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在酒吧做小歌手时的那些事》
第44节

作者: 哥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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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经病!”我暗骂自己有病,躲雨避暑是人的本能,自己思想怪异喜欢淋雨难道还想让别人也这样吗,这是何等自私的想法。
  一个人抱着木吉他漫步走在通往石桥的路上,迎面走来的人总会向我投来或疑惑或羡慕的眼神,疑惑我的思想,羡慕我的自由。
  刚刚坐在石桥的台阶上,就有零星的雨点掉落下来,一些舒散的雨珠点在我的头上脸上,凉凉的,却很舒服。迎着微微有些清爽的微风,我环顾四周,往日牵手幽会的情侣在这突然变脸的天气的压迫下一对都没有出现,让我既觉得正常又觉得有些失望……看着石桥下此时孤寂而安静的人行道,我不禁难以克制地回忆起以前和张佳芯一同在暴雨之下亲吻,奔跑的情景,我们可以将彼此完全融入进这温柔的理想乡中,无论外界狂风暴雨,我们都可以感受到那近乎疯狂之下的爱情。时过境迁,可那一幕幕铭记于心的过往,即便现在想来却依旧还带着丝丝甜意。

  坐在已经有些潮湿的台阶上,我随意扫起弦,哼唱着张信哲的《过火》。
  我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依旧浮现的是和张佳芯一起发生的那些放纵而疯狂的爱情故事。我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过火》,仿佛沉醉其中没有止境……这样的爱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我自己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如今的我究竟是不愿再触碰爱情还是已经对爱情麻木了,我分不清。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
  你始终了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让你疯,让你去放松,以为你有一天你会感动。
  我一遍又一遍仿佛着魔了一般的唱着,声音也越来越大,在同一个城市,心却越来越远……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不是吗?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后悔,我最最爱的你……佳芯,你后悔过吗?
  我唱着唱着却呜咽了,滚烫地泪水伴着淅沥沥地小雨划过脸颊,我闭着眼累流泪,此时的我却是如此脆弱,雨天,一个人,寂寞的日子,撕心裂肺的经历,仿佛没有止境的苦难和失败,层层叠叠,完完全全地覆盖了我现在全部的生活,难以触碰却又近在眼前。
  抹了抹眼角,我痛恨自己的懦弱,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一样!
  我睁开眼,却震惊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我身边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女孩儿,宽大的运动服,大兜帽扣在头上,看不见她的面颊,长发顺着帽子的两边搭在肩前。她的身后靠着一把很大的通体黑色的木吉他,仿佛早已跟她融为了一体,她和那把琴此时表现出来是那么的安静,自然。
  似乎发现我在看她,女孩儿缓缓转过头,注视着我的眼睛,略有些婴儿肥却很可爱的脸颊带着一丝笑意,对我说:“回归现实了吗?”
  “幽琴!”我呆呆地看着这个仿佛突然降临到我身边的女孩儿,竟是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久不见。”幽琴笑了笑,声音有些淡漠,随后她伸手从很大的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国外的牌子,打开烟盒,抽出两支,把其中一支递给我,“来一根吗?”
  “嗯,谢谢……”我接过香烟,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在这样的天气下根本就打不着。
  幽琴先将自己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把手中的火机递过来。
  我接过火机看了一眼,是那种老式的燃油滑轮火机,火机下方还刻着一小排英文:“Baby Forever”。宝贝,永远。我却不理解它表达的意思,点燃香烟后我便将火机还给她。
  “什么时候来的?”我吸了一口烟问。
  “雨未停,弦未断。”幽琴的回答很奇特,我完全不能理解。
  我和幽琴就这样暴露在雨中吸着香烟,我看着她,她看着桥的另一边,却都没有再对话。

  “唱首歌吧?”过了一会儿,我提议,我的衣服已经开始被雨水淋透,却不觉得有任何的寒冷,也许是我的心已经被这根烟温暖了吧。
  幽琴点点头,将身后的吉他抱在怀里,然后看了看我。
  “这次换你先来唱吧!”我感觉自己的情感已经在刚刚完全地宣泄掉了,再唱也唱不出什么好听的歌曲了,而我却如此期待幽琴的演唱,她上次的《私奔》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就算现在只要去回想都仿佛余音绕梁。
  幽琴再次点点头,拨动了两下琴弦,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唱一首什么歌。

  我静静地等待着幽琴的歌声,期待着这个神秘而洒脱的女孩儿将会再次带给我一个什么样的震撼。
  “准备好倾听我的故事了吗?”幽琴突然看着我笑了一下,她突然间露出的甜美笑容仿佛一颗种子般直接融进了我的心里,居然会让我有一种即幸福又悲伤的感觉。
  “期待已久。”我由衷的感叹,想起了上次她留给我的承诺,如果能再见到她,就会给我讲述她的故事。
  雨越下越大,我和幽琴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靠在身后的围栏上,我在倾听,她在酝酿。
  幽琴放下吉他,跟上次一样习惯性地挽起黑色运动服那宽大的袖子,露出里面纤细白皙的前臂。我再次见到了上次那没有看清的彩色英文纹身,几个小巧的字母都是用五颜六色艺术性很高的手法纹上去的,很显眼也很漂亮。
  “Some Day。”我仔细看了看她的前臂,轻声读出来。

  幽琴没有说话,拉下兜帽,任凭雨水淋落在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上,在有些寒冷的空气中,幽琴的脸色有些苍白,低下头默默地再次抱起吉他。
  随着她熟练地开始弹动琴弦,我也赶紧集中注意力,害怕落下任何一个难忘的瞬间。
  “黑暗中,我睁开迷茫地一双眼,温柔可爱的你仿佛就在身边。”幽琴终于开口清唱,是一首我完全没有听过的歌曲,甜美而细雅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哀愁与感伤,带领我一步步走进她那神秘的内心世界。
  “如今我,再也无法陪你到永远,亲爱的,要微笑勇敢……”
  “还记得,那年初夏你与我想见,看着你,独自湖旁歌舞翩翩。我的心如一颗脆弱的白纸燃烧起火焰,却哪敢述说我的思念?”幽琴的声音一直很平淡,似在回忆,也似在述说,温柔的节奏让我仿佛跟着她的描述进入到了那虚妄的世界中。

  “麦田间,我鼓起勇气到你身边,感受你的手心里那淡淡的温暖。一颗心,早已不知何时留在你的身边,难忘记,这确是我一生最美的勇敢……”
  大雨中,我看到了一片金色的麦田,一个羞涩的男孩儿远远地注视着前面载歌载舞地美丽姑娘,他的犹豫,他的迟疑,让他不敢过去牵起她的手,而她也看到了此时的他,露出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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