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四年,年薪30万——一个IT人的混迹日志》
第3节

作者: 李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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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C带我去了住的地方(由于我刚来,所以公司有宿舍,另外公司大部分人都是自己租房子的),和一个很易相处的管合同的住在了一起。后来,我对公司的一些情况了解就是他先告诉我的。C说,晚上八点公司总经理S要找我们谈话。我吃过晚饭就早早到了会议室,想边看红皮书边等,没想到这时碰到了另外七个也是刚招进公司的人,大家就聊了起来,聊天中得知,原来他们大概比我早过来3-7天不等,有三个是从国内很知名公司H过来的(有些都是中层领导了),有两个是蛮有销售经验的,还有两个也就是和我一样的应届生了,不过他们都是学通信出身的,学校也是对口学校。

  我本来性格是较外向的,但在那样的场合,我发现自己明显无知太多,他们谈的太多我根本听不懂,所以我就开始多听,并不时问些问题(现在想来,有些问题很白痴),强行记在脑子里,能记多少算多少吧。这里面,有个叫J的显得比较活跃,一是可能因为他是从H过来的,二是可能也是性格原因。他很喜欢别人问他问题,也很喜欢给人讲解,还不时到白板上去画去写。我就不停向他请教,他对我也很友好,后来慢慢我们成为了好朋友,现在虽然由于工作关系多年没见,但依然保持联系,还是像兄弟。

  八点钟一到,C和S总就一起到了会议室了。这是第一次见S总,S总一看就给人是领袖风范那种,但又特别平易近人,和他聊天感觉不拘束。他开始先问了我们每个人的一些基本情况,着重在我们三个毕业没多久的毛头小伙子上,而其余的几人估计他都很清楚了。当问到我有什么特长时,我说数学和写作吧。我数学的确从小就很好,拿过很多奖,高考虽然没考好,但数学还是全校最高分,大学里也就高数算是比较认真学了,写作嘛,一直是爱好。后来,我还被公司称为“第一笔杆子”,当然可能有点夸张。不过,现在的我很少再去写文章发表在公司内部刊物上了,因为我发现对一个刚毕业的人,你有一技之长赶快施展是有必要的,而到现在的我,需要的是更脚踏实地的业绩,而表面性的东西对你的影响会很小了。S总好像对我数学好挺感兴趣的,说是可以和公司的V切磋切磋,他说的这个V就是前面面试我的那个副总。后来,我们俩果然在公司内部论坛上,讨论过一些逻辑题,比如海盗分金子等。

  那天一直聊到十点多,我回到宿舍后,又抓紧看书,我记得睡着的时候都临晨一点多了。而且那晚上睡觉,大脑里全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术语,也许是因为第二天考试带来的压力吧。
  (待续)
  日期:2007-12-01 12:12:01
  由于我工作经历的特殊性,如果完全按照时间、人物、事件写,我的朋友或同事们,可能很快就猜到我是谁。所以,我在写作过程中,会做些稍微改动,但基本发展进程和事件,我是不会变的。
  还请大家理解,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大家也不用去猜。

  日期:2007-12-01 12:13:10
  另外,由于工作确实忙,且有很多出差或会议,所以可能无法做到天天更新,但我会尽量做到快点写。
  也还请大家包涵。
  日期:2007-12-01 14:05:12
  首先,感谢大家的这么热情捧场,给了我动力写下去。
  另外,我也说明下,就是有网友问,好像我没遇到很多很郁闷或者挫折的事?
  其实有时是这样的,一是文字很难去准确描述当时的情况,而且如果把很多事情写那么细,就会很罗唆。其实,虽然我毕业到现在,看上去走的都蛮顺利,其实,我面临过几次很重要的人生转折,而且很多时候一不小心走错了,可能人生路就彻底变了。这种体会,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无法用语言描述,没经历过的人可能也感觉不到。

  我只想告诉大家的是,当你做一个决定,当你真要做一件可能对你很重要的事,无论你是否看的清前面,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信心,你必须有非常强烈的自信去做。
  日期:2007-12-03 00:21:39
  续上
  第二天的考试,我考的很糟,是八个人中最差的。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当C告诉大家成绩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差距有点太远了,毕竟他们要么就是有多年这个行业经验,要么就是大学曾学过些,而且都比我早来公司几天,已经学习了几天,而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不过,那时我心理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超过他们,一定要考到最好。那天C的话更是给了我更大的压力和动力去学习,C说,我们是有淘汰的,不行就走人。那一刻,我心头一颤,浑身都有点发冷,是真的,九月的深圳,我在办公室竟然有点发抖,也许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吧。我知道,我比别人起步晚,我只有花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才有可能赶上,于是在接下来一个月的培训期间,我真的有点像高考区前夕准备似的全身心投入去学习。每天的日程一般这样子的,上午上课,下午考试或上课,晚上讲胶片(因为我们是市场人员,必须得培养宣讲能力)。平均三天一次笔试,三晚一次宣讲考试(下面坐着全是公司部门总监级别以上得,市场的居多)。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自从第一次考试我是最后一名后,后面所有考试我不是第一名就是并列第一名(后来又增加了两个从H公司过来的经验丰富的同事)。也许这可能和我从小学习能力强比较聪明有关,我想更多的是我投入的更多,我知道这一次对我有多重要,因为没有退路,必须要能留在这个公司,而且我非常原因留在这样一个好公司(至少当时是这么想的)。

  深圳是一坐冷酷的城市,社会更是残酷的,培训第一周还没完全结束,我们三个应届中的一个被辞退。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大家刚刚吃完午饭在那聊闲天等着下午的培训开始,突然C过来把其中一个应届的叫走了,一会他红着眼睛过来,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J(他是培训班长)忍不住问了句,兄弟,怎么了?他有点哽咽又强装笑容说,没事,我先走了。他很快就收拾了下东西就离开了,不到三分钟。当时,我心理还在想,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他刚走,C进来说,他被辞退了,不符合公司要求,你们继续培训。深圳就是这样,没有时间让你去悲伤,甚至都来不及给他个拥抱去告别,风没擦干眼泪,你就得上路。他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因为如果你同情他,那就是你走。

  这一次,深圳震撼了我,这是当时我从小到大见过最残酷的事,也是现实。那天下午的培训,我很想集中所有精神去听,但脑子里回旋着他那双红红的略带悲伤的眼睛,我有点透不过气,身上觉得更冷。晚上下班后,我发了短信给姐姐,想释放点压力和得到些鼓励,姐姐永远用她的话语给我注入更多拼搏的勇气。第二周的周末,另一个应届生也被辞退了,那天我依然还是觉得很冷,我想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了,因为剩下的人中就只有我是刚毕业的了。如果还有被淘汰的,那我的可能性似乎是最大的。我很想留下来,但决定权不在我手中,我只能尽最大可能去展示自己的能力,就像现在举行的超女快男比赛。现在,我写这个回顾的时候,我希望这两位曾和我短暂相处过的同事人生路走的顺当些,现在过的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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