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之杜十娘》
第21节

作者: 玻璃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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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在被里探出一双眼睛,钉子般钉她,似乎想把她订起来挂在墙上。哼唧道,富哥,你收养女儿怎么也不收养个聪明点的,你看看她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还不走啊?
  “啪”的一声,清清脆脆的响,他打了那女人一巴掌。你他妈别这样说我女儿,明白吗?!
  那女人一下没了脸,钻进了被子,溺水一般,水面上只剩头发。

  喜悦,花开,星辰坠了一地,轰然一下。
  他为她打了她,他一定是她的亲爸爸。他那么爱她。
  他打完那女人,转身对她柔声的道,宝儿,听爸爸的话,出去一下。
  她听了话,慢慢的退出了房门。他是她的!他是她的!
  她和他要妈妈,他一定会给她。
  一会儿,他出来,把她抱至膝上,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宝儿,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啊?

  他们说我没妈妈。
  谁说的?他粗眉一蹙,爸爸去揍他!
  她依在他的怀里,小手摸他的胡子,一下一下,此刻她早已不悲伤。可我真的没妈妈呀,爸爸,你给我买一个妈妈,好吗?
  他“哈哈”大笑,好,给宝儿买一个。爸爸出去挑一挑,不,宝儿出去挑一挑,是宝儿要妈妈嘛!宝儿,你想要什么样的妈妈呢?
  恩。。。。。。漂亮,好看,长的像爸爸,最主要的是要听宝儿的话。她小小的头儿一歪,摊了购物条件。苛刻,妈妈成了订做的布娃娃。
  这时卧室里那女人早跟了出来。明白了讨好富哥的穴位所在,把那一巴掌立马相忘于江湖,

  亲热的看她,你是宝儿吧?长的真可爱,漂亮,好看啊。。。。。。
  她那么小,就看穿,凭空而来的讨好,素来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想偷她的爸爸。
  她撅嘴,不理她。把他抱的更紧,爸爸,记住哦,比如这个阿姨,宝儿就不要她做妈妈!
  他更哈哈,那女人无了趣,自走了,把门甩的“咣当”一下。

  她腻他怀
  日期:2004-1-13 8:25:00
  她腻他怀里,突的想起什么,把小手变成枪状,抵他的胸膛,举起手来,交枪不杀!
  他举了起来。一个大的树叉一样。
  她笑,爸爸,你是丨警丨察啊,你有手枪。
  他摇头,不是,乖宝儿,爸爸不是。那枪,是——是玩具,爸爸买来玩的。说着,把她放下,进了卧室,取了那东西,对着她,“嗤”的一下,有什么射来。银亮,银亮,她身体一凉。

  沐浴,水,他和她玩,是水枪。
  晕 这么一点贴不下:(
  日期:2004-1-14 7:53:00
  24
  她嘻笑着躲那水线,从他的臂下钻过,灵猴一般,进了卧室,爬上了床,被子一掀,小手一凉,碰到一个物件。

  黑色,死亡,是枪。
  他真好,他给她也买了一把。
  她拿了起来,两只手握住了它。好沉。她也举着,对着他,小手按下,爸爸,你真好,你给我也买了一把。。。。。。
  宝儿,别,千万别啊。。。。。。
  “蓬”的一声,她看见有什么射出,不是温柔的水,而是铁硬的杀。
  杀!
  快,速,敏,捷,不肯犹疑,不留时间,带着奇异的风的歌唱,飞向了他。他的身子晃了一晃,纸人般倒下。

  宝儿,快,快给刘叔叔打电话。。。。。
  她呆在了那儿,看他,耳朵失聪,片刻天地聋哑。
  他捂着胸口,他脸色惨白,他嘴一张一合,他胸前的手掌成了枫叶,一大片渐红的枫叶,秋天来了,那叶在血迹里诉说着不舍的夏日的死亡!
  她也软软的倒下,喊了声,爸爸!
  而后木偶失线,瘫在床上,脑子里飘过一句唐诗,鸦片烟香。霜叶红于二月花,霜叶红于二月花,霜叶红于花。。。。。。

