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 花开花落--湘贵往事》
第19节

作者: 巫河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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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3-21 23:38:40
  “排古老”有钱,黔城的妇女几乎都知道。一有钱胆子就大。那摔倒的妇女怕也花心,听排古老这么一唱,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嘴里轻轻的骂道:“炮打鬼!要死了!唱死人歌!”骂完后又禁不住“噗嗤”一笑。
  排古老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忙几步跑了过去准备去扶她:只见这排古老,一手拖起摔倒在排上的女人,一只手顺便摸一摸她那滚圆的屁股。那女人感觉屁股被人摸了,心里一阵激愣。忙“啪”的一下打开了排古老那双‘贼’一样的爪子。嘴里爹声爹气的又骂:“死排古老!死排古老!”骂完后,又使出拳头抡排古老的背。排古老知道这妹妹嘴里毒,拳头不饶人,心里却是痒痒的。打就是爱,骂就是‘痛’。排古老喜欢那小拳头在背上敲来敲去的,像是挠痒。这痒直往心里去。爽!

  这年头,男人们大多在外营生养家,一出去就是年把几个月。正当膨胀的年纪,哪个女人不思春。运送树木的木排,常年累月在河面上来来去去,停停靠靠的。那些担当家务的女人,也乐意在停靠着的木排上洗洗刷刷。女人的出现如何叫这般野男人安分。因此,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形成了木排上暗娼的这个行当。
  “多少钱?”
  “原价!一块银元!”
  “你是金窝银窝,哪里要这么贵的价哟?”排古老嘻嘻哈哈的说。
  “不同意,拉倒!”
  “好!好!好!你这个‘骚’价我出得起!晚上只管到我排上的棚子里来就是!钱!不消说!”说完后又去摸屁股。
  “鬼崽子!老骚公!”女人又慎慎的又骂。
  虽然齐齐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但她已经觉察到了他们之间的诡异。于是心里暗暗叫苦道:“天呀!这是什么地方呀!”如此一想,齐齐有些害怕,于是很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河堤也是齐齐常来写生的地方。爬上堤岸后,她很快找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将画架摆支来。那摆渡的船夫,过河的山民,打鱼的小舢板,撒网的渔夫和那风雨桥上,穿着艳丽服饰的赶集市的姑娘们。对面的码头上,只见那些搬运工抬的抬,扛的扛。鼓鼓囊囊的麻袋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些身穿长袍马褂的商人和老板,像是在指点江山似的,不时在码头上呼喊着吆喝着。看到这一些热闹的场面,齐齐开始构思选景,勾勒轮廓,画草图……

  就在齐齐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中时,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声。
  日期:2013-03-22 23:05:32
  开始的时候,齐齐还以为是哪里放鞭炮,不当作一回事。当看到眼前的人群像中了邪似的四处乱窜时,齐齐才发觉,情况远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有土匪!快跑!土匪打死人了!土匪打死人了!快跑呀!子丨弹丨是不长眼睛的哟……”齐齐一听慌了神,难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土匪敢来劫财越货?就在这时,齐齐又看到了不远处,许多人一窝蜂的往“风雨桥”上挤。齐齐的心才又一次提到了嗓门。这“风雨桥”是通往城外的唯一一座桥梁和通道,桥下就是乌水河。过了这个桥就是一条古驿道,那驿道弯弯曲曲直向前面的深山蜿蜒而去。看架势一定是城内出了什么大事,这些人才不要命的往外跑。

  齐齐已经没有心思再画了。忙收拾好画具准备回家时,又见不远处的河堤上,有一队人骑着马已经朝自己这条路上飞奔而来。看那架势有些杀气腾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土匪不成?她曾听人说过,土匪一个个青面獠牙。挖人心、吃人肝,抓住小孩煮来吃,抓到妇女做压寨夫人……想到这里,齐齐只觉得浑身发软,头上的虚汗也不停的往外直冒。情况紧急,千万不能让土匪抓了去,一旦落到他们手里小命就惨了。

  眼前就是一处灌木丛,那灌木几乎有两人来高。枝叶茂盛,藏身还是不错的。万般无奈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于是齐齐迅速带着画板躲藏到了树丛中…… 躲藏好了以后,齐齐开始从浓密树丛的罅隙间往外看。从这里她看到了河堤上的一切。此刻,只见那队人马越走越近,齐齐的心也越来越紧张。现在齐齐终于看清楚了,这些人总共有七个,一个个身强力壮,有的背长枪,有的挎盒子枪,还有的身背大刀。如果说是土匪,怎么也看不出他们长得“青面獠牙”。就在齐齐疑惑间。只听到一声“吁”的声音后,这队人马突然在齐齐躲藏的地方停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齐齐刚才还还心惊胆颤的,一旦现在看清楚了,反而没有原来那么害怕了。因为齐齐已经十分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一个个人的面孔,他们非但没有青面獠牙的样子,其中的一个人还显得很英俊。想到这里齐齐觉得自己好笑;尽管这些人看起来顺眼,毕竟眼前的是一群魔鬼,一群人见人怕的害群之马。是土匪,是一群让父亲不得安宁的土匪。齐齐觉得自己太幼稚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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