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诱饵(悲惨命运与城市罪恶)》
第39节

作者: 我很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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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重放《小薇》,站在木兰身后,摸着木兰的秀发,像电影独白似的说:“小李,不,小兰——木兰,你听,这歌代表的正是我的心声。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我知道,你还没有给我爱,但是,我谢谢你来到我们家,来到我的身边------”

  法官慢慢说着,努力让木兰感动后融化。法官再次伸出大手,双手用力地箍住了木兰的腰身。而此时的木兰则像蛇面前的青蛙,乖乖地就范。
  日期:2009-08-09 18:42:12
  58 做正常的女孩子
  法官虽然当天没有遵照老婆的指示,给木兰买衣服,但几天后,从香港带回了一件质地良好、做工精细的春秋裙;在给木兰裙子的时候,还拿出一个精巧的手机做礼物。
  这天是星期四,手机和裙子都是法官上班前给的。木兰在忙着做早餐。早餐是爱莲大姐喜欢吃的玉米粥。做好粥端给爱莲大姐用餐后,木兰自己先不忙着吃,躲到阳台上摆弄起手机来。玉莲还在房间里睡觉,她不敢在房间里发出响声,只能躲到阳台上。
  虽然以前没有过手机,但多次用过敏儿姐的,也用过美枝的,对手机一般的使用方法比较清楚。试机时,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敏儿姐,像报喜似的。通话中,她知道敏儿姐的足浴城开业日期近了,正忙得不可开交。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胡姐。打完两个电话,总觉得缺少什么,突然反应过来觉得应该给最亲的亲人打个电话,可父亲没有电话;弟弟呢?弟弟有手机,但没有告诉她号码。她知道弟弟宿舍楼的座机号,可号码写在本子上,本子在行李箱,她怕翻动时吵了玉莲睡觉,就想着还是晚上打吧。

  她这才到厨房去吃稀饭。
  以前在家里做稀饭,大米熬烂即可,而城里人不是那样个做法。第一次做,爱莲大姐口授,她照着做,居然做得很成功。爱莲大姐教的做法是:将大米和玉米一起熬,熬开了花,把炒好的熟肉、皮蛋放进焖一会,然后把姜丝、葱花撒入。这样做出来的玉米瘦肉皮蛋粥,又香甜,又可口,按爱莲大姐的说法,还营养价值高。
  在跟罗敏儿的几年日子,她养成了像现在玉莲那样睡到临近中午的习惯,不吃早餐,但现在,她做保姆,习惯又改变过来了。一般七点起床,而到九点喝粥的时候,她已经工作了两个小时,因此,一般情况下,她都要喝两大碗粥。好在,早晨喝粥就她和爱莲大姐,法官从不在家里吃早点,玉莲就更不用说。这样她不用熬太多的稀饭。她喝两大碗,爱莲大姐最多喝两小碗。

  早餐过后,她收拾着洗衣服。洗衣服有洗衣机,不怎么费神。洗完衣服,把地拖一遍,就有时间出门了。
  木兰换上法官大哥从香港带给她的裙子。穿上去,照着镜子,非常合身,娉娉婷婷的。木兰还自我欣赏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一转,因不是连衣裙,裙子飘不起来,但木兰还是好好地美了一顿。
  木兰开心,怯怯地走进爱莲大姐的房间,不动声色地说:“大姐,上午空气好,带你去花枝公园走走吧?”
  爱莲大姐和众多作家不同,不熬夜,睡觉最晚不超过十一点,早晨七点起床,如果不是怕起早了年轻人受不了,她或许可以五点、六点起。起床后,她喜欢空着肚子写作,喝了粥后,继续写。她写作,敲打键盘的声音很轻很轻,动作非常快。木兰好多次偷偷地看她敲打键盘,觉得挺好看,像欣赏艺术家雕刻塑像般,但是大多情况下,她怕影响大姐的思维,要不背朝着大姐看书,要不在自己的房间阅读,或者,坐在阳台上。

