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孙家林同着老伴带着儿子离开了米铺镇,到女儿所安排的地方去过日子去了。走时,县里乡里都来了要人相送。又过了几个月,孙家的那栋给他们带来荣辱与起跌的坐东朝西的两层木楼,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倒掉了。自此之后,仁和县里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
熬了几个夜晚,小说终于写完了。当我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时,天已经亮了,窗外已经有鸟儿在啾啾的鸣叫着。我走过去将窗户推开,天边显露出一片红色,一股清新的晨风飘过,令我神情目爽……
此刻的米铺镇又缠饶在淡蓝色的轻烟里,像是一个刚刚醒来的女子清丽动人!我不由地赞道:美丽的米铺镇,贫穷已经远去了!
这时,远远地又传来了那个疯汉子陈书明的喊声:“我是正科级!”我由不得浑身一凛……
(本篇完)
日期:2017-01-02 16:04:35
第二篇
小说
走 在 阳 光 下
宜丰人
刘缪的漂亮老婆跟着人家跑了。这消息像风一样满世界传着。
这刘缪是个残疾人,他的一条腿瘸了。他就一个人,在江边摆个小摊赚点子辛苦钱混口饭吃,这大家都是知道的;都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还没有找到老婆,这个大家也清楚。可是他什么时候交了桃花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又什么时候老婆跟着人家走了那就有好多人都不明白。
这故事说起来还真有趣。且说那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天气很冷,那风刮的就像老狼叫一样。刘缪和平时一样早早地洗了手脸,泡好一壶老毛叶子茶,然后坐到床上去,打开那台海燕牌的收音机来,开始他一天中最是舒心的时刻。
就在这时,外面有一种像是女人哭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这是收音机里的声音;后来这声音愈来愈清晰地飘来,于是他将收音机的声音关小了,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果然是有人在外面哭这。他一个激灵赶紧下得床来,把门打开,将头伸出去看了一下,四下里黑漆漆的很静,并没有什么人。外面的风儿又吹的很紧,于是他观察了一会后又赶紧把门关了,重又缩到被子里去。可是这声音却像有鬼一样地不住地往他的耳朵里灌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将收音机的声音关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然后把耳朵重新竖起。啊,这回是真的听真了,是有人在哭,而且好像就在附近。这一下,刘缪赶紧又从床上起来,把衣服穿好,拿上手电筒出门。他觉得很有必要出去看个究竟。
刘缪顺着墙根往前走着,一边用电筒照着。他走了不到几米,到了墙根拐弯的地方。就在墙根拐弯处,一个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破衣烂衫的女人躺在地上嘤嘤地哭着;也许是天太冷,她整个身子抖成一团。
“你是怎么啦?”刘缪问道。
那女的不答,只是一味地哭。
“你是饿了呢还是冷了呢?你也该说话哩。”
刘缪连着问了好几声,那女的就是不答,只是哭着。
“唉,你又不说话,那怎么办呢?”刘缪说道,“就是想帮你也没有办法帮哩!”
刘缪一边说一边就后退着准备走。他认为,这也许就是人们惯常说的,女精神病,是不懂人语的。早前农贸市场也来过这样的货。
这时,那女的很轻细地说道:“大哥,我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刘缪让这个女人的话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搞的?”
“我是四川人,到这里来找活干的。刚才几个人要对我乱来,我不从,他们就强行动手,还把我的脚也打断了。”
“要死,还有这样的人?你没有去报警么?”
女人没有再说话,又嘤嘤地哭着。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不知道。”
刘缪也没有办法,于是说道:“这样吧,你这样子在外面会冻死的。你先起来,到我的屋里去,我给你煮点东西吃,等天亮后就到公丨安丨局里去报案,好么?”
那女的听了点点头。于是刘缪就伸手过去将女的从地上扶起来,两个拐子相互搀扶着往刘缪的家里走去。
到得屋里,刘缪先是给她泡了一杯红糖开水,然后就给她下了一碗鸡蛋面条。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碗热面条外带三个鸡蛋一下去,原先几乎要死的个人儿就很快地活溜了起来。
好心的刘缪又烧了水来,让这个女的洗。那女的也不客气,就在刘缪的屋里洗起来。刘缪的家只有两间互相连通的房间,这样的话刘缪就只好暂时到外面去站一下以便避嫌。
日期:2017-01-02 16:05:43
正文二
外面的温度的确很低,可刘缪不知怎么回事,他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就像是一尊塑像一样地站在外面。这时,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大叫,接着是脸盆掉地上的哐当声。刘缪一听连忙过去问道:“怎么啦?”
里面的女人又在哭着。她一面哭一面说道:“我起不来了。”
“怎么回事?”刘缪问道。但马上他就知道为什么了,这女人的脚不是伤着么?于是问道:“那,你穿好了衣服么?”
里面没有回答,而是一味地在哭着。这一下令刘缪很是为难,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最后,一股豪气上来,“管他哩,救人要紧”。于是他紧走几步进去了。
进得屋来一看,就见那女的裸着身子坐在地上。刘缪也顾不得许多,抢过去将女人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去,然后将她的衣服拿来给她穿。他这一拿不要紧,那衣服简直就跟从粪堆里拿出来一样臭不可闻。
“这,你还有衣服么?”刘缪问道。
女人摇摇头。
刘缪见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他才说道:“这么晚了,到哪去买衣服呢?这样吧,你就先在我的床上睡着,等天亮后我去给你买衣服来。”
刘缪一边安排女人在他的床上睡觉,一边将女人的脏衣服弄到水池上去洗干净了,再晾到外面去。这么一折腾,差不多是半夜。感觉起来虽然很辛苦,但刘缪觉得很有意思。说心里话,长这么大还没有给哪个女人洗过衣服哩!
那女的躺在被子里,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耳朵却是精灵着,一是听刘缪的动静,看是不是会来骚扰她,二是听刘缪洗衣服的声音。长这么大,自己的衣服还是第一次要人洗,并且还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帮着洗。
这一夜,那女的就在刘缪的床上睡;而刘缪则抱了一床被子在躺椅上度过了一夜。
这一夜,刘缪几乎没有合眼。一来是在躺椅上睡不安稳,天也有些冷;二来是屋里的床上平白无故地躺着一个女的,这使得他多少有些心猿意马。他长这么大的确还没有见过女人是个么样,当然是指不穿衣服的女人。就刚才扶她从地上起来时,尽管他很正经地将目光收紧,但女人的身子多少还是瞧见了,当时的心里是非常慌乱的!他清楚地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是在抖着的,像坐在一台突突地开动着的拖拉机上;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好像有很多飞机在飞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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