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谈下来,看似我引领着谈判节奏,她好像被我一直牵着鼻子走,表现的很没脑子。回想我跟她的接触,人家不是没脑子,而是胸有成竹。
进酒吧,我打人,如果是陌生人,她会把我领到包间单独谈?那么原因只有一点,她对韩家的人很了解,韩冰的朋友她也许不全部认识,但韩霜的朋友她肯定知道,因为韩霜只有我一个朋友。
一开始,她就认出了我。
如此开局,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她和韩冰老妈的关系,明显是故意告诉我的,韩霜的存在,也许真的会让她顾忌,但绝对没她说的那么恐怖,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给我敲警钟,告诉我,拿她的钱办事,绝对不能把韩霜牵扯进来。
这些,我早看出来了,但是人与人的交流总是这么奇怪,明知道对方愿意,却虚伪的相互演戏,到最后才达成合作。
虚伪的过程,让人讨厌,却很重要。
不然,我怎么知道她是个胆大又聪明的女人?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够不够聪明?
凌晨三点多,很静,路上只有零星几辆公交和的士路过,来往的小车很少。
出了酒吧,过了天桥,走进一条去省城大学的单行道。我从酒吧出来,就发现后面跟着的六个人。
我低头走着,露出白皙的牙齿,在发黄的路灯下,似乎很闪亮。
加快脚步,比小跑慢,比走路快,不一会,前面出现了一条小巷子。
十二点以前,两米多宽的巷子里很热闹,路两边都是卖烧烤、铁板烧、麻辣烫……等等一些小吃的夜市。凌晨的这里很寂静,白天一眼望去全是人头,现在借着路灯,能看到头。
踏进小巷子,我放慢了脚步,等后面的人追上来。
“嗯?”
等了半天,他们还吊在后面,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站住!”
我本来站着,谈何站住?转身,看着三个年轻男子,快速跑了过来。
“你们还有三个人呢?”我眯着眼睛,盯着他们,微笑着问。
被我打的很凄惨,以及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看到人。巷子只有一头一尾是出口,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
“你是谁?”光头小子一口阳市方言,听得我倍感亲切。
可惜,他是敌人!
省城本土势力里,不一定都是省城人,也有其它市的人,但却绝对没有外省人。被划分为省城本土势力,那是因为老大是省城人。
“我是你大爷,叫声听听。”我吊儿郎当的闪着腿,样儿很欠抽。“咱们阳市的人,怎么给省城人当狗腿子了?丢不丢脸?”
戏谑、不屑、调侃……等等情绪,让我通过语气,动作,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说话的那货,被气的二佛升天。
我如此嚣张,三人反而没动,在离我两米多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屁话不说,听他们说过你的身手,混的应该不错,说吧,跟谁混的,免得伤了和气!”光头有些城府,被气的脸色发青,还没动手。
文明的时代,暴力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阴暗角落,却总有一批人用拳头说话,那批人在白天是人们眼中的游手好闲的流氓,浪费地球资源的渣渣,晚上,他们是群狼。
夜里,偷、抢、打架、逛窑子……这才是一部份流氓的正常生活,不然那么多大众所知的刑事案件是怎么来的?
“叫我一声大爷,我告诉你。”我嘿嘿一笑,在巷子另一头,见到了另外三个人。说着,我毫不犹豫的朝着对面一个家伙冲了过去。
寒芒闪,刀见血。
两米,很近,我借着冲击力,感觉匕首受到阻碍,瞬间往上一挑,带出一片雪花。身体的惯性,已经够匕首刺入一两公分,如果我不是在有感觉之时向上挑,这一刀会出人命的。
光头发出一声闷哼,旁边两的家伙,可能受到了刺激,同时掏出匕首,朝我刺来。
等他们拿出刀,我已经一脚踹在光头腿上,把愣神的光头踹的摔倒在地,踩着光头的身子,朝前跑出了两米多。
感觉背后有人追来,我并没有停下,而是往前拼命的跑。
一寸短,一寸险。
我可不知道拿出匕首的两个家伙手艺如何?如果是刚出来混的渣渣,错手被他们捅死,老子连哭都没地哭去。
“嘭!”
跑出二十多米,我发现有家摊位的火钳,放在门外,跑过去拿起来,转身,看到拿着匕首的两个货,距离我既然有十多米,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自认跑的快,但不会自负的认为,老子是个超人,他们一下被我拉开十多米的距离,只能是他们故意放慢脚步。
放慢脚步,代表这他们怕,他们不敢弄老子。
打架,打的就是个气势。
拿着火钳,快速无比的冲过去,没有一丝减速,抡起手上的火钳,对着一个人的脑门抡了下去。
脑壳开瓢,腥臭而殷红的鲜血,犹如泉涌,不停的往外冒。
我还在往前冲,接近一手捂胸,一手提着板砖的光头,一个错身,没用火钳,横握着匕首划破了他的胳膊。
“哼!”
光头动作也快,老子从他身边冲过,一直没停下脚步,可他还是反应过来,一砖头砸中了我的背。
疼,真他妈的疼。
再疼,也不能停下脚步,后面有两个家伙被打的见血,前面五十米开外三个家伙还毫发无损呢?
停下脚步,被围,只有死路一条,老子不会弄死,弄残,苦头也是要吃的。何况刀剑无眼,打出火气了?谁知道后果?
能出来混的都不是善茬,这几个家伙跟在酒吧的省城人可不是一路货色,他们敢拔刀,已经代表了问题。
五十多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和他们对着跑,只需要几秒。
近了,更近了。
我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握紧匕首和火钳,精神也全部集中在对面三人身上。
胜负再次一举,如果不能让他们挂彩,我只能一路朝前跑,跑到主道上,有摄像头,他们也就不敢追了。
但,这非我所想,要跑,老子干嘛拿着火钳往回冲?
在酒吧被我打过的家伙,落后两个大汉三米多远,他见我身后几人的情况,吓得牙齿打颤,双腿发抖。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没精力分心,也不会分心,短兵相接,很快冲过的两位壮汉,来到被我打过的家伙身前,抬手,火钳做棍使,猛劈下去,脑袋开花,鲜血如雨幕沿着额头往下流。
他身子一个踉跄,站稳脚步,呆了呆,本能的用手摸了摸头顶,满手是血。他一声哀嚎,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飘了好远,好远。
流出鲜血,似乎也带走了他全身力气,软倒在地,他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惊恐时。
胆破了,人的基能,他控制不住,哭了,尿了,身体化作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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