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1-24 10:27:34
正文二十
“爸,我知道你是爱她的。因为我好多次听到你在梦中喊她的名字。爸,那你就爱她吧,我不会反对的。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有些想通了,真的,我现在不是很恨她了。我只觉得她很可怜。”
“傻孩子,不说这样的话。”
他们父女俩谈了好久,直到远处的化工厂响起了下夜班的汽笛才睡觉。
打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谈起方红英。
这一天,刘缪等女儿做完作业,然后两个人都洗手脸上床睡觉。
女儿很快就睡着了,但刘缪却一时间很难入眠。事实上,自打方红英离去之后,刘缪就经常会整夜整也的睡不着。每当这时,刘缪就会坐起来抽烟。
这时从窗外隐隐地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一样;而且细细听来,就像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方红英落难时的声音。此时,女儿已经是睡熟了,刘缪很是奇怪地将身坐起。难道是一种幻觉?可是,细细地听来就是那样的真切!
他走下床来到窗户边认真地听着,发现这是有人在呻*,而且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
刘缪赶紧将衣服穿上,拿上一个电筒,然后开门出去。他沿着墙根走了不几步,就见地上倒卧着一个人。他用电筒一看,就见这人衣着还好,只是看不见他的面容,于是就问道:“喂,你这是怎么啦?”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刘缪伸手过去将那人的头扶起,这一扶不打紧,把个刘缪吓了个半死,敢情躺在地上的竟就是方红英!
“我的天啦,你这是怎么啦?”刘缪一看躺在地上的是方红英,这心中就像有了个小兔子一样别别地狂跳不止。他一把将方红英搂住问道:“你是怎么啦?红英,你这是怎么啦?”
方红英不答话,只是不住地摇头。
刘缪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就将方红英连拖带抱地往屋里拖。在快到屋时又大声将女儿叫起。女儿听见刘缪的叫声赶紧跑来,见了父亲怀里躺着的是离家多年的母亲,也是吓的慌慌的。她相帮着刘缪将方红英弄进屋去,然后打了水来给方红英洗弄。刘缪则赶紧找出了一截还是早年方红英生孩子时准备下的红参来,泡了一杯参汤来喂给方红英吃。
喝了参汤,方红英才缓过劲来。她看着女儿和刘缪不知如何是好,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快,快。”
“快什么?”刘缪说道。
见了方红英这个样子,刘艳丽也是心情沉重。她走过来用手在母亲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这举动使方红英很是感动,因为她伸手扶住了女儿的另一只手。这样过了一阵子,方红英才说道:“快,快去找公丨安丨报信。董仁义是丨毒丨品贩子,今天他们在江心洲上交货;可能会出大事。我是逃出来的。我的脚已经断了。快,我在这里等,你快去报告。”
刘缪被方红英的话吓的一愣一愣的。在方红英的催促下,他风快地出去了。
很快,公丨安丨的同志就来了。其实公丨安丨已经盯上了董仁义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临时改变了交货地点与时间,因此方红英的情报是非常及时的。根据方红英提供的线索,干警们快速地扑向贩毒分子交货的地方,一举将正在交易的人员全部抓获,从而破获了江城有史以来最大的贩毒团伙。
公丨安丨干警们走时留了一个下来,负责将方红英送到医院去救治。于是刘缪和女儿就与那位公丨安丨一道将方红英送到了医院。
原来,方红英离开了刘缪与董仁义就开始了同丨居丨生活。那个男人在城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租了一所房子,让方红英就住在那里,为的是不让家里的妻子知道。董仁义经常要到外面去做生意,有时就带着方红英去。可是,他却从来不让方红英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好在方红英根本就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只要日子过的舒坦就什么也不问。
(未完待续)
日期:2017-01-26 09:02:15
正文二十一
第二年,董仁义带着方红英去了湖北省的一个叫鄂州的地方,那里有董仁义的一片店铺。在那里住了几个月,董仁义就又一个人去了东北,让方红英一个人在鄂州和店里的伙计们在一起管理店铺。这样她在鄂州一呆就是两年。其间董仁义会时不时地去那里住几天。这时的董仁义已经与他的妻子办了离婚手续,于是方红英又提出来要与董仁义结婚,可董仁义就是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们就这样过着一种夫妻不是夫妻情人又不是情人的日子。事实上,她已经非常厌倦这样的生活了。这么些年来,她就像是一条寄生虫一样,整天的什么事也不做,就是玩、看电视或者打麻将来打发日子,要么就是成天的昏睡不醒。到了后来,就是董仁义在身边陪着也感觉索然无味,先前的那种新奇与冲动已经荡然无存了。相反,她会时不时地怀念在刘缪身边的生活,尤其是对女儿的思念真的是刻骨扪心。事实上,感觉起来与刘缪与女儿在一起的生活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触手可及。这种感觉与怀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频繁愈来愈浓烈地从心里冒出来。
其实,董仁义与前妻离婚后,方红英等于就是董家那一栋豪宅的正式女主人,可是方红英却不愿意到那里去,因为她认为还没有做董家的人就不想进那个门,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她一走进那栋房子就有一种被人把全身的衣服扒光了的感觉。所以,她还是愿意住在董仁义为她买的外面那套房子里。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她发现了董仁义原来是在做丨毒丨品生意。这使她很是吃惊!敢情他家这么多的财产原来是靠贩毒发起来的。
自从知道董仁义在做这种事后,她曾经规劝过董仁义,不要去做这样的事。可是董仁义根本就不理会这些,甚至还很不客气地对方红英说:“我告诉你,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明白,这事对谁都不可以提起,否则我立刻就会将你杀了的。”董仁义在说这些话时全然没有了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情与柔意。
当时方红英只是笑笑说道:“我才不管你哩。”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没有再过问董仁义的事。后来是由于她目睹了一件很惨烈的事情,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才使她产生了要告发董仁义的念头。
那天上午,她一个人在房子里看电视——只要董仁义不在,她每天就是这样以看电视或者打麻将来打发时光的。突然,对面房子里发出一阵阵的很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摔打什么东西一样。现在的城里很是奇怪,住在一个门洞里竟然没有来往,真的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方红英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但对门住着什么人她从来都不过问的,也从来没有说过话。
这样过了一会,就听一个女人在边哭边说着:“儿啊,你要是难受就对着墙撞吧,撞死了就撞死了,那东西是没有的。”女人的话还没有落下,就听见又是一阵猛烈的摔打声。接着就听见那女人在哭喊着说道:“打吧,你就打吧,只要能减轻一点你的痛苦,你就打吧。”
方红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于是起身将门打开,走到那家人的门口敲门。
门被敲开了,开门的是个看过去年纪很大的女人。这时的屋内很平静。那女人脸上手上身上全是血,整个一副吓死人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啦?”方红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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