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子睿跑了一段距离后,我把地上的脚印用树枝扫掉,然后,朝着反方向跑去,我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很长的一段距离,我留下了两个人的脚印……
我拼了命的住前跑,这两天来就吃了点生鱼片,他么的还是我最吃不惯的那种,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没有食物热量的支撑,就算吸收了红珠的身体再牛必也经不住这么透支。方子睿应该已经安全了吧!我感觉我真的有点累了……。
我靠在一根大树上,躲避着时不时飞来的箭枝,我尽量的恢复一点力气,为等会儿的大战作好力所能及的准备。我记得老班长对还是新兵蛋子的我趁说过一句话:“咱们中国军人,宁死不做俘虏。哪怕有一天你脱下了军装,你也还是个军人。”
我平静的用嘴和左手将右手上的布条紧了又紧,然后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我仿佛又闻到了方子薇幽幽的体香味。
“原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说完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抬起头,雪白的月亮已经快要下山了,天边一片鱼肚下,几个混身乌黑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包抄了过来。
“哼……不用这么瞧得起老子吧。”我看着四个角上小心防备的四个弓箭手,大声的朝他们喊道。尽管他们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四个拿着长矛的人,还有三个手提石斧的人也到了。最后来的一个是提着双石斧的强壮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头吧!全都是一身黑的野人,将我围的水泄不通。我也分不清谁的年纪大点?谁的实力弱一点儿?那个地方最容易突破?这些全都看不出来……
我嘴角一扬,大声喊道:“来吧……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麻利点……”
那个提双斧的人跟他们一行人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可接下来不用说我也懂了……
那就是一起上,抓活的……
我掂了掂手上已经锈迹般般的长剑,不知道他的主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战死的。我感觉有时候命运总是这么容易重复……我将发着寒光的军刀反握在左手,都说一寸短一寸险。那么。这就是我的杀招。
“哈……。”
我突然暴起,朝着畏首畏尾向我递来的长矛手冲了过去。看来他们只知道长矛可以用来刺!连挑,档,扫都还没有领悟。见我向前冲,他们却只知道住后退,我左手臂夹住一根长矛,长剑顺着矛身朝那紧握的双手切去,吓得那双黑手赶紧松开,我使出一个后摆腿,“啪”的一脚印在那张惊恐的黑脸上。
也许是我没力气了,那人只是摔倒在地,并没有丧失战斗力。可就是这招干净利落的招式,给黑叔叔们的震撼也是挺大的。
“呀……呀……”那个扛过方子睿的强壮黑叔叔,可能因为我把他的战利品给放了,这时大叫两声,提起石斧冲进了战团。
“噹~~”
好大的力气,我用长剑一档,震得我虎口一麻又开始浸血了。
黑大叔的力气很大,可打起架来毫无章法。只知道猛冲猛撞。就在他一连冲击了好几次都没有碰到我后,顿时勃然大怒,怪叫一声,直直的朝我冲来。
“好机会……”
我长剑虚晃一招,削弱他的来势。闪身到他身后,左手的军刀顺势就顶住了他的喉咙。我没有杀他,而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下。
我面朝那个手提双斧的黑叔叔,用手势根他比划出我的条件,不想他死!就放我走……不知道他搞明白没有。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右手一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下,一根弓弦的响声催命似的在我身后响起……
我看着从我左肩胛骨穿过来的箭支,脸色惨白。“奶奶的……我居然被一群原始人给暗算了!”
箭支是用木棍削的,可这么近的距离下,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我连衣服都没有穿的身体。鲜红的血液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顺着那穿过来半截的箭尖住下滴。血液在经过箭尖后,变得漆黑……
这箭上有毒……而且这个场景为什么这么熟悉?
我在跪下去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一阵青蛙的叫声……
那箭上明明有毒,可为什么我还有一点意识?我感觉我被人扛在肩膀上一路狂奔着,耳边的风呼呼响。这是要吃了我的节奏吗?
方子睿被抓,还有人为他伤心难过!而我呢?浓烈的疲惫感让我再也撑不住了。当我再一次恢复意识时,眼前的场景深深的把我震撼了。
我虚弱的睁开双眼,这种感觉不像是受伤和中毒。反而更像是太饿了。
“水……我饿……”
见没有人理我后,我支撑起酸痛的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是在一个石洞里,洞里的石壁被人为的打磨过,上面还画了很多抽象的画。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看什么画呀。
正当我准备下床时,洞外走进来一个端着贝壳的老者,他披着斗篷,头上还插着一根领羽。手指正在贝壳里不断的搅动着,一股草药的味道直透鼻腔。
他见我已经下床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扶着我。眼里透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给他比划着,讨了点水喝后,才稍微感觉到有点精神了。
老者咿咿呀呀的跟我说了一大堆话,就像只苍蝇一样。我一挥手,表示我他么听不懂。
他并不死心,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那面画有壁画的墙上,指着一幅图,一翻比划后诚恳的望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那幅画上画的是一艘船,船翻了。一个人从上面下来了,意思很明显嘛,他是问我是不是船翻后来的。我朝他点了点头。
老头儿一脸兴奋的又拿起我的那把长剑,一边比划着,嘴里终于冒出了我能听懂的一个词:“YES??”
艹……我不会听错了吧,一个原始丛林里居然会有一个会说英文的野人?其实我的英文水平也仅限于说“也是和搂!”
我以为他是在问我那剑是不是我的,我当然说“也是”啦……
老头听到我无比正宗的发音后,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他一把揭开头上的斗篷,一个满脸土黄色胡须,眼窝深邃,西方人模样的老头儿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他的胡子有点被烧焦了的痕迹……
靠……这样子好面熟……你他玛不是那石洞里出现过的鬼魂吗?我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跳开。可是转念一想,那石洞里的人不是在做记号吗?显然他不是这里的原生人种。眼前这人,及有可能是他跟这里的原始野女人留下的后代?
“靠……我应该去当福尔摩斯呀?”我都被我自己脑洞大开的推理能力吓了一跳。可不是嘛,在这岛上待了一年半载的。别说是女野人了,就是他么的一头野母猪,他也会上呀……
老头儿当然不会知道我已经把他的基因来源和祖上十八代都给清理了一遍,这时还高兴的拉着我来到石窟外面,一招手,三十几口子全都围了过来。其中就有昨晚围捕过我的那十二个人。
老头儿兴奋的一阵叽里呱啦胡吹海吹一翻,唾沫星子满天飞。说到最后,抓起我的右手朝天一举,顿时人群沸腾了……
一个人的叽里呱啦我都受不了了,更别说一群人在我耳边吵了。不过,看在火堆上烤的一块大肉
的份上,老子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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