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道,我忽而想起了齐曰说徐家进伤鬼的事情。看来齐曰应该是很忙。不过听花旦男捎信的口吻,是打算让我单枪匹马去解决徐家进伤鬼的事情。我从他手里接过短刃,不由多问了一句,“四爷,我们主管……要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花旦男,一听,呵呵笑了一声,“小伙子,不要老依赖齐曰。是时候自己独立解决一件事了。”
日期:2013-10-08 11:34:00
也没再回答我的问题,掐完他的戏腔。就直接站了起来。一个转身莫入了白墙。
我看着手里那柄短刃,用指腹摸了摸。刀刃没有开封,但是刀身似乎泛着一层油亮的黑光。
齐曰让我拿这刀自行去解决伤鬼?
什么叫独立解决,来公司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连着被阿蓝带出去的那次和这一次。
我和这群大师的交集不过就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屁颠颠地看着他们如何处理而已。
齐曰什么也没教我,现在却只是给了我一把短刃让我去处理徐家的那面化煞镜的事情。
一来就当我是天生自成材啊。也不知道这位齐少爷什么逻辑。
因为心里堵闷着一鼓别扭气,我在公司这几天的表现完全是怠惰到每天都在玩网游打游戏。看视频的地步
反正两个正主也不在。实在抬不起什么精神。
日子过了一礼拜,实在什么都玩厌了。渐而就起了将这些经历改成故事的念头。
刚一开word打字。
公司那只常年不响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个厚重的男声传来,“你好,是齐曰齐女士吗?我是你们上次联系过的,我姓徐……”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很平和,却让我心里有了被期末考前通知的紧张感。
所谓该来的总要来。
日期:2013-10-08 1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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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接过徐佳妮递过来的一杯茶水,只是单纯地吹气抿了一口。
徐佳妮的父母坐在我的对面。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打量着我。
既不是鄙夷也不是怀疑,而是一种抱以希望的诚恳。
“我们佳妮说,之前找过你,潘老师……”
坐我对面的是一个高额骨的中年妇女,人有点偏瘦。一头烫卷的头发微微枯黄。用一对浓重的黑眼圈看着我。
被叫成老师实在是有点不知所措。我既不是个教书先生也不是什么大师。
不过这一家人的步调很是一致。或许叫大师在他们认为难听了一点,更有不尊重神棍的意味。
这中年妇女一说完,旁边长相诚和的丈夫也开了口,“潘老师,上次把你们拒之门外。是我们不对。希望你能谅解。”
我笑着道,“别那么说……”
我和齐曰来徐家是在上礼拜。
当时因为徐佳妮的拜托,而进行的无意拜访。
齐曰说这家因为化煞镜的缘故已被伤鬼缠上,临勘察前,正好遇到了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我对面国字脸的这位。顺道给了他一张名片。说有事联系。
但是这位徐先生的脾气实在有点不敢恭维得好。转眼不过一礼拜多,被齐曰一言而中。
他真的来找我了。
我盯着徐家一应的布置装潢,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出个处理费用的数字。
他家屋子实在是有点过于老旧得可以。
连着泡茶的杯子都像是六十年代特别的搪瓷杯。
不是怀旧是真的落魄。
日期:2013-10-08 13:50:00
这家的男主人叫徐建华。迎合着70后特有的名字,至于女主人则在自我介绍里只知道姓周。
他家小姑娘徐佳妮和我倒是有点熟,应着自己曾经跑来公司找我的这个照面。只是和父母挨着很是腼腆。
“你们的说的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慢慢道,解决一件事情总要先找到事情的始末根源。
徐建华看了我一眼,最后在女主人同意的目光下,淡淡说开了。
“是四天前。我老婆发现的。”
四天前的凌晨,徐建华的老婆起来喝水。很意外听见门外有两个声音在说话。悉悉索索的。很轻但是很清晰。
她开始以为是家门外有小偷正在打自家的主意。于是也就没有开灯,蹑手蹑脚慢慢摸索到门口,贴着耳朵聆听起了动静。
夜里悄无人迹。因此门外的动静也是一如反掌。
她半蹲在门口。不一会儿悠悠传来两个声音。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她还在心里琢磨,怎么现在还流行女贼。可一听清隔门这两人的对
话,这位周女士差点头皮炸起,鸡皮疙瘩一身。
那两个女声,其中一个道,“这家运数好低啊。嘻嘻。”
另一个附和道,“他们家的镜子招我们来的。”
前面那个又道,“他们家要全家死光了。嘻嘻。”
另一个道,“怎么死。怎么死快说。”
前面那个女声便道,“煤气中毒好不好,睡一觉,阎王殿里来报到。”
另一个道,“这死法好,刚好替了我们两,还多了一个小的。三个三个……”
“我老婆一听这声音,起初是寒毛倒立。但是……”徐建华看了她一眼,“她平时里人挺要强的,所以在小区里得罪了不少人,就怕
有些人吃饱得空是恶作剧。于是就往猫眼里去瞧。”
“怎么?”
徐建华的一句话也让我背脊一凉,“往那猫眼里望去,外面压根没人。但是还是有细琐的女声在说话。白天她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就
忽然想到,你和那位齐女士前几天在我们家门口说的,不要挂镜子的事情。所以……”
“那你们这几天……我是说自从听见那个声音后,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时候徐佳妮在一边说了,“有回打开煤气烧饭,高压锅的饭蒸了几小时不熟。不止一次。有时候家里没人,我第一个放学回来,一
开门,总是闻到一股淡淡的煤气泄漏的味道。”
我点了点头。伤鬼带来的征兆果然很明显。怪不得齐曰说普通人也能自己发现。
那卷烫发的徐建华老婆听到这里,恨了一句,“你爷爷怎么不保佑我们啊。家里的祖宗都没个灵的呀。”
这女人不说话,一出口就是惊世骇俗。
徐佳妮听着她妈妈说着,面上露出不忍,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止住了不说。
我在心里一笑,你们当初弄面镜子不就是想挡住徐老伯进不了家门。
只那么一说,自己也是个管不住嘴的道,“那面镜子你们原先是做什么?”
我那么一问,这两夫妻立下哑口无言。
最后徐建华的老婆委婉地说道,“用来辟邪的……”
日期:2013-10-08 15:10:00
“辟邪?”
她一说完,碰地一声,厨房的一只热水瓶居然不装高温热水自己爆了开来。
满地的玻璃碎渣。
我们四个都吓了一跳。
徐建华为了缓和气氛道,“大概用久了……”
说着起身去拿扫帚。
我盯着那只瓶子。
“要是不介意……能不能今晚在你们家呆一晚。”
我总觉得事情虽有巧合,但没理由是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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