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 花开花落--湘贵往事》
第9节

作者: 巫河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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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3-07 20:51:35
  五
  本来不太喜欢凑热闹的齐齐,在“苗家山歌对唱”的那一天偶尔上了一次街。就是这一次偶然,使她又远远的看到了蓝怀宝。看到了蓝怀宝,心事就上来了。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春天。学校组织女校的学生去郊游。
  四月的天空,阳光明媚。当她和同学来到城南公园时。另外一个学校的男生队伍也出现在了公园里。由于学校有严格的制度;在校男女生不可以随便接触。因此,即使看到异性也只能辟而远之……
  公园里有一座小山。上了小山就是一块很大的缓坡草地。站在草地上放眼望去,只见山下那条河流,澄清而又碧绿。在这生命复苏的季节,河面上水鸟在轻雾中翻飞,像是啄鱼,又像是在嬉戏。
  此刻,和女生打过照面后的男生,已经来到了山坡上。只见他们一个个袒胸露腹的在草地上,或摔跤,或胡乱翻跟头,或沿着草地上的斜坡顺势翻滚……他们的眼光不时瞟向女生这一边,好像特意表演给她们看似的。看着在这明媚春光里纵情玩乐的男生们,齐齐她们也受到了感染,于是纷纷向草坡上撒欢而去……

  这象征着生命绿色的草地,只要你跑过去,就可以享受到阳光嫩草和你交欢时的迷醉。只要你放开双腿,就可以在这春天的光波里拾到一串童趣。那亿万颗由小草整合的嫩绿,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齐齐和那一帮怀春姑娘们的心······她们还在跑。有趣的风,一阵又一阵的掀起她们的裙子,像是在春风里翻飞的一面面彩旗。
  齐齐不跑了,她实在跑不动了。于是一头躺在了草地上。那滋蔓草叶的醇香,在柔风的吹拂下,带着清新的气息绕过她的脸,缠绵着她的鬓发,像是为她梳妆,又像是和她捉迷藏。齐齐已经完全溶化到了大自然的怀抱里……
  一阵疯跑后大家都累了。于是,那些女同学也气喘嘘嘘的,一个接一个胡乱躺的在了草地上。不知是谁突然放倒了一个同学,其她人像叠罗汉似的,一个压一个的往上摞,直压得最低下的那几个人哇哇大叫。
  风中飘动的裙子像从天上飘来的一朵朵鲜花,顿时吸引住了所有男生的眼球。看过来时,只见见女生这边,早已乱成一团。除了叠罗汉的一群人外,还有的人扭动着身子在跳舞,有的追手绢,打打闹闹满地疯狂……
  男生们岂敢寂寞,也在远远的地方,一个跟头紧接着一个跟头的乱翻了起来。当然那几个摔跤的男生更加卖力。有几个竟玩起了杂耍。一时间山坡上传来了嘻嘻哈哈的欢笑声。虽然在学校的制度下只能各玩各的。但“异性相吸”的天性谁又能制度得了。

  日期:2013-03-08 21:38:09
  在草地上玩够了。齐齐她们又来到河边,说是抓螃蟹。却发现岸边不知是谁在这里栅了一条小木船。女孩子们见到岸边有小木船,玩耍的兴趣又涌上心头。齐齐更是第一个跳上船。船上没有浆,只有一根竹篙竖插在船头。上船后只见齐齐在无意识中,拔起了船头的小竹篙,谁知这竹篙如同船上的锚似的,拔起了竹篙后,小木船就像解开绳索的骏马似的,迅速脱离了羁绊,随着河水的流向漂离了岸边,只见那小木船随着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的向下游漂去。

  看到如此情景,还在船上的齐齐和另两个女生吓得哇哇大叫。情急之下她们只管用手中仅有的一根竹篙,一边惊慌失措的左撑右突,一边又恐惧得喊爹叫娘哇哇只嚷,任凭你如何使劲,小木船就是不听使唤,依然向下游继续飘去。折腾中眼看小船就要漂移到河中心了,再往前面去就是一处水流喘急的河滩。如果不在小木船流向河滩前被截住,很可能就会被激流中的那块大石头撞翻。一旦她们落了水,基本上就完蛋了。

  “救命啊!有人掉到河里去了!救命啊!有人掉到河里去了!”河岸上的人,见此情景惊呆了,她们一边叫喊,一边四散跑去求援。附近除了山上的男生,已经没有别的人了。而那边过渡的码头又很远,他们几乎听不到这边的呼救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山上的男生们求助。也许这边慌乱的呼救声,早已经惊动了他们。就在女生们乱成一团的时候,从山上跑来了一大群男生。
  在女生们语无伦次的指点下,只见其中一个男生,快速摔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然后一头扎进水里,向小船漂流的方向游去。只见他一会儿蝶泳,一会儿仰泳,一会儿潜水……像水猴子似的在河面上,上下扑腾……眼看那船离河滩只有几十米了,小木船漂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旦漂入了河滩,撞到了河滩上的那块大石头上。再怎么救也是徒劳。搞不好还要搭上一两个。
  岸上女生们的呼叫声也乱成了一团。尖刻的嗓门声,像催命似的急切。高分贝的音波也极不和谐的,将本来就在水面上轻盈的水鸟惊恐到了小船水域的上空。好像那一艘船就是落水的大鹏,它们只能无奈的环绕在水面上哀鸣。
  在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最先跳进水里的男生一个猛子扎下去,十几秒钟后,陡见那漂流的小木船突然在激流中停了下来。停下来后水面上露出了一个头。几个男生也随后也赶到。在众人的努力下,小船终于赶在到达河滩前被截住了。
  岸上也传来了一片不再尖刻的欢呼声。远远的降落在河面礁石上的小鸟,怎么也弄不清楚,这里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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