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宋鹊:民国第一狗贩子的诡异经历》
第57节

作者: 二郎神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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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1-15 22:31:00
  简雷说:“为了避免目标太大,族里剩下的两百多人便分为八个枢口行事,我们这儿是人数最少的乾枢,以犬技幻术表演为名掩人耳目,负责在全国游走联络,属于首枢,并直接听号于形元。”
  陈子阳问:“形元?”
  简雷道:“本该称族长,但奈何现在族已不族,余众便商议改族为会,这样一来既可让人时时记起亡族之恨,也可表达革新换面、图强再起之心。而且自犬戎突袭后,族内分为八个枢口已是既成事实,所以便最终定下影蜃会的名号,而族长的称呼现在已改为形元了。”简雷伸手示向盘誉说:“盘老爷子就是我们影蜃改族为会后的首任形元。””
  董翰良道:“那其余的几个枢口呢?”
  简雷接着说:“另外还有分布在山西河北的坎枢、山东河南的艮枢、江浙皖的震枢、江西福建的巽枢、两广的离枢、云贵的坤枢、两湖的兑枢。这其余的七个枢口,每个大约有三十多人,也都是最近才渐渐安顿下来,谋生很困难。人生地不熟,世道又不太平,现在我们只能干些走私军火的买卖。”
  董翰良说:“走私军火?”
  坐在简雷左手的一人道:“没办法啊,单靠犬技幻术表演哪养的活这么多人?我们乾枢是首枢,之所以表演,更多的是作为在全国各个枢口走动联络时的幌子。不过军火这行我们刚开始做没多久,各个枢口之间的货路还不通畅,等过几年生意做起来了,再找犬戎算总账。”
  盘誉喝了口酒说到:“不瞒二位讲,其实这次我们去南京表演是假,与震枢的兄弟一起在南京做一笔买卖是真。这批货共计有哈其开斯轻机枪十二挺,七九步枪(注:即7.92毫米手动步枪)六百支,还有几十箱子弹。由离巽二枢的兄弟护送到南京,我们与震枢一起接这批货。按现在的行情每支步枪最起码十元大洋,而大米才五分钱一斤,这是我们影蜃第一笔正儿八经的军火生意,万事开头难,这次做好了,以后就顺了。”

  董翰良说:“南京现在是首都,各方面查的很严。盘老先生跟诸位兄弟一定要倍加小心啊。”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周朝桂插嘴道:“董长官你有所不知,就是得在像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军火才有销路。我们现在刚开始做,没本钱进山炮、坦克等大货,只有手枪、步枪这些轻型枪械、子弹等,军阀们自是看不上眼,可是城里的富商贵人可要得紧,而且各路黑道帮派也都很感兴趣。所以只有大城市才有销路,等以后做大了,咱们就直接跟军阀做买卖。前阵子听坤枢的大哥们传来消息说有人在卖货给龙云呐!”(注:龙云1884~1962,军阀,从1927年起至1945年主政云南,被称为云南王。)

  陈子阳笑道:“你年纪不大,懂得不少嘛!还挺有志气,要以后做大了直接跟军阀做买卖!哈哈”
  盘誉听到了这话,如刀刻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另一个黑胖的汉子有点微醺,大着舌头说到:“陈老板,您别看朝桂他才十四五岁,这娃鬼精着呢!老爷子给我们传的法门,数他练得最好,胆子也大。这么好的娃放着不要,真不知那当爹妈的怎么想的?”
  陈子阳问到:“爹妈不要?这话什么意思?”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起来。
  盘誉这时发话了:“其实也没什么,朝桂是个孤儿,当年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被包着放在村口,襁褓里写着生辰八字和父母已经取好的名字周朝桂。后来族里人拿不定主意,便抱到我这里来,我见这娃皮肤嫩得跟能捏出水来般,一对乌黑的眼珠透着灵气,嗓门又大,哭起来十里八村都能听见,着实喜欢的紧。便留在身边了,既算我的关门弟子,也把他当孙子看。我本来是有一个儿子,可惜很早就走了。老伴嘛前几年也不在了,现在只有朝桂一个人陪我喽!”说完,眼眶竟然有些许红润。

  周朝桂小声说:“师父,您别难过。我跟简大哥,还有各位师兄,都会一直在您老人家身边的。”
  盘誉笑道:“哈哈,是啊。说到简雷,我倒确实有件事乘今天这个机会宣布下。我固然是一直坐阵乾枢,但乾枢标吾的位置还是要有人做的。我考虑了很久,觉得简雷比较适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其他几人均纷纷附和赞同,毫无异议。
  盘誉接着说:“那就从此刻起,简雷正式成为乾枢第一任标吾,希望你能严记会训,以后的所作所为一定要对得起弟兄,也要配得上你们简氏这影蜃第一大姓的地位啊!””
  简雷起身,整整衣服,然后对着盘誉跪倒在地:“简雷谨遵形元吩咐,一定不辜负您老厚望!”
  盘誉正色道:“现在我影蜃虽身处窘境,但是会里规矩不能马虎,否则便真让人瞧小了。朝桂,去里屋将盘瓠皇的牌位请出来,大家都进去行标吾上位之礼。”
  陈子阳、董翰良跟着在房门口观望。只见周朝桂搬出一尊牌位,上书“盘瓠皇”,接着拿出香炉、点上大袍红烛,牌位前的桌子上摆一只海碗装满酒,盘誉端坐桌旁。
  简雷先是点上香,对着牌位行九拜之礼。
  接着周朝桂正声喊到:“以发代首,如通敌叛会,首藉落地!”于是简雷右手从腰间掏出尖刀,左手揪住一缕头发,刀起发落。
  “如坑害兄弟,剥皮饮血!”简雷伸出左腕,用刀划下一道口子,将血滴入海碗酒中。周朝桂将碗递与众人分饮。
  “拜众兄弟以谢拥戴之情!”简雷跪倒于地,面向众人九叩首。
  “拜形元以表忠贞之心!”简雷又面向盘誉跪拜。
  礼毕之后,众人欢呼簇拥着简雷来到外面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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