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白县长也不知道徐指挥是何许人,跑来那么多人向乡丨党丨委钱书记要人,看来这人有很好的群众基础,了不得,应该是库区不稳定因素,这个钱书记,连这样的人物也没有掌握,才造成今天的窘迫。
张书记、白县长目光齐齐的看向钱书记。
钱书记已是汗流夹背,身体瑟瑟发抖,一脸惶然不知所措神情。
钱书记看到那么多的人涌来时,第一时间就明白是民工闹事,他内心不仅是恐惧,温度还一下子骤降到比摄氏零下四十度还冷!
钱书记听清楚了,民工三大诉求,一是徐建川借钱发民主工资没有错,二是为什么要处理徐指挥,三是要徐建川回工地。
天啦天,民工三大诉求都针对自己,关键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也就是说,今天发生的不稳定事件源起自己,想到这里,钱书记感觉天塌地陷,人坠入深渊永不复生。
见钱书记汗流满面神情恐惧,不说话,张书记阴沉着脸,喝问:“这怎么回事?”
“我……他们……是这样的……”钱书记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讲,自己都处于极其被动的局面。
张书记是何等人,一看就明白,原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闹事事件是钱大明给弄出来的,他怒喝道:“什么这样的那样的,我在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张书记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在王市长面前,自己能卸脱多少责任算多少责任,库区,不稳定因素责任大如天,今天算是跟着钱大明栽了。
钱大明似若木鸡,呆站在众人面前,有如灵魂出壳,变成了没有人操纵的木偶玩具。
郑碧容现身了,身体高挑,容颜美丽,神色不诧不惊,她往人前一站不像是闹事,到像是在参与选美。
郑碧容说话了,不是泼妇闹事恶语横飞,而是让人们尽享春风光景。
郑碧容美丽眼睛向着钱书记,语速不忙不急:“钱书记,徐指挥借钱发民工工资错在哪里?你为什么作出徐指挥停职检查决定?**分子丧尽天良贪污库区款,民工四个月没有得到工资仍然在徐指挥领导下坚守固沙、绿化工地,乡政府拿不出一分钱,出于万般无奈,徐指挥想尽千方百计借到钱补发了拖欠民工的工资,解决了民工养家糊口的燃眉之急,你却对徐指挥停职处理 !钱书记,**分子贪污库区款难道应该由民工承担责任,你这样处理徐指挥,是在逼民工闹事!”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秦小富大声嚷嚷,话语中充满煸动性。
郑碧容立即制止:“秦大叔,我们是来迎接徐指挥回工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固沙、绿化任务,我们相信,钱书记会顺应民意,不会为难徐指挥!”
秦小富眼睛狠狠的瞪着钱书记,退到一边去。
陈常务副指挥一旁听了个大概,他放心了,这么多人来乡政府不是闹事,是来向钱书记要人,为那个叫徐指挥的人鸣不平,迎叫徐指挥的人回工地。
陈常务副指挥一脸慈祥,问郑碧容:“请问这位女同志,徐指挥是什么人?”
郑碧容说:“这位领导有所不知,固沙、绿化工地条艰苦责任重大,乡政府没有人愿意去,于是就叫刚从学校毕业分配来的徐建川去……”
陈常务副总指挥听了郑碧容的话,知道徐指挥是谁了,原来是来电站请他检查工地的小子,不过陈常务副总指挥还是觉得奇怪,于是问:“你们怎么叫他徐指挥?”
郑碧容微微一笑,小嘴巴抿抿,模样很甜:“乡政府没有叫徐建川担任职务,就叫负责,徐建川下去后给民工打成一片,大家十分尊重徐建川,但不管怎么讲,徐建川负责也算是领导吧,小徐来小徐去的叫也不怎么恰当,于是有民工说,电站那边领导叫指挥,我们给电站干事,就叫徐指挥吧!没想到一叫就上口,大家都叫徐建川徐指挥了!”
“呵呵,这个指挥叫得好,民工自创官名!”民工不是闹事,陈常务副指挥放心,舒心的来一句。
王市长终于松一口气,要知道,库区出了问题,一会儿就传到中央,中央了解到库区不稳定,就会怀疑永宁市执政水平和能力,那样的话,自己在仕途能走多远肯定是个问题,见陈常务副总指挥给郑碧容话说得投机,他笑呵呵插进来,对郑碧容说:“这是电站的阵总指挥,还不认识吧!”
“哎哟,是陈总指挥大领导来了呀,失敬失敬!”郑碧容形色慌张不安,俏脸儿惴惴,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刚才的事情是光明乡自家的事情,没想到让陈总指挥看见了,简直把人都丢尽了!”
其实谁都明白,没有人丢脸,只有钱书记一个人,既丢人又现眼,这会儿样子比可怜虫还可怜。
王市长遇到尴尬事,自己不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旁边有陈常务副指挥,他问郑碧容:“你们好像是来找钱书记?”
陈常务副指挥笑咪咪看着郑碧容:“认识吗,他可是王市长!”
“王市长呀!”郑碧容惊讶得瞪大眼睛,其实他认识王市长,天天都出现在市新闻联播上,不认识都难,“王市长来就看到光明乡家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抓捕市长和蔼可亲表情道:“怎么,我与光明乡不是一家人?”
郑碧容眼圈一红,流出眼泪,女人就会演戏,郑碧容也不例外,她说:“都像王市长这样亲民爱民,心里有老百姓就好了 !”
郑碧容话外有音,你钱书记就不亲民爱民,心里没有老百姓。
钱书记现在好似一只被人打怕了的丧家犬,一旁哭丧着脸,浑身发抖,不敢吭声。
王市长伸出手拍拍郑碧容的肩膀,长者慈善表情道:“你有什么事讲吧,尽管是你们乡里自己的事情,讲出来我听听,这么多乡亲在一起,大家商量着不就解决了吗?”
郑碧容擦擦眼睛,做出思考状,掂量着是不是如实讲出来的表情。
钱书记一旁看见了,眼巴巴望着郑碧容,小姑奶奶,千万讲不得啊!现在的情况是,只要郑碧容不讲话,叫钱书记给郑碧容下跪他都愿意。
郑碧容沉默着,再擦下红红的眼睛,皱着眉,容颜愤然不平,她说:“工地做民工的没有一个是富人,全靠双手干活儿养家糊口,白市长,民工四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他们过来得不容易!”
郑碧容几句话,全场鸦雀无声,谁的心不是肉做的,绝大多数老百姓不富裕,日子紧巴巴的,四个月领不到工资,家庭因此弄出多大的事儿也未可知。
郑碧容说:“有的因此家庭断顿,有的因此孩子辍学,有的因此孩了犯罪,有的因此花季少女失足,还有的因此家庭破裂……这绝不是耸人听闻……”
“徐指挥是工地负责人,他容易吗?民工得不到工资找他,他要做思想工作;工地吃饭不能停一顿,他厚着脸皮到处借钱赊欠办伙食;工程要确保质量和工期,他给民工一起流汗出力!**分子抓走了,一问才知道钱被贪污了,一时间没有地方解决民工工资!”
“听说工资无望,工地动摇了,许多人不干了,要找乡政府、县政府、市政府要工资,徐指挥竭力劝阻大家,上丨访丨的事情才没有发生,不然,这事早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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