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书桌里的三本日记》
第26节

作者: 岳琪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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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香红的反应很惊讶:“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调侃说:“当模特可以,但不能光屁屁。”
  她的脸顿时飞起红晕,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扭头没再吭声。
  结果,我还是跟闫香红去了画室,乖乖地坐了几个小时,她专心致志地给我画了一幅素描肖像,形神兼备。
  我坐在椅子上,凝视着闫香红的脸庞,隐约嗅到淡淡的芳香,十分得惬意。
  第一次当模特,我非常得开心,不停地夸奖她水平高,以后肯定能成为大画家,作品会很值钱。
  闫香红心花怒放,潇洒地在上面签了名字和日期,把它送给我,这幅画至今保存完好,躺在箱子里。
  后来,闫香红考上大学,在本市的师范大学美术系就读四年,毕业后顺利分配,到矿务局机关中学工作,
  去年同学聚会时见到她,皮肤依然水灵,身材依然迷人,而且多了几份成熟少丨妇丨的气质,听说嫁给了教育局副局长,相夫教子,家庭生活幸福美满。

  现在想想,在中学时代,闫香红肯定是喜欢我的,可我情商发育晚,当年不解风月,忽视了一名少女的情窦初开。否则,我的少男之身必定交给她。
  常言说的好,有遗憾的人生才值得回忆,但错过的女人难以重来,只能保留美好的回忆。
  下午回家,我从箱子里取出那张有点泛黄的素描肖像,上面的英俊少年意气风发,闫香红的签名龙飞凤舞,时隔十多年,她还记得这件事吗?
  “成材,你在干嘛?”姐姐走过来,她刚伺候母亲吃完饭。
  我笑着说:“准备找人画像。”
  姐姐好奇地问:“给谁画啊?”
  我拉姐姐坐到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还记得络腮胡子的样子?”
  姐姐的肩头微颤了一下,不由地避开我的目光:“记得……你是不是,想画他?”
  我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嗯,至于能不能画得像,就靠你的记忆了,现在还能认出他吗?”
  姐姐说:“个子高高的,长头发有点卷,方脸大鼻子,留着络腮胡……虽然过去十五年了,但如果再见到他,我肯定能认出来……”
  依照相貌的讲述,我努力回忆着,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应该从未见过此人。
  姐姐幽然地叹了口气,眉眼低垂:“好,先试试吧,我在家等你……”
  我立即出门,骑上摩托车,直奔矿务局机关中学,去找闫香红。
  到了学校,我站在画室的窗外,透过玻璃看到闫香红,她正辅导几名学生练习素描。
  我走入画室,悄悄站到她的身后,没有出声打扰。
  眼前,闫香红的曲线优美而流畅,充满了女性的魅力,足以对男人造成致命的诱惑。

  岁月是把杀猪刀,黑了木耳,软了芭蕉,但也是支催化剂,能够熟了苹果。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抱住闫香红,可当着花季少男少女们的面,我不能表露得如此猥琐,忙故意咳嗽了一声。
  “呀,成材,你怎么来了?”闫香红直起身,伸手拂去额前的头发。
  我直视她的双眼,开门见山:“有事求你。”

  闫香红的脸颊又泛起红晕,像一抹淡淡的晚霞,笑着说:“好,我快下课了,稍等啊。”
  “不急,你先忙。”我也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走出画室,边吸烟边耐心等候。
  依照姐姐的描述,凭借闫香红的理解能力和优秀的绘画水平,画出凯的模样应该不难。问题在于,足足十五年过去了,凯的容貌肯定有了比较大的变化,仅靠一副画像,如何能找到此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做事不仅需要计划,更需要瞬间的灵光乍现,先弄清凯的样子再说。

  一支烟刚抽完,闫香红出来了,她笑着说:“记得你以前不抽烟呀,上次聚会也没看到。
  我用脚踩灭烟头:“人总会变的,但不变的是同学情谊。”
  “耍贫嘴!走,去我办公室。”
  “别,还是去我家吧。”
  闫香红不解地问:“去你家,做什么?”
  见她眼中闪过慌乱,我呵呵一笑,开玩笑说:“放心,不是幽会。”

  “你……真讨厌……”闫香红忙回头张望,怕学生听见
  “好了,不逗你了,真的有事求你,我姐……”
  “哈哈,明白了,是不是你姐家孩子上学的事?”闫香红边说边取出手机,“想进哪个学校?我让王锋帮你办。”
  见她准备给丈夫打电话,我有些感动,忙阻止道:“不是上学的事,我姐没孩子。”
  “她该有……二十八了吧,还不着急要?你姐夫……”
  “别提那个赌鬼王八蛋,我姐在家等着呢,想请你画幅素描。”
  “原来这样啊,行,我去拿纸笔。”
  闫香红立即返回画室,随后背着画夹走出,跟我抵达摩托车前。
  我笑着说:“上来吧,大画家。”
  “让我坐这个?”闫香红愣住了。
  “混的不好,买不起四个轮子的,委屈你了。
  闫香红咯咯一笑,扬手说:“不用啦,我开车,你前面带路。”
  看着她走向一辆白色的本田SUV,我略感失望,失去了一次男女同学间的亲密接触,同时,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醋意。
  虽然闫香红的身材曼妙,但已盖上教育局副局长的专属印章,我提醒自己,只能有逗她玩玩的暧昧心思,绝对不能有违反原则之意。
  二十分钟后,我热情地引领闫香红步入家门,姐姐早已准备好香茶,母亲服完药在卧室睡觉。
  相互客套几句后,我直奔主题:“香红,姐,咱们开始吧。”
  闫香红做好准备工作,手捏炭笔:“琳姐,你想画正面,还是半侧面?”
  我解释道说:“嘿嘿,不是给我姐画,是想让你按照她的回忆,创作一幅肖像。”
  “回忆?创作?成材,你到底玩什么花样啊?”闫香红完全糊涂了。
  “啥也不玩,我们着急找人,但没有照片。”
  “明白了,我现在就像警方的嫌犯肖像专家,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绘出嫌疑犯的模样。”
  我夸赞道:“对,是这个意思,你太聪明了!”
  姐姐及时配合说:“我妈的病总不见好,最近她总念叨一个人的名字,我初中时见过这个人,忘了他的名字,只记得他的样子。”
  “找到人后,带来跟我妈见面,对她的病肯定有好处。”我继续编织谎言。
  闫香红点点头:“嗯,你们做的很对,这个忙我必须帮,一定用心画,咱们快开始吧!”
  于是,姐姐轻声细语地描述凯的相貌,闫香红一丝不苟地绘画,认真反复修改,直到被姐姐认可。
  凝视来回移动的炭笔,听着沙沙的摩擦声,我的大脑无法安静,内心深处仿佛囚困着一只凶猛的野兽,怕它醒来后冲出脆弱的牢笼。
  此刻,我非常想抽烟,但怕引起闫香红的反感,影响她的创造状态,我只得不停地喝茶。
  眼看凯的脸型轮廓跃然于纸上,长发和络腮胡的特征完全符合姐姐的记忆,闫香红接下来重点刻画其五官,我再也坐不住了,蹲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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