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婆生涯2,拖了几年的才重新出发。》
第38节

作者: 云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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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8-09 12:12:00
  两人说话是徐州、河南、山东那一带口音,这是沈游最亲切的乡音,两人应该是一起耍猴的搭档,耍猴的两人一般是朋友,也许是夫妻,这样的关系在耍猴人中叫做伴当,一个人负责耍猴,伴当负责收钱,沈月忽然看到川堂报马黄金虎对沈游耳边低语说道:跟着他们,就能找到你的父母。沈游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惊恐地四下看去,也没有看见声音从哪里传来
  耍猴人出身是沈游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小时候爹娘走南闯北带着四只猴一个沈游,耍猴手艺养大了沈游,江湖就是他们的家,日子就是不断的四处颠簸,吃够了苦头看尽了冷眼,两位老人不想儿子再走他们的老路,时间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耍猴人的世界,还变成了一只猴子。这种生活相对于上海的生活,好像来的更真实,更像真正的生活。
  小时候娘经常指着一只小猴子说它是沈游的兄弟,这只猴子也和沈游一样吃着娘的奶长大,长大以后成了他们家最有灵性的猴子,一直陪了父母二十多年后来生病死了,它表演的时候就喜欢戴着一张孙悟空面具,母亲因为它的死病了一个月,记忆里的生活随着眼前的景象一点点的想起。化身成猴的沈游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小时候,此刻在上海的家,却遥远地像是一场梦。

  上海生活之后,关于耍猴人出身的秘密沈游从没有向人透露过,哪怕是妻子,也只知道他是山东农村的,耍猴人出身对沈游来说是洗不掉的耻辱,他不许父母在自己家说猴子。不许他们来看自己时带着猴子,岳父母一家本来就瞧不起他是农村的,再要知道沈游是耍猴人的后代,怕是根本不会让妻子和他结婚。
  现代社会的人们价值观简单直接,已经摒弃了很多古老的职业。
  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做梦,沈月看到沈游的眼神不再迷茫,变得坚定起来,他喃喃道:变猴就变猴吧,只要能找到一直在路上的父母……
  屋里面传来那汉子说话说道:“饭好了,先给猴盛过去吧”。胡乱的声响之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前面听着说话那么尖细的,竟还是个男人,他穿得有点花哨,走路有点扭捏,但是模样却很清秀,一手端着一碗菜,另一只手拿着三个馒头,来到门口把菜碗放下,叫道:“猴大猴二猴三,吃饭了”。那神情跟唤狗似得。

  文艺青年猴三见了吃了立刻现了原形,和猴二怪叫着扑了过去,各自抢了一个馒头就往菜碗去蘸,连抓带蘸一碗菜立刻见了底,花哨男人见沈游不动就把馒头递给沈游问:“猴大,你咋哩,怎么不吃”?他只是问问并不需要答案,没想到沈游不接馒头却摇了摇头,花哨男人呆了一呆,伸手迟疑着摸了摸沈游的头把馒头硬塞给他说道:“快吃吧,下午咱们还要去耍几场哩”。
  沈游只好接过来但还是不想吃,他拿着馒头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里面的汉子说:“小军,猴大怎么了”?
  小军跌跌撞撞往回走,没看路在门坎绊了一脚结结巴巴说:“老...李,猴大......今天不......吃饭”。
  老李说:“他不饿吧,别管了,等会它会吃的”。小军说:老李,我觉得猴大今天不对劲。他咋恁像个人哩。老李说:“尽瞎说,吃饭”。
  沈游看着手里的馒头,想着下午还要出去,就拿起馒头啃着,儿时的味道一下子堆满了身体,父母像是就在眼前,沈游顿时眼眶湿润。
  小军收拾得很干净,他身上没有常年走江湖耍猴人的痕迹,穿的像是理发店的发型师,现在是夏末,他穿着大花的衬衫,裤子也紧紧的绷着腿,蹭亮的尖头皮鞋,说话声音也很尖,不看人只听说话会以为是个女人在说话。老李只是个粗糙的汉子,倒没有什么异常,在他身上,沈游能感觉到自己父母一样的沧桑。
  饭后不过休息了半小时,老李小军就牵着沈游这三只猴上路了,多长时间没走路,沈游很吃力,更何况,他现在是只小小的猴子,赤足走在地上,地面传来微热,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他避开不时打闹的猴二猴三,纵身跳上了老李的肩膀。
  日期:2016-08-09 13:18:00
  现在找可以耍猴的场子并不容易,他们一连找了二个地方,才敲锣就被骂骂咧咧地保安赶走了,小军泄气地一屁股坐在花坛上说:“日他娘哩,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累死了。“老李闷声抽着老烟袋说道:“刚才那几个地方,咱村里人不说不赶人的”。
  另外的两只猴也都不再愿意走路,猴二猴三左右趴上了老李的肩上,沈游不想与他们为伍,看了看,一下子蹦到小军的肩膀上,小军惊呆了说道:“老李,你快看,猴大愿意跟我了呢”。
  老李说道:“今天真是日了鬼了,这个东西一直碰都不让你碰的”。沈游不解小军奇怪的兴奋点,猴让人背着不是很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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