  大姐大概写完一个段落才回过头来看木兰。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了今天的木兰与众不同,笑眯眯地欣赏了一阵,说:“木兰,这么漂亮!是要出去走走,让大街上的小伙子们看一看,或者,让公园里的小鸟也欣赏欣赏。”边说边关了电脑。
  爱莲大姐再看木兰,却摇头:“你的搭配不对。这么好的裙子,要配皮鞋,黑色的皮鞋,半高跟鞋,不能穿你现在的球鞋。这球鞋适合你平时穿裤子。”
  木兰着急地说:“可是,穿高跟鞋走路,不灵泛呀。”
  爱莲大姐说:“有什么不灵泛的?公园内很平坦,我们又不是去爬山。在外国,还有专门的穿高跟鞋跑步比赛呢。女人和男人相比,穿着高跟鞋,配着裙子,挺起了胸,突出了臀,是一种美,一种上帝创造,让男人气死、口水流死的美。”
  “哧哧哧”,木兰银铃地笑了起来:“大姐,你的话好听。到底是作家。就像我们女人的发言人。”
  “我本来就是。我的作品就是女人的宣言。我的书几乎都是替我们女人发言的。”爱莲大姐自豪地说。
  木兰跑着进自己的房间换了皮鞋,走到大姐身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是的,大姐,您是女权主义者。我这么蠢的都看出来了,天下的读者怕是都晓得。”
  爱莲大姐看木兰换了皮鞋,满意地点着头。
  “那,我们走吧。”木兰和大姐几乎同时说。

  在快要出门时,爱莲大姐又突然说:“木兰,你把头发披起来,这样配裙子更好。”
  木兰走到镜子前,听话地把束起头发的橡皮筋朝下一拉。顿时,一头乌发就像在天空展起一块绸缎。木兰心里一阵震颤,有一种自己发现自己最美处后的喜悦。见镜子后面的爱莲大姐在密密注视着自己,又羞涩地一笑,小跑过去,抓着推车把爱莲大姐推出了门。
  日期:2009-08-09 18:43:37
  59 推着大姐逛公园
  深圳的公园就像深圳的年轻女孩,又多又漂亮。花枝公园取名花枝,自然是开满鲜花的树木占满整个公园四周,而自成特色,也自成深圳的一道风景。因此,不管是礼拜天,还是上班时间,在里面闲逛、溜达的人总是川流不息。

  木兰推着爱莲大姐从图书馆旁边的门进,下一个不大的坡,沿着小溪边一条平坦、光滑的小路,走在植有荔枝和棕榈树的林间,逆溪而上。爱莲大姐贪婪地左顾右盼,心中不断发出对公园的赞美声,如同在构思一篇优美的散文;木兰专注地推着大姐,偶尔抬头看看树,偏着头看看小溪,却什么也没说,满脸桃色地、静静地听高跟鞋敲打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剥剥”声。

  转过几个弯,经过几个亭子,许多老人在亭子里自娱自乐地表演戏曲,有哼唱的,有拉琴的,也有敲锣鼓的,旁边还围着许多闲散的人在观看。爱莲大姐要木兰停下来。爱莲大姐并不是喜欢听戏,作为作家,她或许在观察这些老人的生活。
  听了一会,爱莲大姐也学着他们小声地哼两句,但哼得一点也不像那么回事,逗得木兰笑了。木兰笑,爱莲大姐也咯咯地笑。
  她们来到了公园的人工湖边。湖水很清澈,有鱼在湖边游荡,悠闲得就像岸边上的人群;不远处,有小船在湖中摇摇摆摆,一对年轻的恋人双脚使劲地蹬,手伸在湖水里,打起了水仗,不时送来他们快乐的笑声。
  木兰停下脚步,很羡慕地盯着那对恋人,脸上显现平和而不乏羞赧的微笑。
  大姐打破沉寂道:“木兰,谈过恋爱吗?”
  木兰摇头,突然想起自己早不是女孩身,不是纯情女了,应该找出一个男朋友来搪塞自己的过去了。于是“嗯”了一声,算是肯定地回答了爱莲大姐。

  “是读高中时候谈的吧?现在还有来往吗?”
  “没有。他考上大学了。我自己提出分手了。”木兰轻声说,似乎再大点声音,爱莲大姐就能听出她的谎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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