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鸿一听,就叹气。
我听了这话,心里突然一动:“华鸿,上回你不是要说搬出来的吗?搬了吗?”
“没呢。但一个人付房租,也贵,也舍不得。”
“要不……我和你一起租,怎样?”
“好呀 !”华鸿很高兴。
华鸿告诉我,说她住的地儿离硕相开发区远,坐厂车要半个小时。我一听,就有些傻眼。但转念一想,可不是越离鲍辉他们越远越好么?行!
“华鸿,那就说定了。”我和她口头约定好了。
明天开始,线上就休息了。尼捷生产线上四休三,我可以好好休三天。
牛丽幽幽地看着我,开玩笑:“水芳,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牛丽,我哪能将你忘了?”我笑着握她的手。她怀孕的秘密,我替她守着。
今天我们线一直都很顺利。停线时,当周香对我们宣布今天的产量时,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个产量比我们第一天干的三倍还要多!
呵呵……看来在现代化的高效管理之下,资本家总是有办法而又恰如其分地挤出打工妹的最后一滴血汗。
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不用做机器人了,大家都很高兴。我们在线上叽叽喳喳的。有的人,已经约好了明天去哪里玩了。惠城是历史文化名城,城中名胜古迹很多,当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牛丽说她后天头想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叫我陪她去。我点点头。
下了班,我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和牛丽正要走出公司大门。怀着莫名的心情,我又去寄存邮件的柜台上看了看。一封加急的信件,安安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我低头一瞧,看着信封尾端那两个潇洒的字“水贵”,我一下愣住了。竟然真的是我弟的来信!
我口里呜呜咽咽的,激动的不知该做啥表情。
“怎么了?”牛丽问我。
“我弟来信了,我弟终于来信了!”我恨不得手舞足蹈,我靠在牛丽的肩膀上,使劲按她的胳膊肘。
“咋高兴成这样?”牛丽被我弄疼了,叫我撕开信封。
我迫不及待地将信打开,借着门口的路灯,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在信里,我弟告诉我,他是今天早上收到我的信的,因为太想寄给我了,就挂了加急。我弟说,那个叫小罗的女人来过好几趟,送东西送钱的,每回都很匆忙。我奶的心里,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她老思念我了,愁得头发又白了不少。
我弟在信里告诉我一件喜事。家里就要盖房子了!一个善人,匿名捐给我家一笔钱,砖头木头水泥都备好了,叫人送过来。估摸不了几天,咱家就要动工了!在信的末尾,我弟问我啥时能回家一趟。
我看完了,心扑通扑通的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哪位好心人,我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道谢!只是……回去不难,但杨姨他们知道,还要逮着我,那可咋办?
究竟飙哥有没有回青市?我悬心的,就是这个。
终于有了家里的消息,虽然还没回去,但我已经欣喜若狂了 。这几天的的压抑委屈和低沉一扫而光。我咧着嘴儿,一路傻笑个不停。
牛丽不知我家里的情况,说我兴奋过头,反而不一定会有啥好事。我听了,蹬了她一眼,说她乌鸦嘴,不会拣好听的说。
回到出租屋,我的心情格外轻松,几乎忘了潜在的威胁。房间没锁,推开门,屋里透亮,桃子歪在床上,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桃子,你吃了吗?”我买了两份煎饼放桌上。
“我带了那么多东西,没吃完呢。早吃过了。”她没精打采的,眼珠却又骨碌骨碌转,也不知想啥。
我看着她,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吃着煎饼。今天,是我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到了明天,我就要坐公车去找华鸿。华鸿出去找房,我只负责拖行李过去。安顿好了后,下午我就再陪牛丽去做体检。
这个叫吴村的的地方,我不会再来了。
我告诉了桃子。“桃子,我真要搬了,明天就走。你要小心!”
“呵呵……我知道。这话你已经说了几遍了。我再不想听了。”桃子躺在床上,却是玩起了一只红色的镶钻手机。这让我不禁稀罕。她又不上班,哪里来的钱?
当然我不知道,鲍辉和涛子他们,上班不过是副业,出去打劫才是正职。这些,桃子也不会告诉我,都是我以后陆续听人提起的。
“你哪来的钱?”我觉得不妥,还是要问。
“要你管啊。”桃子将手机藏了起来,宝贝似的,不让我看了。
见她这样,我就不吭气了,就开始收拾东西,三下两下的,很快就收拾好了,反正我的东西也不多。
“这样急干啥?好歹你是明天走。”桃子阴阳怪气的。
的确,现在我还有一床二十块买来的便宜被褥没收拾。晚上还要睡呢。
桃子好像要故意捉弄我似的,睡到后半夜,她忽然说口渴,要喝水,还偏要出去买超市的饮料喝。我劝她将就一点,但她不听。她将手机带在身边,又不停地按键。
桃子将身子洗了洗,开门就出去了。她这一本正经地真让我猜疑。但我知道她的性子,一说准又顶嘴,何苦来着?
她没回来,我总不能安心。到底现在还一处呆着呢!半个钟头过去,她还没回,我不放心,又找了她的手电,出去看看。
刚走到路口,没多远,经过一个废弃的草垛,我忽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似乎有人低声的呻吟。我吓了一跳,以为藏了小偷。
“谁……”刚要说话,就见那草垛里钻出一个人。我一看,那不是涛子吗?他身上着,躲在这里干啥?
但我害怕,也就没来得及问。
我知道那超市在哪,这儿就一家超市。气喘吁吁地到了那里,老伴娘操着本地话,听了是一脸的不耐烦,说七八点了,哪里有人来买东西,本来生意就不好。要是有小姑娘,她还会不记得?
我一听,只得又回去 。我不敢走那草垛,只得绕着更偏的小路走。刚经过一块油麦地,高大的菜苗,黑黢黢的,戳的我腿生疼。
我只想走快,但猛然间,耳朵里却听到有人在我后头跟着。我害怕,但不敢回头。很快,我身子被人重重拉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我回头一看,惊恐发现,竟是鲍辉。
“水芳,我就说嘛,你逃不了的。我听桃子说,你想搬,既然都要走了,那就将身子给我。”鲍辉恶狠狠的,一把将我撂倒,按进田里。
我大呼,我叫嚷,我知道鲍辉贼心不死。但自己还是晚了一步。我上了一天班,本就疲惫,加上又出去找桃子,来去匆匆的,又损耗了不少力气。真的斗不过他。
鲍辉身强力壮,不得到我誓不罢休。渐渐地,我越来越没力气,他已经扯掉了我的裤子。我哀嚎着,求他放过。之前被那两个人的屈辱经历,一下又涌上心头。
难道这样的痛苦,一次还不够,我还要经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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