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难偿,情难却:我的前世今生》
第20节

作者: 再回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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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发现我的身上加了床厚被。然而星辰,他,却在那一边的那一头,裹着另一床棉被打起了呼噜!
  听着他模糊不清的梦呓,别说对它有什么怨言,甚至,我连咏叹它的勇气都没有。
  原本这就是个美丽的梦,只要偿还了心愿,就算圆满,还谈什么爱情?浪漫早已挥尽,憧憬也在黑夜的睡梦中滑落一地,收拾不起。
  是时光停留不动,还是心太澄明,往日的沸腾总来打搅今晚属于我的宁静。一片月光,一缕清风,点点星辰,声声虫鸣,树影下的幽会,晚自习下课的铃声......一切都好像还没走远。

  今夜,纵是床头花烛,也难驱走寒月的辉。
  夜风已摇卷冷窗上的纱帘,一股凉气袭来,亦真亦幻的人儿飘远了,我再也续不成刚才的残梦。
  我不怨他。我知道他有过我一样的曾经。他却不知道我。一张床上,我们谁都无力向对方靠近哪怕一寸。
  我懂他,流年逝水,许多往事都如那枯藤蔓草燃成的灰烬随风而去,他却没抓住一片。

  像过了一个世纪,黑夜在我们无奈的等待中隐去。
  新一轮太阳高高升起,他的妈妈,从此也是我的妈妈,轻轻唤我们起床吃早饭。
  我们起来,打起精神,然后相视一笑,彼此并不尴尬,只是在内心慨叹:这满目的流沙飞转成冢,我们依然握不住一粒。
  我想,一切终将成为过去。
  日期:2014-09-26 18:07:09
  (续10、也有过曾经)

  很早以前,妈没凑够手打麻将,只好坐在家里看电视,记得她那天被那个老掉牙的台湾电视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伤得眼泪哗哗直流。《高高挂》把苏童的《妻妾成群》扩展了一节:男主陷进最初的惊鸿一瞥中不能自拔,以至婚后很长时间都不愿与新婚妻子共寝一室,直到那最初的一瞥化成烟。可以说在我结婚以前,我都不明白妈何以为它流了那么多的泪。
  但我们和那个电视剧的剧情有所不同。我们的初恋早已化成烟死掉了,只是我们还没有从哀悼它的墓地走出来。我们心中的悲苦与妈的眼泪也不一样,我们是各有伤痕,并各自坚守。
  有时候我想,可能是我们的心被初恋掏空了,早已枯萎了,就像干裂的河床,惨不忍睹——没有爱的人同床共枕,就是不守道义。
  我刻意的一个承诺,带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保桃伤李,这也太莽撞了。
  承诺本是一种誓言,宣誓的时候非常能找到存在感;承诺更是一种压力,承诺的越多,承受的压力越大,而且承诺的往往仅是某个方面。
  我这种承诺在某种意义上是很自私的,因为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方面。
  我不敢再对谁承诺什么。被动的等待也许是救世主要求我们应该遵守的信条。
  只等他需要的时候,我立刻把他对我的期望值实现到最大化。
  我坚信,我们的婚姻是一株青涩的甘蔗,正待一节节变甜。
  日期:2014-10-02 12:18:02
  更新个草稿
  我们没有像妈看的那个电视剧一样的坚守。电视剧是编剧编的故事,是给人看的,现实中哪有那样的真事?
  一切源于我的主动,包括他终于撤掉了他另立的那个被筒。

  想说另一桩。
  古代有个秀才赶考,途中借宿在一个庄户人家里。庄户人有个女孩儿闺中待嫁。晚上,那女孩儿趴在秀才的窗格子上说:“你个猪,咋不和我一个屋?”秀才听了,觉得借宿人家本无以报答,再不可因此得罪了人家,就答应和她一个屋。女孩儿又说:“你个狼(郎),咋不和我一个床?”秀才听了,就和她一个床。然后女孩儿又说:“傻蛋,你转过来看着我的脸!”
  因为这个粗俗的笑话,我为我们的情形而心酸,心酸得想哭。
  也许我们的年龄正置青春鼎盛,也许是动物属性的本能积攒,我和星辰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种情意绵绵的深沉与和风细雨的滋润,却是本能的地动山摇的震颤。
  归结于本能,是因为实际的过程实在没走开本能多远,而我的感觉也实在叫我难以启口。
  这种事情的描述,总是要超越本能的体验才好,但我的词汇往往在这时候显得捉襟见肘,如果词不达意,会使我十分尴尬。
  这种感受,无奈,我还是借助一下什么来表达吧。
  感觉上的东西本不该用语言去描述的,或者说描述出来,味就走了。如果硬要描述那种感觉,欲仙欲死,怎么样呢?呵,土死了,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我的这种感觉是外人不可知的,未知的,而且是一个过程,倒不如就叫它X或Y或Z感觉吧。是这样,所谓感觉,不是静止不变的,一个过程可以有N种,经历了才知道——

  开始无所适从,有点慌,然后有点凉,经过九牛二虎般的努力之后,除了疼,还是疼。再之后,我木然地半睡半醒,似有模糊的梦境,毕竟是一场失败。说不上沮丧,心有不甘。临近天明,我们都有点向往,就又那个了,但还是照样疼一下,过后,刚有X感觉,他就完了。
  初为人妻的喜悦开始荡漾在我的脸上。晚上,是星辰主动,刚开始依旧有隐隐的疼。我闭着眼,大脑一片空白,不期盼,也不希望他突然结束。终于,Y感觉促使我紧紧箍住星辰的脖子。
  第三天,窗外黑洞洞的,室灯发着温暖的黄光,我睡不着,心里起了贪念,只是想让星辰早点入睡,才没敢怎么放荡。谁知星辰也没睡着。他好像也蓬勃激扬了起来。这下可好了,一场烈火熊熊燃烧起来。结果,Z感觉。
  是这样的:随着血液的沸腾,我的身体一下子酥软了半截。我强烈渴望一场暴风骤雨的到来。但星辰,他依然是一阵忙乱。由于前两次的不尽人意,他好像士气不足,想临阵摩拳擦掌。但他表现出来的,实在是故意扭捏作态,如同一只猫咪耍一只来之不易的麻雀,极力拖延这最具心跳的时刻。他怕一旦抵达,就缩短了幸福的长度。但欲望的控制是要以付出努力为代价的。我想,人类什么都没干,就只会挣扎在如此伟大的矛盾中乐此不彼。终于,矛盾升级转化,我们完成了肉体的二合一。一团欲火在深夜里地动山摇…………。星辰的脸极度变形,牙切得啃狗骨头似的,嘴歪眼斜。几乎同时,我的眼睛无法自控的睁大,两手死死扣住星辰的双肩,急促的呼吸带出来的声音让我自己讨厌………………。天崩地裂的一瞬,灵魂出窍,肉体灰飞烟灭——Z感觉来得如此迅猛,路程却又是无比的艰难。

  然后,我们就那样拥着,一动不动。
  身体乏乏地,很困,我却坚持不睡着。我想看着星辰先期睡去。
  日期:2014-10-03 18:06:31

  更新——
  婆婆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由于操劳我们的婚事,陡生了一场大病,虽然有公公的悉心照料,但之后,她再也没恢复到从前的健康。这样一来,我和星辰不得不挤出时间承担一些家务。
  ………………。
  经过长久的沉寂,时节挨到了最生动的花期,蜜蜂强悍的翅膀,在不起眼的鹅黄的枣花中忙碌,惊艳的罂粟花静静地开在阳台的花盆中。这一年,注定要有故事发生,因为我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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