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难偿,情难却:我的前世今生》
第22节作者:
再回首雪
而他,一分钟都不愿意让它在他肩膀上停留。他轻轻推掉我的手。
那一夜,入梦之前,我一直交叉着双臂,搂住自己的胸,盯着他的后脖颈。
说起来我还真没有这样长时间地、仔细地偷看他。
他各部件的分布都是那样的妥帖和匀称,就连他后脖颈上的发际线也是标准的韩男式,美术画一般干净清爽。脖颈长而挺括。贴身针织棉衫裤紧紧裹住他肥瘦适中的酮体。全身没有一块突出的骨头,也没有一块突出的赘肉。
虽然春寒未尽,虽然怀有身孕,我却以薄纱罩体。
名为睡衣,其实薄如蝉翼,短至膝盖。尽管下身套着『内』裤,我认为这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应该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何况我把胳臂搭在他肩膀的时候,我的前胸是紧紧贴着他的后胸的。
这样的距离,我自信我标准的D杯足以让所有男人陶醉。
可是,星辰,他意志坚强,以一层针织衫,大有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决心。
他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我不相信自卑能够打败人的动物属性的本能。
那一夜的后半夜属于我的深度睡眠期。
早上醒来,发现床头柜上的留言:c盘的一个新文档,是给你的。
我打开桌面,文档就在那放着:
这是交易?
同样的问题也给了爸妈。想了解真相。
本来,在床头柜上的留言,一次性就能把问题表达明白,他偏拐个弯引我到他的文档里。
他是要我在他问题的下面用文字回答他的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把我和他放到一个交流平台,才能回避他写我说的尴尬局面。
日期:2014-10-07 16:19:20
(续11、)
昨晚,我清楚地看见他没有时间听爸妈的答案。刚才爸妈又说他急急忙忙的吃一点粥就走了。
公婆好像在那边收拾厨房。我吃完了早餐回到卧室并没立即打开电脑,而是在想爸妈将怎样回答儿子的问题。
星辰出去了,卧室空荡荡的,咳嗽一声都有回音。
我打开窗通风,没有阳光进来。
同样的问题让我们分别回答,我怎么感觉这就像对待号里的犯人。但我想串供。
我想到那边跟二老谈一谈。
我该怎么向二老问起呢,弄不好我自己会难堪。
如果我直接说星辰在菜市场听到一些议论后很反常,他们会有什么反应?然后我再问他们我该如何向星辰解释那些议论,还是干脆对他说那都是谣言?
星辰他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去问他们这事,都不会使整个家庭成员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而我要是去挑开这件事,岂不是拨弄出当初“君子协定”的袅袅之音?这样一来,大家的感觉是:这个家还是个什么家?不就是为了一个合约几个人凑在一起履行各自的责任吗?
没错,结婚证也是合约,但它是恋人爱的誓言簿。
也没错,我与倪家的合约就是一个经济合同。
这个家庭组建的初衷,就像一个合股经营的股份公司。
可恨的是,他们是拿债权入股,是拿当初的人民币入股,而我是拿我这个人入股,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入股。
现在挑开来,不但是星辰吃不消,我也实难再回首旧事。本来我就是错乱了自己的归属。如果当初我把自己看成一个大写的人,我怎么能被自己当做客体参与一场经济交易呢?
星辰如果知道了真相,我并不像原来那样担心他本人受到伤害,而是担心他会因此看不起我,他起码认为我是个极端自私的女人。
这太可怕了。
他博客首页抬头的碎片就是:爱,是两情相悦;婚姻,是爱的归宿。
我稀里哗啦打开了电脑。我有星辰的博客地址。
他的博客尽管是开放的,但他并没有把地址留给我,起初的访问是他打开后并找到具体的一页给我看的,我也是那次录下了地址。
他并不知道我留有他的地址。我也不认为我居心叵测,毕竟夫妻嘛。
不过现在,当我想做贼时,我感到我原来的居心叵测。
星辰没留言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近似一个自由职业者,虽然侯着几个公司,也只是完成一些广告性的软文,时间很自由。
我不能贸然找公婆搞什么串供,也没想好该怎么向星辰解释那天他听到的议论。我也不打算立刻去解释,我想把他的这个问题全盘推给他的父母,而自己先装作没看见,躲到一边去。刚刚一股风把床头柜上星辰给我留言的纸片吹掉了,就在那,我也不捡起来,也不人为地再往里藏藏。
我发现我的心岌岌可危,不但不老老实实回答他的质疑,反而还倒打一把,想抢先一步侦查一下他的历史痕迹。
我突然有做贼的感觉。我弄不准星辰哪时哪刻推门进来。我想去反锁房门,又觉得这个行为太那个了,有点不可思议,星辰一旦钥匙失灵进不来,而最终发现我就在房里,那要比捉住我偷窥他更可怕。
但我这时候偷窥他,分分秒秒都要忍受诚惶诚恐的折磨。而我此时邪魔附身,已无力抗拒偷窥他的一颗贼心。
另一个干扰我作贼的是婆婆。她近来最怕我长时间上网,甚至见不得我上网,说那样不好,电脑会辐射胎儿的健康。我不知道她这是从哪听来的谣传。
我虽然同样怕她推门而入,但离诚惶诚恐还差得远,至多被她拖出去兜兜风看看破街。
礼拜一又要开始一周的工作了,到了单位,嚷嚷的像逢会,哪有那份贼心偷看自己老公的隐私?被旁边的同事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所以我今天必须在诚惶诚恐中完成我的心愿。
这时刻,我感觉世上威胁健康的东西很多,不单辐射,其中恐慌紧张也是一大项。
仅仅半天的功夫,我想我也要抑郁了。
我这样的贼人贼心,有资格抑郁吗?听说抑郁症都是知识分子得的,都是好人被无良的人耍了而无奈才得的高级病。我好意思去抑郁吗?
星辰博客里的一篇小短文拽住了我的眼球,我手里的鼠标不再继续在网页上滚动。
日期:2014-10-08 22:12:33
更新——
(续11、)
这是一个小片段,昨晚刚写的:
“千年修来一世缘。那一年,一秒不差的那一刻,我刚巧赶上了你。
最初和你见面的时候,一定是你先看了我,之后才轮到我看你那张疲惫而美丽的面庞…………。”
本来就担心星辰突然闯进来,紧张,这又看得我心跳加速。
想一目十行的快速进行,又不想漏掉哪怕一个字。一时有欲速则不达的苦恼。
“现在,你不光疲惫,衰老和病容也取代了你的生动和健康。
是我把你一步步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我不忍再把你变成明天更加不堪的模样………………。”
我如坠海市蜃楼,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
“我把你的乳汁吸干之后,又把你的心血吸干。你日夜不停地操劳,就是为了我好。你和爸为我安排的一切,我怎好拒绝?只是,这样的安排,孩儿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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