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2-18 22:06:10
　　第二十七章：你想干嘛（2）
　　棍子要绑在零号一条腿的膝盖处，使他一的条腿不能弯曲，这不妨碍吃喝拉撒，但想跑路或者伤人，难度就大多了。当然你可以解开，但旁边值班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胡里奥说：“你就委屈一下吧，也好让我们睡个安稳觉。谁让你那么能打呢，连兰蒂和佩切斯都不是你的对手。”
　　“佩切斯？”零号想不起来是哪一个。
　　“就是在山缅县你的住处撞翻你的那个壮家伙。兰蒂是东南亚地下拳击赛的冠军，佩切斯在俄国受训的时候，打伤过好几个有名的俄国大力士。”

　　“他们运气不好。”零号边说边动手打开了一架收音机的后盖。
　　新的一集肥皂剧开始了，胡里奥他们津津有味地看着。
　　“吃饭了。”厨房里传来阿越的声音。
　　众人来到餐厅，总共八个人都到齐了。七个人挤到餐桌上，另一个站在门口。零号笑了笑，胡里奥很小心，怕大家凑到一起不安全，难道自己会中国小说里的功夫、一巴掌下去打翻一大片？

　　胡里奥端了一份，跑到客厅边吃边看肥皂剧。另一个吃得贼快，吃完就换下了值班的家伙。
　　吃过后，除了二楼和门口值班的俩人，大家都集中到客厅看电视，胡里奥几个看得乐不可支，零号对着打开的收音机发愣。
　　“有什么收获？”阿越问。
　　“没有。”
　　阿越对胡里奥说：“我先休息了，你们睡前别忘了绑好他的腿。”
　　胡里奥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忘不了。我们看完这个就睡了。”
　　零号把工具包里的家伙翻出来不少，开始大拆收音机。胡里奥转过头，问：“你这是搞什么？”
　　零号指着里边的一个电容说：“这电容为什么配得这么大？不应该啊。”

　　胡里奥摇头：“别问我，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是电容。”
　　零号转身问大家：“你们谁懂这个？”
　　一群人都在摇头。
　　胡里奥说：“我们帮不了你，你自己慢慢弄吧，说不定就想起什么了。如果你是真的失忆。”
　　零号没理他，继续把收音机大卸八块，又挑出一些用锡焊拼接，然后用电池通上电捣鼓。
　　过了一会儿，胡里奥打了个哈欠，零号不由自主地跟着哈欠，之后，听到了身边哈欠连天，零号回头一看，好几个都张着大嘴。

　　“哈欠会传染。”零号笑道。
　　是这样，几个人都认同，还有人说着各种例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丝倦意袭涌出，零号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但没想到睡意越来越浓。马上就要搞好了、坚持！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他偷偷看旁边的几个人，惊异地发现都打起了瞌睡。坐在门口的值班的小伙子歪在门框上睡着了，二楼的家伙爬在栏杆上，从他肩膀上表现出来的均匀的呼吸姿态，表明也进入了梦乡。坐在沙发中的一个，居然流出了口水。只有胡里奥状态最好，眯缝着眼睛还在努力地看着电视，只是眼皮忽开忽关，很不稳定。

　　什么状况？
　　是想让自己跑路、还是另有圈套？
　　零号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也试探一下这些人的反应，可发现自己不但头昏脑胀，而且一丝力气也没有，大脑的意识也在渐渐模糊，唯一的想法就是倒头睡觉。
　　零号打消了起身试探的打算，他知道就算走出这个门，也跑不动了。
　　他强打精神，开始调试手里的发报机。

　　没错，是发报机，他已经利用一个收音机和一些元器件，把另一个收音机改装成了发报机。
　　在超市，零号面对收音机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组电报编码和一个无线电通讯频段。这组电报编码，世界上任何一种破译工具都破译不了、或者译出的内容五花八门，因为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它只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只有明白的人才知道它要表达的内容，那就是：橙色救援令!
　　零号还不知道橙色救援令是什么意思，但明白必须要把它发出去。
　　随之回忆起来的还有一组十六位的阿拉伯数字，零号不知道它的含义，而且记得也不准确。但零号已经清楚，这组电报由三段组成：第一段是橙色救援令，第二段是一组数字，很可能是验证密码之类的东西，第三段由明码发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零号咬紧牙关，熟练地敲出了第一段：橙色救援令。在敲第二段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他的手指却像机器一样敲出一个个数字，这些数字和他脑中的记忆不太相符，但手指的运动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零号明白，这绝对是经受过千百次训练、已经练成了条件反射，哪怕是在自己处于半昏睡的状态下，也会准确无误地发出这十六个数字。
　　第三段是地址，而且是明码，对于熟练掌握了莫尔斯密码的零号来说，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任何障碍。但现在，零号的脑袋都快抵到发报机上了。
　　零号咬破了舌尖，换得一阵头脑的清醒，终于发完了地址。最后，他一头裁在茶几上，不省人事了。不过，在栽倒前，没忘记把发报机划拉到胸前，把它压了个稀叭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