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摇滚乐染指的青春》
第17节

作者: 亚日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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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9-22 18:44:17
  我们每周六下午才可以出校回家,到周日晚上再回校上课。
  那些周末,是我经历过的最让人心情愉悦的日子之一。虽然有一天时间看不见田曼有点美中不足,但自由的空气实在是太好闻了。每当周六获得释放那一刻,我的心情都好到了极点,觉得天地间万物都那么美好,每一口空气都那么新鲜,每一缕透过树叶落下来的阳光都那么可亲,回家的那趟灰蒙蒙的公交车也是那么可爱。
  不过愉悦和痛苦的时间长度显然是不成比例的。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要严格地执行上述那套作息制度,作为芸芸众考试机器中的一台,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而心中对某人的向往,成了这难熬的青春中最大的安慰。
  日期:2015-09-22 18:45:09
  二、我不敢与你相对
  我也搞不清我喜欢田曼什么。是的,她有着漂亮的外表,但我可没想过自己要找的女孩是个抽烟听摇滚乐的女孩,那可不是从我梦中走出来的女孩的形象。但另一方面,我却越来越不可遏制地经常想起她,脑子里经常闪现着她的身影,注意力也被她牵着走。

  这时候,我们班调了座位,吴磊就此远离了田曼,我的烦恼也终结了。我这才反省,是不是我一直夸大了田曼和吴磊之间的亲密?当你特别注意一件事情的时候,它看上去很可能就会按着你设定的思维框框来发展了。比如说我特别不想看到田曼跟吴磊表现亲密,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们,这样,他们之间一些很正常的交流,可能在我看来都是过份的亲密。
  我更加为自己找人打吴磊的行为感到内疚,那时我注意到了自己的阴暗面,知道自己也许不是我曾以为的那样,是一个百分百善良的人。
  但调座位的负面影响是,我也不再与田曼相邻而坐了。我被安排坐在她的斜后方,这使得我上课的时候,经常看着她的侧面发呆。有时候,田曼转过头来,发现我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就也盯着我看,好似在进行一场较量。而每次我都败下阵来,先行移开了目光,我实在抵挡不住她眼神里的那种杀伤力,再对视下去,我怕我又要满脸通红窘迫不堪了。
  日期:2015-09-22 18:45:59
  三、又一座大山
  就在我感觉到来自吴磊的危险被解除之后,又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心头。
  我听到班里有人说田曼和何平在搞师生恋。虽然散播这样消息的人是那几个很不可信赖的人,但我还是为此有所担心。
  田曼这学期刚刚兼任语文科代表,因此与语文老师何平接触的机会很多。有一次,朱小立绘声绘色地说看到田曼跟何平在教师办公室里接吻。我听到这个简直他妈的要崩溃了,用景涛马的话说,“我觉得我他妈的快要窒息了”。我开始留心观察何平和田曼接触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想由此判断出这个流言的真假。有时我甚至在田曼去给何平送语文作业的时候跟踪她,结果我越来越觉得何平跟田曼之间真的有问题。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何平拍了一下田曼的头。我的肺都要气炸了,整整一天都愤懑难平。我原来对何平有着一定的好感,但现在这好感荡然无存,他立刻取代了吴磊,成为我最憎恶的人。他怎么能拍田曼的头,那颗圣洁的、无比高贵的头!那颗我在梦中把玩过无数次的、现实中连根头发都没碰过的头!
  我就差扎何平的小人了。
  日期:2015-09-22 18:46:51
  四、踏入篮坛
  那个周末,我跟姚子他们去机械厂宿舍篮球场打球。大家先做了做热身,开了开玩笑。
  在外地上中专的王志上学就像放羊,当时又跑回家,跟我们一起玩。王志说周丹是罗圈腿,周丹一路追打他,等跑了一圈回来,俩人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姚子说:“你们俩傻逼别打球了,爱跑到旁边跑圈去吧。”
  王志喘着气,指着周丹说:“我不爱跑,这傻逼非要追我!”
  李运明说:“你就让人家挠两下呗,谁让你痛快嘴了?”
  周丹说:“我不挠他,我亲他!”说着又向王志逼近。
  王志一路往后退,一边说:“那你还是挠我吧。”
  姚子一把拉住周丹,说:“别你妈闹了,要亲,你亲我!”姚子把屁股撅起来让周丹亲。
  众人发出一阵阵干呕声。

  日期:2015-09-22 18:47:38
  我边跟大家一起笑,边四下望着,突然发现在另一块场地上,正在热火朝天地打全场的一些年轻人里面,竟然有何平!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进攻防守,球打得有模有样,动作很是潇洒。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自卑感。
  自从听到他和田曼的传言以来,我有时就不自觉地拿自己跟他比较——虽然他比我大了十多岁,在各方面都没什么可比性。现在想到他不仅课教得好,知识渊博,说话幽默,体育还这么好,简直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多栖复合型人才,我感到很不是滋味。
  日期:2015-09-22 18:48:22

  过了一会儿,何平他们中场休息。何平看到了我,向我走来。我一直假装没有看到他,等他到了眼前,才装作刚看到他,小声打了个招呼:“何老师。”
  何平笑着说:“莫林你也来打篮球啊,我以前可没见你来过。”他又看看我的同伴们,发现李运明也在,李运明对着何平笑了一下,又继续拍着球,也不过来打个招呼。
  我回答何平:“我第一次跟朋友来这里打球。”
  周丹喊我:“莫林,快你妈来啊,就差你了!”
  我有些尴尬地答应着。
  何平笑着对我说:“我经常来这里打篮球的,有空咱们一起打比赛。”

  我点点头说好。
  日期:2015-09-22 18:49:13
  我以前篮球打得很少,上场之后,经常被断球或防得出不了手,很快跟我一伙的李运明就喊着要换队友,另一方的周丹表示抗议:“莫林这家伙打得太烂了,我们才不要。”
  跟我一伙的姚子对李运明说:“你他妈别挑三拣四的,你牛逼跟谁一伙都没问题。”
  他们打得很疯狂,对抗不遗余力,经常听到“啪啪”的肉身碰撞的声音。我被他们鄙视,也激起了斗志,咬着牙打得很凶悍,虽然进攻不灵,但在防守上像牛皮糖一样,粘得对方的周丹叫苦不迭,总说我犯规,也没人理他。
  打了一会,何平跟我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球场。
  我沉浸在发泄体力的乐趣中,越打越起劲,更坚定了以后要常打篮球的决心。
  日期:2015-09-22 18:51:58

  五、语文老师是我情敌吗
  后来,我又跟姚子他们去打了几次篮球,几乎每次都遇到何平他们。有几次,我们和何平那伙人打比赛,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基本上都是何平的同学和朋友。但我们这伙人的身高体重都跟他们不相上下。
  我们这伙人有把子力气,但他们毕竟比我们多打了很多年的球,因此经常把我们打得灰头土脸。我们从来就没有赢过他们。因此,顺理成章地,他们后来就不愿意和我们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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