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哪里为我父母建一个墓,告诉父母,儿子为你们报仇了,土匪被剿灭了,告诉后人做土匪没有好下场,起警示作用。”展吴不去说书可惜了。
马师长想了想,那个狗不拉屎的土匪窝根本没人要,只要他派人到吴县长的办公室把盒子炮一拍,五分钟就可以拿到地契,但这得加钱,马师长笑了:“兄弟啊,要办这事得有花费啊,最少再加一根大黄鱼。”。
“如果马师长在五天之内干净彻底的把这股土匪消灭掉,地契办好,我给你十五根大黄鱼。”展吴激动的答应了。
“十五根,兄弟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马上,马上立字据,我做到了立即兑付,不带打欠条的啊。你放心,只要你给我十五根大黄鱼,我把五十个土匪的头砍下来摆你面前。”马师长听到十五根大黄鱼,声音都变了,生怕展吴赖账。
“一言为定。”展吴打开包,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金灿灿的摆着八根大黄鱼:“马师长,这是八根大黄鱼作为定金,土匪剿灭,地契拿到之日,我再送上七根金条,不得超过五日,大家说话都要算话。”。
“你把心放肚子里,保证不会超过时间。”马师长把胸脯拍的山响。
“马师长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叫你去剿匪的,否则人家认为你和我有猫腻,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另外地契的名字你就写朱阳,就说是你的小舅子,你办地契的时候叫他跟你去按手印。”展吴提醒马师长道。
“我又不傻,放心,我知道了,办地契的时候我叫陆凯通知你。你把你现在住的地方告诉我就是了”马师长眼睛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的八根大黄鱼。
王麻子万万没有想到,三当家的一次不小心落入了吴局长的套,而就是这个不小心却害死了一家人。这对于土匪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惜,害死的这一家人留下一个不是一般人的儿子。
错误不论大小,都要付出代价。代价的大小如同赌博。买彩票。
无疑,这次王麻子中了大奖。这个大奖的代价是全山寨人的脑袋,在这个屏县的地界上快活,平安,潇洒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匪们末日就快到了,这不是国际歌中的理想,是马上就要发生的事实。
王麻子不是坏人,山寨的那些小土匪也不是坏人,没有人愿意去做土匪,几乎都是生活逼的。他们没有杀人放火,没有骚扰穷苦百姓。他们只是想能吃饱穿暖的活下去。他们没有害人。
事实害他们的人却是比土匪还要土匪披着人皮,做着合法土匪勾当的政府官员吴局长。
王麻子只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展吴找他们算账也没有错,要不是土匪来收那五十个大洋,他的父亲不会被通匪的罪名枪毙,母亲也不会在石狮子上撞死。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日期:2016-06-28 08:02:05
三
马师长不想夜长梦多,他不想等三天。
展吴来的那天晚上马师长就下达了作战命令,作战单位是最精锐的警卫连,满员一百人。武器装备精良,机关枪二十挺,卡宾枪八十支,山炮十具,战士身上常规的配备,每人三十发子丨弹丨,两颗手雷。人数优势二比一。
如果把这些装备中的一半招呼在五十人的土匪身上,估计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这注定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
王麻子想不倒霉都难。
借着夜色,训练有素的警卫连悄无声息的包围了王麻子的山寨。
不大的山寨竟然连一个暗哨都没有,十几年的太平,与世无争,相安无事早已经让这帮土匪失去了应该有的警觉,马放南山导致的后果多严重,也许只有等王麻子进了地府才能明白过来。这辈子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反省了。
这是一场奇特的袭击。
五十人端枪警戒,五十人去割脑袋。一个不少,也不可能再有人跑的掉。
马师长说了割一颗脑袋两个大洋,这样的分配可笑的在战场上体现出来,没有人商量,来参加战斗的正好一个人一个大洋。不争不抢。
公平,绝对的公平。
刀对着熟睡土匪的脖子,排长一个手势,同时下刀,割断咽喉,死后再割脑袋。
整个战斗没有开一枪,没有放一炮就结束了。
然而,这样场景远比炮火血腥。
还在梦中,生命就瞬间消失,没有头颅的尸体一股股的往外冒着散发着热气和血腥味的红色血浆,这是血淋淋,极其残忍的杀戮。
没有尖叫,没有吵闹,山野中偶尔有几声夜猫叫。
今夜特别宁静。很宁静。
夜色中三麻袋的人头被扔上了山下的马车向县城驶去。
太阳升起来没多久,展吴早饭还没吃,陆凯就拼命敲他的门。
“兄弟啊,这么早什么事啊。现在请我去吃饭早了点吧。”展吴揶揄道。
“马师长请你立即到师部去,还说叫你带上一个叫朱阳的人。”陆凯很急的样子。
展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马师长已经解决了那帮土匪,不可能吧。展吴心里翻起了嘀咕。于是赶紧换好衣服,喊上朱阳,坐上陆凯的军用吉普驶向师部。
“五十一颗人头已经放在库房里,要不要去点一下,我估计那些没有人头的尸体现在还有热气,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看看。”马师长说这些的时候表情轻松愉快,五十一条生命在他的眼里还不如五十一只鸡。
展吴没有想到马师长竟然真的割下了那些土匪的头颅,顿时一阵恶心难受。
“我相信你,你赶快安排人把这些人头送回山寨,连同那些尸体一起火花掉,万一被记者知道,会把你说成屠户的,处理好尸体,清理好现场。你再对外说,危害一方的土匪虽然极其顽强的进行了抵抗,但经过你部官兵的浴血奋战已经被你全部歼灭,出于人道主义,集中火花处理并进行了入土安葬。这样,人家认为你是一个有爱心的好师长。这样那些记者没有看到人头和那血腥的场景也就不会对这些土匪过于关注了。”展吴给马师长出起了主意。
马师长一听还真是这个理,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警卫连,把展吴刚才说的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警卫连长。
这下展吴才松了口气,他知道一旦这件事情被记者知道,事情闹大,马师长顶不住压力,一定会把自己抛出来,到时自己将会身败名裂。虽然和马奎接触不多,但短短的一次接触就让展吴感觉到这个师长心地极其狠戾,并且贪财如命,这样的人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人他都敢出卖。
“展先生,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你先喝喝茶,看看报纸。等会我把地契交给你,你把余款交给我就两清了。”马师长拿起衣架上的军帽,走了出去。
不知道马师长用的什么绝招,展吴觉得马师长出去怎么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办好了,这个你拿好,没有半点问题,这个民国政府的大印货真价实。你那个兄弟朱阳亲自监督的。”马师长笑的像猪一样。
展吴知道,马师长惦记的是他包里的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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