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还在睡懒觉呢,阿美就已经给我发来信息:我买菜回来了你过来吧。越南人就这样晚上八九点就睡觉了早上五六点就起来了,早睡早起。
我起床认真地刷牙洗脸,刷牙时我又想起那天亲吻阿美时阿美一抹嘴的搞笑动作禁不住扑哧一笑搞得牙膏泡泡喷进满鼻子。
阿美的出租房很近,出了厂门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阿美早就在小院门口等着了。这一片的人家基本都是出租房子给工厂的工人,阿美出租房是一栋三层楼的一楼,整栋楼被分成大大小小的单间,院子里晒着许多衣服,有一半衣服都是厂服。
房间不大,没有卫生间,放一张床后大概还有一张床的空间,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床铺也整整齐齐,地板也是干干净净的。越南女孩子就是勤劳,的确很适合娶回去做老婆。我心里想着。
阿美让我坐在床上,她则开始做饭。早上阿美已经煮好饭了,现在做菜就可以了。阿美买回来一条大头鱼,要做酸汤鱼,放水进锅里烧开,然后放鱼进去,再放些不知名的草草叶叶,小火炖一下。我就坐在傍边看着阿美,阿美时不时回头朝我一笑。我想着以后跟着这个勤劳的越南女子过过小日子应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说要帮忙,阿美说不用让我等着就行了。阿美准备好碗筷就和我坐在床上,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我们聊了一些家里人的情况,其实虽然我们平时上班每天都见面,但是能面对面聊天的机会很少,平时晚上又不能出来。
我们聊一下就可以吃饭了,说是酸汤鱼还蛮酸的而且有点甜,鱼中放了好多草啊叶子啊我也叫不上名来,越南做菜就喜欢放一堆叶叶草草,阿美说越南现在天气热吃酸的东西不容易中暑。阿美吃的很少,都是往我碗里夹菜。我说你多吃点啊看你那么瘦,阿美就笑说我喜欢看着你吃。
吃完饭后我们就在房间里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越南的夏天太炎热了。我们相依坐在床在,四目交投着不知说什么话好,也许此刻无声胜有声吧。
“你爸妈同意你嫁到中国去吗?”我问依偎在我怀里的阿美。
“我跟我妈说了我们的事,我妈让你中秋节去我家做客,不过我还没有跟我爸说,这个事要我爸做主。”阿美说。
我说好啊!阿美抬头看了一下我,我们拥抱着顺势躺在床上,阿美身上的香味幽幽袭来让我难以抵御,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闭着眼睛,我顺势亲了她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凉凉的。我的心理产生了冲动,这种冲动瞬间传递到了全身,接着欲望就来了,越来越强烈,我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我伸手进她的衣服摸索,不是很大,有点小,我伸手到背后要解开扣子时阿美拼命挣扎着推开我的手死死抱着我说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我强忍着冲动喘着气放开她,阿美坐起来理了一下衣服说对不起啊现在还不能给你,我妈说要等结婚了才能做这个。我听了又好笑又好气!
…………
也许阿美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吧。在工厂把越南女孩子玩玩就不要了就发生过好多次,有一次还闹到了工厂。工厂为了这个事还让所有中籍人员签保证书:不许与越南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我没有签!我对人事课说我不签爱怎么着怎么着!后来竟也不了了之!
中秋节越南是不放假的,也没有在星期天,所以我提议在中秋节到来前的星期六晚上去阿美家。越南和中国一样也是过中秋节的,也有月饼,月饼其中一种跟中国月饼颜色一样,另一种则是白色,我也弄不清楚月饼怎么弄成白色的呢?我买了一大盒月饼。
下班后我们就各自回去换衣服,在工厂门口坐车,大概20分钟就下来,阿美的堂哥早在路边等我们了。从公路到阿美家里还有差不多15分钟的摩托路程。
在车上我有一点紧张,以前没有见过女方家长的经验,说心里话还是有一点紧张的,更何况去见的是外国家长。
阿美家有四个人,爸爸妈妈哥哥,爸爸在南部工作过年才回来,哥哥去当兵了,家里只有妈妈在家。到家时我见屋子坐着四五个妇女,介绍过后我才知道都是家属里的伯母婶婶,我都跟她们一一问好。她们就笑呵呵说听说阿美今天带中国男朋友回来所以都过来看看,还很帅的嘛!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只好呵呵地笑,阿美也呵呵地笑。
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不一会伯母婶婶们就都回家做饭去了。阿美妈妈也开始做饭了。阿美去洗澡,我下班的时候已经在宿舍洗了。
我站在阿美家屋子前,这是一个农家小院。除了房子厨房外还有一个小池塘,一块小菜地,几个香蕉和柚子琵琶树,一棵很高的槟榔树,地方不大但也很别致。院子外就是整片整片的稻田,在夕阳的晚霞下倒是很有田园情调。
阿美洗澡完拖着一双拖鞋,一条齐膝短裤,白色上衣,头发湿漉漉散在身后,她这一身看起来特别的苗条,两条小腿白白细长,这身材平时上班穿厂服都给掩盖了。阿美朝我笑笑就跑进房间吹头发去了,出来后就让我再等一下她去厨房给妈妈打下手。
其实,越南家常菜做法都非常单一简单,什么都给你水煮,青菜水煮,猪肉水煮,鸡肉水煮,然后吃的时候蘸粗盐蘸鱼露吃,我在越南那么久都还是吃不习惯,去越南人家吃饭都要先吃两颗牛黄解毒片,不然肚子就要闹革命了。
吃饭的时候阿美的妈妈问了我一些家里的情况,我都一一回答,阿美就不怎么说话老是往我碗里夹菜,阿美的妈妈看着也不时低头笑笑。
吃完饭后阿美跟她妈妈说了几句话,然后我们就出去走一下。我问你跟你妈妈说什么啊。阿美说我跟妈妈说我们出去村里走一下然后我妈就叫我别乱花你的钱。这倒是真的,阿美很节约,很少花钱,但是总来不花我的钱,每次出去玩啊吃东西都是阿美付钱,不是我不付钱,很多次我都抢着付钱,但是每次阿美都是坚决不给我付钱。
村里的道路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越南每每过节都要把自己家门前啊,道路啊装饰一番,挂着闪烁的霓虹灯红色的灯笼。我们手牵手向学校走去,学校正在彩排中秋文艺节目,大人小孩围成一堆不时掌声雷动,在越南中秋是小孩子的节日,所以节目也大多是小孩子唱歌啊跳舞啊。
我们看了一下觉得没意思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说是咖啡馆其实是主人在自家院子里搭几张桌子,在越南到处都可以喝咖啡,即使在农村里。
没什么人,我们点了果汁,我是不敢晚上喝咖啡的喝了晚上睡不着。
“你妈妈觉得我怎么样?你妈妈同意你嫁到中国吗?”我问阿美。
“我妈妈很喜欢你,但是我们的事我爸爸才能决定。”阿美没有直接回答我。
在越南绝大多数家庭都是男人做主,像这种结婚的大事妇女是不能自主决定的,在几次交流中我觉得阿美好像很怕她爸爸,不过也不奇怪,越南家庭基本都是男权家庭。
一下子气氛有些尴尬,我就不再问了,我们转移话题聊聊彼此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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