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地方很是热衷于这些节庆活动,纷纷利用当地的特色和优势举办各种大大小小的节庆,大枣、苹果、西瓜等等地方特产,或着是古镇、古巷、名人为名义,没有这些的就是旅游节,而且主办单位也由省市逐渐变为市县,甚至乡镇,形式也由以往纯粹的政府主办,演变为政府主导、企业参与、社会组织的多元方式,成为地方经济的一个增长极。其实也还是没有脱离“政府搭台,经贸唱戏”的固有模式,为了提升所谓的节庆期间招商引资的成果,很多早已谈好的项目集中在节庆期间签署,而且此举最大的好处是利用节庆搭起地方政府与相关部门,特别是上级部门联系的纽带,提升地方官员的政绩和成就。一个成功的节庆不但可以请到省市有关领导参加,甚至有些中央部门和单位的领导也会到来,似必提高主办地政府的影响和知名度。至于由此带来的实际效果还要有很多。
平原的枣香节,就是彭群提议并全力推进的。前些年在德清市的时候就举办了几届“黄金节”,期间展示的农民摩托车大赛,农民歌手大奖赛,不但集中展示了德清市农民的富足,而且有效展示了富足后农民的追求和精神风貌,大获成功,不但名利双收,而且极大地提升了他的政绩。来到平原县后,就想着照方抓药,千方百计提升平原县的区位优势和特色产业。去年就要举办,但由于时间仓促,准备不足,相关批文没有批下来,流产了。为此彭群很是发了一通脾气,不但撤了文化局和农业局两位局长的职,而且全县通报。今年春节后就开始着手,成立了县委县政府领导挂帅的领导小组,主办单位也由文化局、农业局提升为县委、政府,全县几乎所有职能局委和乡镇一把手都是领导小组成员,由县委办主任乔商任专职副组长,全面筹划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有了眉目,几天后就要召开。可彭群还是觉得不踏实,因此遇会就讲,逢会就强调。
彭群讲完,李政讲。李政的讲话简短而务实,除了强调培训的意义外,就是要求大家认真学习,认真思考,加强理论学习,把培训成果体现在今后的工作中。讲话平实低调,齐天翔很是满意,也对他产生了兴趣。李政他不是很了解,平时接触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从市委宣传部下来挂职的干部,而且时间已经一年。但直观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戴个眼镜,一副文雅的神情。
下来齐天翔也不得不讲了一些,无非是为什么要组织大面积的培训,以及培训的意义和目的,同时强调了培训的方向和要求。
接下来是刘唐子的总结发言,这一上午就过去了。这也基本上是现阶段会议或学习培训的基本模式,主要领导讲话、主管领导讲话、相关领导发言,最后是主持人总结,一套程序走下来,也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下午的培训移到了宾馆会议室进行,没有了部门领导和其他人员的参与,培训才算是正式开始。
培训由小张主讲,主要是他带来的一些纪检监察方面的规定、要求等等。
接到小贝的电话,闫勇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即下楼开车往河州市人民医院赶去。
“老爸,我现在在市医院呢,你赶紧过来吧!”这是女儿小贝电话里说的,说完就挂断了。
对于这个宝贝女儿,闫勇是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样沟通和交流,尤其是妻子婉芬出事之后更是如此,话不说不行,说浅了不行,深了更不行,用他的话说,干丨警丨察几十年了,就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而且还没有着手的地方。
无论是生活、学习,还是其他方面,闫勇觉得与女儿就有打不完的官司,上大学他希望女儿报中国人民公丨安丨大学,既然不能子承父业,女儿从事公丨安丨工作也很好,起码自己可以在业务上、工作上,或者经验上给她以帮助。而且从事公丨安丨工作,对女孩来说更为适合,谁敢随便对丨警丨察动手动脚,尤其是在社会治安不很稳定的现今,当丨警丨察不但可以保护别人,更可以有效保护自己。
可女儿不但不领情,而且说他对社会治安没有信心,是工作不尽职的表现,所以自作主张报考了河海省财经大学,而且本科毕业以后根本不理会学校推荐的读研机会,报名应聘刚成立的一家股份制银行。当闫勇知道情况后,小贝已经上班将近一个月了。用小贝的话说,新单位发展机会多,升职空间多,业务从零起步也容易突破,而且效益好,福利待遇也一定好。
对于财经大学毕业生通常进财政税务部门的归宿,小贝不屑一顾,“只有没有追求的人才会到这些单位混吃等死呢。”面对闫勇的怒目相向,她很有底气地说:“二十多岁进机关,三十多岁混个一官半职,四十多岁等待成为部门领导,五十岁一过腾位置给后继者,到了六十岁退休,回头看,做了什么,有什么成绩,结果只是一地鸡毛。这还是好的结果,能谋个一官半职,很多人一辈子不还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而且为了这些,还要夹着尾巴,年轻时早到晚走,打扫办公室、抹桌子扫地,看领导脸色行事,过年过节巴巴地给领导送礼,挣得那点工资都送了礼了,一年年按部就班地熬资历,好容易可以收点礼了,还怕不慎被举报和查处。没当官想当官,当了官还要提放有人觊觎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弄得一个个未老先衰,神经衰弱。”说着话,不忘表演,“何必呢,趁年轻社会上闯荡闯荡,喝几口水,呛上几次,不是很快就能学会游泳了吗?而且我们这样的单位,凭本事吃饭,看
业绩说事,什么都看你自己的表现,领导只是大方向交待你个任务,怎么做、做的怎么样全靠你自己,光明正大的竞争,光明正大的挑战,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这样的生活不是更有意义,更能彰显青春的活力吗?”最后总不忘说上一句:“我的青春我做主。”
这样的说辞让闫勇哭笑不得,可有爷爷奶奶做坚强的后盾,事事全力支持和欣赏,就是婚姻问题,让爷爷奶奶着急,可小贝却振振有词,“快饶了我吧!本姑娘刚经历了近二十年的读书学习生活,好容易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不会这么早就把自己送进婚姻的笼子里吧?求求你们,让我玩两年吧。”
她不急谁拿她也没办法,只好由她,这一晃也就二十六岁了,真是没办法。
可她每天里乐乐呵呵的,就没见她有愁苦和不高兴的时候,自称欢喜鸟,闫勇却叫她没尾巴鸟,但看着孩子快乐和无忧无虑的,自己多少也是一份安慰。
到医院门口,停好车,闫勇就急急忙忙往医院大厅跑,边跑边拿出手机,给小贝打电话,可没等电话通,就见小贝远远地向他招手。看着小贝没事,闫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还是板着脸数落着,“电话也不说明白,也不等我问就挂了,你想急死我啊!”
“你再不来我就快死了。”小贝针锋相对,但与话形成对比的却是嘻嘻哈哈的笑脸。说着话上来就挽着闫勇的胳膊,亲昵地说:“老闫同志,有一件很重要的工作要交给你,你不要辜负同志们对你的信任啊!”
“什么事,说清楚了再往下说。”闫勇警觉了起来,小贝的反常令人生疑。轻轻甩开小贝的手臂,瞪着小贝问:“说吧,急急忙忙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到底是多年的老丨警丨察,警惕性很高嘛!”小贝拖着长腔装模作样地说:“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不是一个成年人的起码本质要求,而且待同志热枕、互帮互助是不是人与人相交的起码基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闫勇对小贝没有脾气,只好来横的,“单位里一堆事呢,我没有功夫在这儿跟你磨牙,有事咱们晚上回家再说。”说着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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