言耸听,这次我巴不得也是这样。
  回到家里,我和妈妈陪父亲每天散步斗地主。父亲休息的时候,妈妈终于问我,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当然很清楚问的是什么事,所以不管生米还是熟饭,我把玉小雯搬了出来,告诉妈妈,已经有了一个谈了几个月的女朋友,人挺好的,也挺漂亮,马上可以带回来了。
  妈妈半信半疑,她叮嘱我,你要抓紧,不想你都多大了吗?
  妈妈似乎有预感,她说,要搁往常也不催你,现在你爸现在得了这个病,有一天没一天的,你必须早点把他这个心愿完成。
  病情暂时无碍,我在一个傍晚背着疲倦空落落的赶回深圳,那段心累的时间和玉小雯电话很少,我也再没心情想任何其他的,股票看的时间都少。
  意想不到的是,我毫无准备的打开家门,一股饭菜香夹着油烟味扑了过来,我看到玉小雯在做饭。
  在回程我曾想象了玉小雯在做什么,也许她在外面玩也许她在家傻傻等我,但我没预料到她竟然在家里为我做饭,在我俩不算很长也不高雅或者浪漫的共同折腾生涯里,那一刻可算作难得的暖心片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玉小雯做饭,可她连油烟机都不知道打开。 

  我说,傻瓜,你熏腊肉么?我打开油烟机的时候轻轻抱了玉小雯,瞬间,似乎我多年的等待终于看到了果实,和玉小雯大半年来的各种撕和执都化作春风。
  这顿并不算难吃的晚饭,我喝了不少酒,身体终于不再僵硬,一直以来绷紧的弦得到了难得松弛,玉小雯问父亲什么状况。我说病情暂时控制了,但情况很不妙。
  一直以来,我对所谓的节日没有太多的感应,粽子和月饼对我来说是略微有些可笑的食品,我几乎不吃这些放了大量防腐剂的东西,春节也是一样,对我来说只是可以放肆的假期。有人说节日时候要和家人在一起,我很少能做到,但我更重视他们的生日和平日的守候,换句话说,我很少凑节日的热闹来换取和他们相聚的机会。
  可是父亲的状况让我不得不数着各种日子来计划为数不多的时光,这时,春节已经在望,这个年我肯定要回老家去,但我对是否要带玉小雯回去充满疑虑,我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对玉小雯说,这个春节你和我回去吧!
  玉小雯说,哦。
  过了一会,她问,哎,如果不是你父亲有病了,你会带我回去吗?
  我想了一下,也许真的还没有那种满心情愿满怀期待的带玉小雯回去的冲动,也许是火候不到,也许是其他原因。但我还是回答她,那不是早和晚的问题吗?现在只是把这事情提早了而已。
  也许玉小雯内心也在纠结,但她没再说什么,事情定下来了。
  日期:2016-09-05 18:44:53
  回深圳后,我开始在网上搜父亲那种病症的资料,竟然发现了很多痊愈的奇迹,一振奋,我就购买了各种偏方,后来发现我的智商在迫切之下急剧下降,成全了很多骗子。之后我开始购买各种补品,顺便研究中草药,但王思思给我推荐的一个国内知名专家告诉我,这个病千万不能去补。看似千万条路,却没有一条是有光明的,我开始去弘法寺许愿,期待奇迹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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