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哪有那么好的事!太便宜他了!”
“你们几个小子,我说这么好的好事,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落在我头上。”张宇晟顺着话茬揶揄到。
“好了,现在咱们一直在等的当年的才子,现在的大心理师张宇晟同志也到了!”
“张宇晟同学好不好!,现在‘同志’是专有名词了,这个你懂不懂,太out了。”李李木作为今天的东家,是理所当然的主持人,正准备酒席开幕,但话没讲到一半,就被王湖鑫给抢白了过去。
“你说什么?这说张宇晟同志还不对了?”李李木显然是故意的,“要说你‘王湖鑫同志’不太恰当,估计也没有哪个同志欢迎你加入‘同志队伍’,那说‘张宇晟同志’就没问题。就他那型他那一表人才的样,哪个‘同志’不希望他是‘同志’呢!啊!”
“呵呵,我咋了?我这模样,有几个和我长的一样的?我这要是成了同志,估计那些什么崔啊蔡啊的都得靠边站了。”王湖鑫避重就轻的继续耍着贫嘴。
“打住打住,不和你逗了。”李李木了解王湖鑫,他小子也是有名的话匣子,爱耍贫嘴,所以还是主动打住为好。
“那咱们言归正传,咱们今天能够聚到一起呢,都托朱熙瑞的福,这要不是他小子马上高升,过来到省城培训,咱们几个就是近在咫尺,也没有见面喝酒的机会。所以呢,这第一杯酒首先一起敬朱熙瑞同志,嗨,就别同志了,朱熙瑞同学!愿咱们的‘猪猪’早日成为一头油水多多的大肥猪!”既然是几个都算不错的老同学在一起,顾忌就甚少,话语就甚多,态度就甚随便,精神就甚自由,难免就甚开放,李李木一直就是个滑头,嘴滑舌头滑,说话就到处窜溜。
“来来来,为这头目前还不算肥的猪猪早日成为一头大肥猪干杯!”伍士强是当年我们班的班干部团支书,说话平常总是一脸正经,这会也学会了开个玩笑。
他一发话,大家纷纷举杯。觥筹交错,流光溢影,喧闹满堂。
酒过三巡,当大家依次敬过朱熙瑞之后,也就算告一个段落。
坐在张宇晟旁边的李李木开始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耳语起来,“不瞒你说,老兄,我看我最近也该到你那看看了,我最近生意并不太顺,压力很大,甚至有时一些糟糕透顶的想法都有过。”
听到李李木的耳语,张宇晟甚是诧异。在他眼里,当年学习并不咋地的李李木后来能够在省城落下脚扎下根,并把自己的生意打点的有声有色,房子车子儿子全有了的他,可是让他张宇晟本人羡慕的要命,甚至都多少有些嫉妒了。
从他身上,张宇晟甚至都有觉得这学好了还不如做生意做好了呢?自己当年倒是学习尖子,可如果拿李李木比的话,他觉得他的学真是白上了,到头来还不是远远不如人家。连个基本的房子、车子供的都如此辛苦,甚至婚礼都没能办成,孩子更是一直没敢要。如果硬要拿他和李李木比的话,站到李李木旁边的他甚至觉得他就是个典型的失败者。还好,他一直学习的心理学,倒能很快调整过来心态,即使如此落差,也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保持基本正常,心理上也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某些过度的异常,情绪上还始终能够保证平稳状态。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呢,你一准又在开我的玩笑,上我那?上我那干什么?上我那的人说白了都是某种程度上的失败者!”张宇晟已经觉得酒劲开始积聚,说话有些头沉,但情绪却十分高涨。
“兄弟,现在不瞒你说,你别看我表面上风风光光,我现在光贷款就上千万,等着我开工吃饭的人就有好几百口子。这两年突然把摊子一铺大,我觉得那压力每天都蹭蹭地往上窜,真是吃没有味睡不踏实啊。我这是民营公司,不是说真他妈有靠山有实力,真担心万一哪一天市场不好了,到时咋收拾啊?”
“那是你想多了,如果你这样想,没谁能干了。你想想,你现在固定资产都那么多了,就真是有些亏了,那不那些固定资产还在吗?就你那些固定资产,你不想想咱同学当中无论是进机关事业单位的,还是像我这种自己单干的,哪个目前也都没法和你比呀。所以别想那么多,继续好好干,咱们兄弟们不是还能经常喝个你的免费酒吗?再说了,有我在,以后你真觉得心理上受不了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保证上门服务,还不带收费地。”张宇晟在酒劲的撺掇下,废话不自觉间就多了上来。
“好,有兄弟这句话,哥就放心了。来跟哥再碰一个,只要我生意一天不垮,以后每年大家都找个时间聚聚,我保证包单。”后来这句话李李木放大了声音,大家听到后,再次同时举杯,一同一饮而尽。
大家刚刚饮完杯中酒,没想到陈白桢出乎意料地又赶了过来,张宇晟看到他的第一眼时,还是本能地有些反感“你小子不是不来了吗?这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你咋就又来了呢!是不是故意准备整我,给我好看呢?!”张宇晟有些胡思乱想地瞅着站在桌前的陈白桢。
“咋地,不认识了,不欢迎老同学?”陈白桢还真就站在了张宇晟旁边,他硬是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本来和张宇晟挨着的张果榀与张宇晟中间。
“看来,接下来我就得好好挺住,决不能在这小子面前喝多丢脸。”张宇晟看着陈白桢落座,一边心中暗暗警醒着自己,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年丁智睿曾经注视着他们俩时的眼神,而他当然期待那眼神注视自己时是一种欣赏且饱含深情!
一想到丁智睿,张宇晟就觉得情绪复杂起来,尤其她曾刚刚跟自己通过电话,知悉其现状并不令人高兴,甚至很是让人担忧。
但有一点还是让他张宇晟觉得引以为傲,他觉得应该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丁智睿目前的情形,尽管这情形也不甚清晰,甚至可以说只是一知半解。但即使这样,已经足以让他在陈白桢面前有些暗自高兴,甚至觉得自高一等了。
“老陈同学是必须罚酒的,他可是典型的迟到,典型的拖后腿,我们这都吃饱喝足了,他才慢慢悠悠过来,不罚酒说不过去呀。服务员,再拿一箱酒!”说完李李木直接冲包间门口喊到,负责包间服务的服务生立即跑了过来,听到要加酒,立即去大堂搬了一箱。
其实此时张宇晟已经有些怵头,他不是特别善于饮酒,最主要是他不会在酒场上耍滑头,不会偷酒漏酒少喝酒,就是那种喝起来完全踏踏实实地喝的类型。这个在酒场还是比较负累的,总是不小心就容易喝多喝高,这是重要原因。但张宇晟一直这么认为,酒品如人品,有缘分聚到一起喝个酒,干么还那么多花花道道不实在呢?
陈白桢此时倒是真的实在了起来,打开瓶酒自斟自满,“各位兄弟,对不起了,我呢,今天的确有些特别的事情给耽误了,所以我甘愿受罚,理应受罚,尤其是老猪过来,我晚到实在是不应该。”说完他就仰头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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