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峦叠嶂的深处,有一条悠悠小溪从山间潺潺流淌下来,透过绿树成荫的尖尖处,轻轻白云如是水上漂浮着。
傍晚的林子里更是温凉适度,风也是柔弱细腻,真是花香扑面醉路人呐。
“...忘却红尘一世终相伴,依依幽林涧水隐居——那该是神仙过的日子。”
蓝羽坐在一蹲石头上喃喃咕咕的自言自语,望着涓涓小溪发愣。
此时此刻,蓝羽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不得不承认,上级要求蓝羽前来SLET驻K联络处卧底,前期任务确实只是保持静默一段儿时间的。
可是,今天她再次自作主张安排刺杀丁振,当然会有人来阻止他的鲁莽行动。
刚才,蓝羽不服前来阻止她刺杀行动的伊凡和白剑,她大打出手闹腾大半天了。
现在她回头看了看,他们正在一棵苍松掩映下一片草碧如毯的空地上,开始搭起了帐篷。见蓝羽独自发愣,白剑走过来怂恿她接近伊凡,主动前去解开疙瘩,他说:
“蓝羽,你光靠小聪明是想不明白的,还得听听咱头儿给你讲讲。”
“我不习惯,怕他。”蓝羽这是她的心里话。
日期:2016-03-11 02:53
“你昨晚独闯‘郁金雾香飘’,差点儿把匕首刺向我喉咙的时候,你就没怕一下儿啊?”白剑还是耿耿于怀。
“那个,...那时真没想到是你,如果是丁振,他准跑不掉了!”蓝羽后悔莫及。
“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难道,你就这么舍得离开我们行动组?”白捡的话再次刺激着蓝羽。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丁振这个狗头呢!”蓝羽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有些情绪化。
“让我说呀,丁振确实得死他一百回都不解恨儿,有法律等着制裁他呢。可我们是谁呀,我们是执法者。执法者不守法,那这个天下还成什么了?你不会这一点儿简单的道理都不清楚吧,我看呐,仇恨使你变得愚蠢了。”
“嗯,你说我愚蠢,是吗?”
“愚蠢,对愚钝,这么说还是轻的。说重点儿,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也觉得你回家算了。”
“啊?”蓝羽流泪了,她无声地哭,很伤心。
“你啊,也还有机会,不用这么伤心,哭天抹泪儿的伤了身子。我呢,没有头儿那么耐心,说得明白。一会儿啊,跟咱头儿好好说说心里话,开解开解,一切都好,嗯?”
“... ..."蓝羽语言以对,白老师的一席话触动了内心那处用仇恨捆绑了的心口儿。
其实, 暗韧组制定计划以来,她对伊凡的决定是言听计从的。因为蓝羽断定,伊凡会坚决反对她的报复性计划,就由不得别人自作主张,所以自己就偷偷儿地采取了行动。
已经有那么几回了,蓝羽她暗自独闯追踪自作主张,不惜违反军纪。蓝羽的这些斑斑“劣迹”,她很怕面对伊凡的责问。可偏偏伊凡对她在前段儿时间的任性,一直视若罔文,也就养成了蓝羽的狂妄自大。
她自认为,自己在这个暗韧组中轴心人物的地位,别人替代不了。
现在,伊凡突然开始责备她,她怕得要命。
白剑看看正在给蓝羽整理帐篷的伊凡,向那边儿努努嘴,示意她说:
“你看咱头儿,他也很不容易。他把你批评了,你以为他心里就好受了?对待你他总是首先自责,恐怕伤及你再次失忆,那次你确实病的不轻,把大伙儿急的呀。他更是不知所措,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头儿呢,你赶紧的吧。”
蓝羽也不是没看见,正是因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连篇还不能及时醒悟,她才更加害怕面对伊凡,觉得心里堵得慌,也知道自己是真真儿的给自己挚爱的伊凡添了堵。
“不管怎么样,别的咱都不去论,他总该是咱的头儿吧?”
见蓝羽迟迟不动作,白剑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对蓝羽来说,白剑不仅是曾经的同事,论年龄,也是她的大哥哥。现在她只好乖乖地听他耐心地劝说着:
“快去服个软,好好聊,我得去照应一下我那边的事儿,晚些时候再回来,头儿一会儿要咱仨一起开会儿呢。”
“嗯,我会的,谢谢你白剑,嗯,白老师。”
不知是否因为她彻底想明白了,还是别的什么,她用老称呼亲切地叫了声,白老师。
白剑有些个激动了,他抑制住不让眼泪涌出眼眶,转身快步离开了。
望着白剑远去的背影,蓝羽回想起他们在学校当老师的那些年,无忧无虑地专注于教书育人,每天都是嘻嘻哈哈轻轻松松的,如今能够在这样恶劣残酷的敌对阵营里并肩战斗,应该珍惜才对啊.....
此时,蓝羽才深深地感觉到了自渐形秽...
嗨,硬着头皮上吧,蓝羽像蜗牛般蹭到了伊凡的身边,小声问道:
“需要我做什么吗?”
因为他正在哈腰整理帐篷内部,忙碌着呢,没发现蓝羽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结果,他猛地一挺起腰杆儿,竟把身后的蓝羽撞到了。
伊凡一惊,瞬即来了个敏捷的动作,将蓝羽拦腰给抱住了。
嗨,伊凡想,由于自己不慎,险些把蓝羽撞得仰翻在地,吓得他是一身冷汗。
不过,他们可是好久没有这样Skinship式接触了。现在,两个人同时在一瞬间感到了那种幸福的暖流,在周身每个角落像潮水般涌动。
日期:2016-03-11 03:38
蓝羽感觉头晕晕的,有好几次试图自己站立起来都没有成功。
伊凡呢,强忍着男人的yuwang和冲动,待自己的此起彼伏的心境平复下来了,他才把蓝羽扶好,确认她自己站稳了才肯放开手。
但是,表面上他却故作镇定地说到:
“你过来也不放声,你看,差点儿把你撞倒不是?”
“啊,没事儿,是我不好。”蓝羽不敢直视他,慌慌张张似乎答非所问。
蓝羽自打在J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恢复记忆以来,和头儿伊凡共同前往ALASKA等地区,多次出色地完成了艰巨而重要的任务,但始终没能腾出时间去儿女情长的聊话心里话。
所以,两个人的内心好像始总终是有一层纸隔着,让蓝羽觉着十分的别扭,还有些惧怕。
伊凡认为,蓝羽在那次失忆后,心里的伤还没有痊愈。所以,他始终是小心翼翼地,面对她。从心理学角度似乎有道理,但始终没有捅破这张纸,他心里也很郁闷。
伊凡搬过来两个行军折叠椅,打开面向小溪流放好:
“坐吧,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咱聊聊吧。”
他从行李包里拿出了些食品。嗨!虽说是食品,除了压缩饼干还能有啥呀。蓝羽看到自己的岗位,要比起伊凡的话,那得好到天上地下之别,伊凡几乎每天都是在野外执行任务,吃到的苦,那就没法儿说了。
蓝羽心里一揪一刺地疼痛。
“难得我们可以有这么长时间畅谈,不是吗?”他接着说。脸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有多苦。
蓝羽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么了,于是,她开口说话:
“我,是不是经常惹祸,给行动小组添了不少的麻烦呀?”
伊凡看到蓝羽如期所望,执拗的表象开始有些松动的迹象了,他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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