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乱如麻
　　李贤走到她旁边的凳子坐下开玩笑说：“杏姿姐，大半夜孤男寡女，想我了？”没想她来一句就噎死他：“我在想婶婶？”“你发烧了？”她冷冷的说：“我不是开玩笑的，真的整晚都在想你妈下午找我的事。”“你不会说清楚吗？以为在骂我呢！对了，老妈子找你说什么呢？不会跟你商量下聘礼的事吧，那不行，还早呢！”李贤存心气她，谁叫她冷冷冰冰爱理不理。
　　她神情淡淡的说：“下午你妈找我，开始一个劲地说我人多好、通情达理，这几年阿三多亏你对他的关心等…，接着说，杏丫头，阿三老是去找你，给你们家添麻烦了，对你妈说粗口更加不对，你以后不要给他脸色。你是一个好姑娘，阿三没福气。他有他的生活，你有你的道路，昨晚他爸也骂过他了，闹得都不高兴。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以后你和阿三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她继续：“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都错了，个个都没法容忍，前晚我妈找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没好话，你才会发那么大的火。妈回去之后死劲骂我，说我有小男人撑腰了，牛气了，可以不要家了，现在不管我的死活了等等，你跟我妈昨晚究竟发生什么冲突？”她说完了一直看着李贤，可能想等他接话吧。
　　“没别的了，这样就值得你冷冰冰的？”李贤说。“杏姿姐，从前晚到现在，我先跟你妈对上，接着和父母来一仗，现在你又不阴不阳，我都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你别跟自己过不去。我妈找你的事你别管，交给我，没多大事。伯母前晚来找我，她要是没扯到大妹身上， 我不会爆粗口，她怎样骂我都行，拿我大妹跟你交换，还是人话吗？污辱我们三个人，特别是你和大妹。难道我还要笑眯眯地说：‘伯母，您说的对！明天叫我父母把大妹送过去，换杏姿姐过来给我做老婆。’至于说放火之类相信你会知道我说的是屁话，但你妈肯定会相信。至少以后她会收敛一下吧。她的弱点就在你哥身上。懂吗！”

　　杏姿瞪李贤一眼：“你就会欺负我妈没读书，不懂人的心理弱点。”
　　“这也叫欺负？保护你明白不。”李贤解释说。
　　日期：2016-07-06 21:37:52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冷静一下，世俗有时也需考虑一下，我真怕以后一直给你带来麻烦，你摊上我会吃亏的。要不…我们就这样吧，好吗？”她幽幽地轻声说。“我们就这样吧。这句话怎理解？这两天我老是撞到说胡话的人？”李贤不得不反问她。“你跟我交往下去会被拖累的，我们以后少来往好吗？这样你就不会被我妈找麻烦，与你父母冲突，被他人说闲话。对不起！我回去了，谢谢你这几年的心意，我会记在心底。”说着眼泪涌动准备起身离开。

　　李贤拉住她的手说：“等一下，既然你话都这样说，听我说完才走。要是因为前晚我对伯母说的话你有意见，我在这里跟你道歉。要是别的原因，不管你为我着想还是你发昏，我都可以认为是笑话。要是因我的人品或现在是穷光蛋一个，你有所想法，我不会厚着脸皮死皮赖脸地说什么。但假如你一味地自以为是地想当然，我希望你不要轻易开口说不该说的话。这一点压力算什么，我从来不当回事。难道我们几年的情义经不起人家三言两语就自我放弃？不要折磨我们自己好吗？中秋夜清溪河畔的情景犹如昨天，难道你忘记了？难道你这样做就是： 但愿人长久？”

　　李贤继续对杏姿说“我非常地珍惜这段感情，从来没想过跟你分开。更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而且是在他人的糊弄之下。我们还年轻，就算现在没实力和家人对着干，但有的是时间，等得起。再过几年看谁能把我们怎样，你不要糊涂好不好……”
　　“…夜确实有点晚了，你先回家冷静地想一下，你要是还认为应该放弃这段情，我没话可说，并为你的明天祝福！”
　　她反手过来轻轻地握一下，慢慢地将手抽走说：“你就像一个小孩说话，什么穷光蛋的，我回去了…以后会一直想你。”话说完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好像生怕把李贤的奶奶吵醒一样。李贤痛苦地手抱着头想：这叫什么事啊，发生得不明不白，几年的情感难道就这样完了？是不是每一个人的爱情故事都需要相互折磨才叫正常，不把人弄神经誓不甘休……！
　　日期：2016-07-07 20:49:08

　　第十六章　 坠落黑暗
　　自此而后，一连几天都没看到杏姿的人影，李贤几次借故去找也没找到人，只见到老太婆黑着脸用鼻孔吹气对他。因李贤母亲采用一招釜底抽薪的损招，企图搅黄他和杏姿的事，从此家里农活他也不去参加。白天呆在小楼里跟书本茆上，每当心情不好李贤就这样，不然真的会发疯。晚上就跟同村的朋友出去瞎逛，胡吹。
　　有一次在路上碰到杏姿的妹妹，询问之下才知道杏姿的去向，早在一周之前去汕头市打工了。又来一次不辞而别，看来这次是真的结束了。难道几年的情义就这样无疾而终，中秋节清溪河畔的话语还在耳边缭绕，就发生这个“鬼事”！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啥法子？找书本出气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李贤和朋友到村里一处打牌的地方闲逛。在人家的鼓动之下加进了队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自己也不想去收拾。那时他自身没钱，一但迷上这个事情法子是想出来的。叔叔、阿姨，亲朋好友，5元10元的借，转头就扔到牌桌上面。反正李贤也不把钱当钱看。只知道要泄愤，甚至连他大哥寄给李贤参加函授另一门课程的钱，都变成牌桌上的喜怒哀乐。而且，在牌桌上李贤还学会了抽烟。包括父母在内所有劝说他的人，都置之不理，连一贯最怕、最崇拜的二哥写信来说他，连信都不回。

　　日期：2016-07-07 20:58:33

　　李贤白天除了看书就是睡觉，能借到钱晚上就上赌桌赌牌，赢了钱明天继续再来，输光了钱也不当回事。明天要是没钱就借，借不到钱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看书发闷气，人处在极度空虚、万分迷茫的状态，整天吊着两只熊猫眼。这时他父母也知道情况的不对，劝说他、骂他，都没什么效果。独渐的明白李贤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但只能哀声叹气。在李贤自暴自弃的过程中，时间不知觉地又到了一年一度新春佳节，但对于极度消沉的李贤来看，没什么区别。有区别也只是春节到来，口袋多了些亲朋好友给的压岁钱，不用为赌资发愁，赌场赌友人多随时有人可赌……。

　　大年初三晚上，李贤在小楼正准备出门找人打牌，反正口袋里还有几十元钱，不赌白不赌。谁曾想杏姿悄然而至，她才从楼梯口冒头就说：“准备出去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李贤，突然间楞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杏姿，心理五味杂陈地说：“什么时候回家的？”“节前一天到家...阿三…”杏姿话还没说完整，李贤突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你来干什么？不是结束了吗？我不想见到你。我侍候不了一个想当然的人，也不想以后天天面对一个三天两头‘为你着想’玩失踪的人。”李贤气话倒完扔下杏姿一个人，气呼呼直接朝楼梯口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