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渡银河 归去》
第22节

作者: 若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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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10-23 10:12:15
  她的玉手搭上了他的肩,他一哆嗦。
  “知道他是我的谁吗,又知道我是他的谁吗……我们俩是一对儿。”
  他当场石化。
  “他自小就体弱多病,我呢身体好年龄大一些,两家大人一商量,就把我指给他做未来的老婆,有点像旧社会童养媳的性质,这样就能庇佑他健康成长。”
  日期:2015-10-23 10:41:50
  债权人们彼此议论起来。
  “不然我一个大姑娘和他这么个小伙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合适吗。我还能嫁给其他人吗,名声都坏了,但是我不怕,反正说一千道一万以后都是他的人,也就不顾忌了。所以,你们都明白了吗,他是我未来的小老公,我是他日后的大老婆。好了,小老公,回去了,不许再闹了,乖。”
  他毫无还击之力地被她拉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他全身发软,像一只煮熟的虾,估计连脚趾头都已经害羞得发红了。
  日期:2015-10-23 10:43:28
  “那个……”他抖抖瑟瑟地开了口,不过眼睛绝不敢看她,“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她低头算着复杂的债务帐,因为没有计算器,她不仅扳了手指,还扳了脚趾来数。
  “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
  “哪个?”她生气地吼叫,被他一打断,帐又算错了。
  他的小心脏一激灵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你能小声点吗?”他的口气里带着哀求,简直像个低眉顺眼的受气小媳妇。
  日期:2015-10-23 10:46:11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是……”他绞着手指,眼神纠结错乱。
  “一对儿的事?”她问。

  他点点头,还是不敢看她。
  “这件事啊……”她停住了,他再也忍不住了,交织着希望和惶恐,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着她。
  “……有吧。”她说。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日期:2015-10-23 10:47:13
  “不过,作废了。”她紧接着说,没瞅他半眼,说完后又开始舞动手指、脚趾算起帐来。
  他的后背在沙发上不安地摩挲着,可怜的真皮沙发都快磨出火花了。终于他蹭到了桌边。
  “为什么作废了?”他都不晓得自己怎么有脸皮问出来的。
  “哎哟,亲妈,你可以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问我问题吗?”她哭丧着脸,又算不下了,“我的乖乖,你到底想问什么?”
  日期:2015-10-23 10:50:05
  “作……废……”
  “那点陈年破事您老人家还挺上心的。”她往后一仰,两条光着的小腿交叉着架到了桌子上,涂着鲜红油彩的指甲在灯光下异常妖娆。他的耳朵根都红了。
  “你我两家大人后来又一合计,觉得女大男小不太好,就算数咯。”

  “既然已经定了,怎么能这么改来改去的,就算要改,总要征询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他愤激地说。
  “征询意见,你当时才六岁……反正我不要做你的童养媳,笑死人了,这帮家长居然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她发现了他一脸掩藏不住的失落:“喂,你不会赞成这么滑稽的事吧。”
  日期:2015-10-23 10:55:09
  “啊……当然不会。”他结结巴巴地说。
  “对呀,你是比我小,肯定更反感了,这简直是妨害人权。我是绝对不会嫁给比自己小的男人,难道你会乐意娶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吗?”
  “……不会。”
  “好了,不要再烦了,我要算帐。”她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他双手插进裤兜,像挨了一闷棍,无比黯然走上楼梯。
  “对了,我说……”她叫住了他,“你不会再赶我走了吧,我们总算也有点墨渊源。”她朝他灿烂地一笑,他没有回答,淹没在了她的笑容里。
  日期:2015-10-24 13:56:37
  夜已深了,罗邑严重失眠,看着天花板发愣,她在竟轲面前总是意气风发,事实上,面对未来她迷茫极了。

