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开篇的话,不赌,才是最大的赢钱。
纵使你有千术万种,可我有不赌一条,就是稳操胜券。
前几日群里的朋友说,这书一直在说不让人赌博,可越看越想赌博,我当时就回了一句,我告诉你屎不能吃,那你也要去吃吗?
我之所以会把千齐虎这件事写出来,就是想要让大家知道,没有一个老千会同情凯子,赢了你,背后还得骂你一句傻逼,这个世界的残酷,根本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而我之所以会写齐虎的发家史,也是想要告诉大家,即使是在那个年代,一夜暴富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赌局。
特别是在东北,靠黑色地带赚大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话说回来,我和文龙回去后,聊了一会儿天,问了一下他爸的情况,文龙说他爸身体没有大毛病,就是这么年上火压的,目前人在义乌,寻找商机呢。
都说南方的水土养人,我也觉得文龙爸在那挺好的,可有些时候,很偶然的事情,却是会牵扯出很多事情来。
回到大排档时,二奎和黄然吃去办事儿了,烤串的师傅是新来的,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回来的时候,他正跟顾倾聊天了,可顾倾看到我回来,立刻就不跟师傅说话了,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问我饿不饿,我说饿了,让她给我扒拉一晚疙瘩汤。
顾倾回头跟师傅说,让师傅给我烤点肉串什么的,可那师傅却说不烤下班了,我再傻也知道他对顾倾有意思啊,也没给他好脸色,让他滚犊子。
东北老爷们儿脾气都爆,我也如此,那师傅也是这样,被我骂了一句,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我说骂谁呢。
我啥也没说,文龙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师傅给射飞了,烤架子都撞飞了,上去又是几脚,斜着眼睛看他说,滚犊子!
那师傅被文龙给吓住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可这逼不敢瞪文龙,竟然回头还瞪了我一眼,我也懒得理他了。
这时候,燕子姐出来了,问咋回事,我一说,燕子姐就打趣儿说我搁这争风吃醋呢。
顾倾在场,我也没多说什么,这种事情越抹越黑的,上学的时候我就深有体会。
可是,不解释,也容易被人误会,可这是后话了。
隔天,我们准时去了场子,我还是打麻将,文龙挨个局扎针儿,马疤子今天没抢到庄,所以按照计划又输了不少钱。
第二天,马疤子抢到了庄,因为已经连输了两天了,而且还输的不少,他要当庄,赌徒们也都顺他了。
赌局开始,一切都按照计划来,马疤子当庄,齐虎当散户,自己坐了一门,顺理成章的拥有了切牌的权利,因为押的多。
来回拉锯着,马疤子输输赢赢的,可钱大多数都到了齐虎手里,而在拖拉机的局上,文龙揪着一个公务员模样的人,说他出千,把大虾给引了过去。
就这样,齐虎一晚上就赢了四十多万,而马疤子则输了二十多万,他一拍台子,说明天继续当庄,谁也别跟他抢。
可是,第二天马疤子并没有当庄,不是别人跟他抢,而是他自己不干,按照计划,他跟赌徒们说今天钱不够,当不起庄什么的。
连续三天之后,马疤子又拿到庄了,一切如常。
那面大虾又被人缠住了,马疤子发现后,示意齐虎张罗着封门,文龙也跟着起哄要封门,散户们纷纷压了钱上去,场面顿时激烈了。
马疤子连续三把通杀,赢都赢的面红耳赤,散户们已经疯了,可在齐虎和文龙的咋呼下,仍然有人选择封门。
第四把牌再赢一把,按照计划就准备撤了。
我看到大虾走过来,我冲他点了下头,他直接就走到了牌九台子前,一把就按住了马疤子的手,吓的马疤子一哆嗦,而齐虎心理素质好点,并没有流露出恐惧来。
而且,我之前也跟他们说了,这是文活,就算抓到了,一般抓不到证据,所以齐虎表现的很正常。
可文龙不干了,就指着大虾说,你他妈谁啊,别**耽误我赢钱!
大虾眼睛不大,还爱眨巴,而且说话还有点结巴,所以特别的滑稽,他结结巴巴的说,他他他,他出老千!
文龙插科打诨说,他他他是三个人,哪三个人?
大虾有点蒙,指着马疤子说,就是他他他……出千……
文龙立刻抢白说,他出千,另外两个是谁?
这时候,几个文龙刺虎的大汉走了过来,往大虾跟前一站,先把马疤子给控制起来了。
齐虎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往我这瞅,可我却把眼神儿移开,就像没看到他一样,齐虎一瞅情况不对,就想偷溜,可却被人给拦住了,他又看我,眼神中带着疑惑,可我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看他,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是的,在那个时候,千局完美收官,我心中是兴奋的。
接着,大虾走到我身边,低声问了我几句,我悄悄告诉了他,然后他就回到台子前,抓起扑克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告诉你们,他他他是怎么出千的!”
在我跟大虾说话的时候,齐虎并没有注意到我,因为他一直在挣扎,被人按在了台子上。
赌徒们都围了过来看热闹,牌九局的赌徒们都很气愤,嚷嚷着让他们把钱退了,不过市里人没有那么暴力,并没有说剁手什么的。
大虾结结巴巴的把马疤子和齐虎是怎么出千的给说了出来,揭露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我第一次抓千是所用的方法,说出切牌切几点,从哪门开始发牌,然后四门的牌序是什么。
这些大虾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之前被文龙纠缠在另一面,而我却在一直观察,所以我是知道牌序的。
如此一来,马疤子根本就没有狡辩的余地了。
然后,场子里的人把赌徒们给清场了,大虾说赔偿问题明天会有答复。
马疤子已经哆嗦了,根本就不知道咋地好了,而且没用人问,他就已经把我们商量出千的经过给说了。
而齐虎到底是个老社会人,也不挣扎了,而且还算镇静,他就跟大虾说,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跟你们说不着。
场子里的人除了控制住他们,却也没为难他们,而且同时也把我和文龙给控制住了。
没一会儿,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来了,手里捏着念珠,笑呵呵的跟齐虎打招呼,没说出千的事儿,就像是在普通叙旧一样。
寒暄过后,终于进入了正题,中年人问齐虎这事儿打算咋办,齐虎说你想咋办就咋办,是死是活就你一句话,但我这几个小兄弟,你不能为难他们。
齐虎说完后,瞅了我们一眼,面带微笑,跟我说,跟我齐虎出来玩,出了事儿肯定我担着,不用怕,也别跟刚才似的装的不认识我似的。
原来我刚刚回避他的眼神儿,在他看来,是想装成不认识他。
而到了这种地步,我却怎么也想不到,齐虎竟然还想保着我和文龙两个。
我们之间,可以说几乎没有一点交情,也就喝了几顿酒而已。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值得的凯子而已,而这个凯子,此时竟然在给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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