  他爬了过来,嘶哑,宝儿,别怕,爸爸没有事,爸爸没有事。。。。。
  血迹蜿蜒,红蛇妖舞,死亡渐近,要食了他,饮他的血,添饱肚囊。他却爬过来,掐她,掐她人中,他的血染她一身,印花一样,那怕他死,他也不要她吓成这样,他忘记了自己的痛,他只重复一句话,宝儿,爸爸没事,你醒醒啊。。。。。。
  她醒了,混沌的醒,大梦一般的醒,初生婴孩的醒。他笑了,宽慰的笑了,这才按着床头柜上的电话,一个键一段时间,一个键一点人生,很远,很近,很长,很短。终于通了,眼前一黑,甜美的死神来访,他要睡,要离去,却用枫叶的爪临空攥住她的小手,忧伤难舍,一滴泪——从未见过,属于他的盐的诗句,流下,宝儿,爸爸走了,你一个人在人世怎么办啊?。。。。。

  说完,连人带话筒都仰面睡在地上。
  她摇他,晃他,喊他,爸爸,爸爸。。。。。
  话筒里传来焦急的声音,宝儿,怎么了,你哭什么?
  她不知谁问她,她只知道哭,她只是个孩子,她知失他不得,天塌地陷,我爸爸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人来。拿走了爸爸。他们不许她哭,不许她说话。她乖,听话,却死活跟着他们。一个矮个打了她一个耳刮,她陀螺一般,转了个圈,却于旋转中坚定,誓言,无可辩驳,我要爸爸!!!
  声小,却是磐石不移的话。

  他们无奈。蒙她眼睛,带她。一个地下室,黑,暗,简,陋,在中央,白炽灯却清醒的亮,独眼的兽,哀怜的台,人影幢幢。
  诡秘之相。皮影梦样。
  一个穿白褂的男人在他的身上,拿剪,刀,镊,铗,吃西餐一样的拨弄,终取出个东西,“叮”
  的一下放在盘里,说,好啦,富哥生命危险不大,应该能挺了过来。
  她哭,眼泪默默流下,喜悦夺眶而出。爸爸,不!会!死!了!

  很久。时间长至不走,似永停在那。她不肯睡,等他。他醒了,很多人围上,叫他富哥,富哥。他却低低的问,宝儿,我的宝儿在那?
  她早扑他身上,小手给他,他攥紧了她。似攥一段生命,紧如铁桶,滴水不泄,宝儿,爸爸没事,你别吓着啊!
  她哭,眼泪又出,他却笑,安慰,傻孩子,等伤好了,你会看到一个圆圆的疤,爸爸一看,会说,哦,这不是宝儿给爸爸盖的章吗?
  他还逗她!
  她的章差点送了他的命,他却不责不备。

  她哭的更凶,孩子的啼,不肯歇息,也歇不住,抽抽泣泣,泪水成河,奔涌泻至他的掌上,心里。
  。。。。。。
  湿,很湿,我觉得自己回至江底。什么时候我回了去?猛的醒来,皮上皆粘迷迷,咸腻腻,是眼泪,从脸上流至身体,杜十娘成一个容器,溢了孙宝儿苦痛的回忆。
  一点一滴。
  电视那方寸地,仍在表演吃喝拉洒,哭天抢地。窗外天却黑,灯火剔透的亮丽。
  呀,好长的梦啊,孙宝儿这臭皮囊,把杜十娘这只鬼也牵至她的人生里。不过借了张皮,却也得担这么多记忆?
  好累!

  突想起素素的事还未了,忙学人行,也手指如马,“答答“奔过按钮,把包家文的电话打去。那边接了,问是谁,我笑,包老板,孙宝儿的声音,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哈,孙宝儿啊,我听说你和齐天乐要演对手戏,恭喜啊,恭喜!看来你要红了,以后当了名人,不要忘了包家文曾和你共事一场,那就不错了呢。
  共事?
  地位一变,老板变成了共事?花言巧语,黑白混肴,当真稀奇。
  怎么会?包老板这样的好人,孙宝儿怎么会不记?现在我就有一事向包老板相求,就怕包老板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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