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她姓赵》
第11节

作者: 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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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不语在白云山附近坐车,打算回到过去。我告诉司机,“师傅去2046.”司机说2046他去不了,他害怕回不来,妻子在家看电视等他回去。他说如果我们想去回忆找人,他认识一个叫树洞的酒吧,喝了酒可以去2046.我问王不语去酒吧可以吗?王不语点头。我们并肩走进树洞酒吧,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牵王不语的手,因为王不语结婚了,她是有丈夫的树洞。我不记得她有男朋友,为什么没有男朋友的女人会结婚,我没有问。

  我找她是要说秘密给她听的,不应该问她的过去。我说我很久以前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算好看,上学的时候看到一个瘦瘦的女生走在学校的树荫小道上,手里拿着一本安妮宝贝的书。我走到她旁边轻声说:“你真好看,”她带耳机,没听到我的话,“我长大后娶你呀。”我跟着她走了十几步,有人出现后我就离开了。从那天起我认为好看的姑娘都穿裙子,都喜欢看书。有一次上体育课,她MP3放教室充电。

  我打球扭伤了脚,回教室看到她的MP3,知道她喜欢王菲,我也跟着喜欢王菲。她还喜欢周杰伦,我认为她很有品位。我喜欢这个姑娘很久,一直忘不掉她。因为喜欢一个人我考虑很多那个年纪没必要考虑的问题,我想长大后没在一个地方的两个人是不是一定会陌路,我想贫穷是不是可以打败对一人的好感,我想唯心主义是不是可以柏拉图……我很白痴的。“听说你高中也在县城读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我说。

  王不语看着酒杯里的冰块没有抬头。县城有一家老电影院,电影院不放电影。我带那个女孩去网吧看电影,看《如果爱》,她让我看的,看完还要写影评,像交作业一样写在纸上给她。她小时候就是很好,长大就是变了。我变成她小时候的样子,她变成她讨厌的人的样子。我不会再找她了,我会回到她走过路,看一看。她问过我相濡以沫好,还是相忘江湖好?我以前说不上哪个好,现在我知道了。在最早的时间相遇,在最对的时间相爱,在不爱之前离开,这样就很好。为什么人都会变成别人的样子,我一直不是很懂。

  “王不语你很像我喜欢的人耶,我有钱买两张车票的话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说。王不语还是没有说话,酒吧里的女人都没有说话,她们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像在照镜子一样。我的故事讲完了。”daisy沉默许久,她懂得桑帅借着故事的外衣在诉说自己的遭遇。每年的同一天想起同一个人,这种事情在daisy身上也发生。房间安静到听见了风从发梢路过。daisy说:你想说什么?桑帅说他以前失去过,更珍惜拥有。

  daisy默默低下头,似乎在忏悔,又像是在陶醉。桑帅走到daisy身前,daisy闭上眼,她闻到桑帅胡须的烟味。桑帅半蹲在daisy的腿上,双手绕过她腋窝来到头上像蝌蚪游进水草一样温柔,daisy身体内沉睡多时的火山在刹那间喷发,滚烫的岩浆就要毁灭整个世界。daisy尝一口桑帅的唇,那是硫磺的味道,桑帅在她耳边说:你家有40多个摄像头。daisy惊起,桑帅抱住她的头,吻她的耳垂,说:陪我演一戏,双脚缠我腰上。

  桑帅抱起daisy,两人吻进了盥洗室。桑帅吻得太逼真了,daisy入了戏还出不来,她喘息瞪着桑帅,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我想强了你。daisy的身体快要炸了,她尖叫了几声,在桑帅手臂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一道齿痕。欲火熄灭后两人在盥洗室讨论了起来,桑帅告诉她rose在她家安了摄像头,rose想用50万收买桑帅这件事也说了。“她一定会用视频威胁我。”桑帅说。daisy:何作死?桑帅:妞,介意传个绯闻吗?daisy:小女,愿意效劳。

  桑帅料准rose会把视频传到网上,rose为了躲避法律责任,一定会假装是监控视频流出,所以她不会剪辑。剪辑过的视频太假,虽然daisy不起诉,rose也会害怕引起好事者怀疑。桑帅要上演好戏了,赵小姐打死不理他,又认定他劈腿,那么他只好占领赵小姐的视线,占领公众话题,从而占领赵小姐朋友的话题。让赵小姐无处可逃,让她生气,从而让她吃醋。做到这一步,桑帅不信赵小姐还不理他。

  桑帅、daisy上演了一出最完美情侣大戏,各种有才艺,,各种心有灵犀,各种懂生活有品味,各种微笑向暖……演了一半自己都叹息,这一切要是真的也不错。最后一场戏是夫妻双双去旅行。如果拆掉摄像头肯定会引起怀疑,他们用这种办法躲开了监控。一切准备完毕,只等rose传视频了。
  日期:2014-06-16 20:17:41
  (十七)那天桑帅不喝咖啡,他拿着铁瓶伏特加,夹着烟蹲在石头墩子上,等待rose的到来。太阳余晖染红破小区的胡杨树,风吹乱桑帅略长的头发,他时不时抽一口烟,安静望着远方,燕子密密麻麻排站在头顶的黑色电线上。rose这样的女人要是出生在古代绝对是一等一的下毒高手,她或许不如苗疆女子那样风情万种、未杀人先勾魂,可一定是笑里藏刀的可怕人物,谈笑间送你入黄泉。
  rose总是在逗笑,想想变态不都这样吗?rose来了,她有棱有角的俊俏脸庞随时都能变化出各种迷人的微笑,她笑着说:桑帅你得感谢我。桑帅踩灭地上的烟头,轻蔑地问她:感谢我、daisy让你逼到在一起?“差点忘了,这,你也得感谢我。”rose说。桑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想玩死她,还是玩死你男人?rose说:他们都不能死,我爱他们,缺一不可。只是,他们不能在一起。我要从daisy那里抢回我的男人,我的男人daisy她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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