  不过,天一亮,罗邑又精神抖擞起来,带着死皮赖脸的笑挤到李中面前:“叔叔,我有个请求……我那个家什么也不带走,除了几条丨内丨裤,因为我的尺寸太小,相信各位的家属也不一定合适。但是许家的孩子年纪那么小,突然离开家,心里会很难受的,如果他想带走什么,请您高抬贵手允许吧。”
  “值钱的东西不可以。”李中说。
  “把它折成钱加在我欠您的债务里,求你了,孩子只想留个念想,不要再伤害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您也有孩子的吧。”
  日期:2015-10-24 13:59:12
  “啪”一个耳光毫无征兆地打到她的脸上,罗邑眼冒金星,李中的妻子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她。
  “我的孩子就是被许家害得离家出走了,你们还有什么脸跟我提孩子,你们不配……孩子他爸什么也不许他带走。”
  “阿姨,我了解您心中的怨恨,您就用力地打我吧。”她平静地说。
  “算了,就照你说的办吧。”李中拦住了妻子。

  “谢谢叔叔!”
  “你们最好尽快离开。”
  “能过完这个礼拜吗?”
  “不行,大家都在催促我。”

  “您说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你们一定要走。”
  日期:2015-10-24 14:01:38
  第二天,罗邑起床做了丰盛的早餐。
  “起床了……吃早饭……”她在楼梯口温柔地叫了一声,过了一会,竟轲出现了,慢悠悠地一步步走下楼梯,她笑容满面、异常殷情地在餐桌边作了个请的手势。
  他走到座位边,她蹦过去帮他拉开了椅子:“请坐。”

  “干嘛,我不会坐吗?”
  “坐吧”
  他一脸不乐意地坐下了
  日期:2015-10-24 14:04:25
  “这是中西合璧的早餐。”她递上筷子,他板着脸接过。
  扒了一口粥,他的表情怪怪的。
  “怎样,还行不?”
  “难吃。”
  “那,试试面条。”
  “很难吃。”

  “炸鸡腿。”
  “超级难吃。”
  “意大利面。”
  “不用吃了,颜色已经让人反胃。”他趿着拖鞋,去泡速食面了。
  日期:2015-10-24 14:05:26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强压下心头窜起的怒火。无论如何也不能情绪失控,要千方百计顺着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子,该怎么把今天就要离开的事实告诉他呢,她昨晚翻来覆去到睡不着,真想用外星人的飞船把睡梦中的小子悄悄带走,然后用具有神奇效能的橡皮擦拭他脑中全部痛苦的记忆,让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重新开始生活,这多愁善感的小子啊,真让姐姐操碎了心。
  抬起头看他,吃面的样子分外可爱,他喜欢用筷子将面条卷起来,然后呼呼地塞进嘴里。她看得出了神,第一次发现有人吃面也这么好看。
  日期:2015-10-24 14:07:08
  “你不吃吗,都煮了这一大桌子。”他发现她正瞅着自己。

  “啊,饱了。”她想这小子还挺关心自己的,继续看着他。
  他发现她实在听不懂言外之意,终于直说了:“盯着看别人吃东西,是很没有礼貌的。”
  “我是在看你吗?我是在看这碗面,它给了我灵感。”
  “灵感……说得自己像艺术家似的。”
  “吃完了吗,碗待会我来洗,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说吧。”

  日期:2015-10-24 14:07:58
  她犹豫了几秒钟,瞅着他像湖水一样的眸,小心翼翼地说:“今天,要搬走了,我们。”
  他愣了一下,看着桌上的某个点,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的心感到了刺痛,沉默了一会,她说,“你整理一下东西,他们很仁慈,说想带走的都可以带走。要不要我多找几个大的袋子……”
  “什么也不要。”他依然看着那个点。
  “……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比如一些纪念品,相册……”

  “说了,什么也不要。”他大声嚷道。
  日期:2015-10-24 14:08:47
  她吓了一跳:“那好吧……你需要一个人待会吗?我出去转转。”她边说边往门口走。
  “回来……坐着,哪里也别去。”

  她乖乖地回来了,像面对心情糟糕的大人的孩子一样屏息凝神、畏首畏尾地蜷缩在椅子上,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对方敏感的灵魂。他转过头,用目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连皮肤的细小纹理也没有错过,她被他看得面红耳赤。
  “现在,走吧。”他轻悠悠地说。
  “啊……就这么走了吗?”
  “不行吗?”

  “行!”她起身,拍了拍屁股,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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