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总是经不住灰姑娘的诱惑,不管公主有多爱他》
第20节作者:
沙54 “呵呵……谁稀罕?”易水寒转身便走,留下满脸惊讶的洪都王。
洪都王惊讶之后摇摇头,叹一口气,说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从此之后,洪都王给易水寒分配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但是营养终究是跟不上,易水寒的身高长得越发的慢。
“明日,我去泌水河捕些鱼来给你补补。”洪都王那样慈爱的眼神,看着易水寒恶心,又不真是自己的父亲。
第二日,洪都王捕了许多鱼出来,又自己亲手下厨熬了一大锅鱼汤,大家围在一起欢腾的吃着,唯独易水寒一人躺在帐篷里睡觉。
“水寒,边塞没什么可以吃的,而你在长身体,所以你要多吃点,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大碗。”洪都王掀开帐篷的帘子,便看到转身脸朝床内,不看他的易水寒。
“放这了,凉了就不好吃了。”洪都王静悄悄的退出,易水寒不能确定他是否还在。
他翻身坐起,看着北风吹的摇摇晃晃的厚重的门帘,又看看桌上冒着热腾腾香气的鱼汤,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就一碗鱼汤就想收买我?”易水寒边喝边说,但是泪水如短线一般滴落。
现在的易水寒,回想当时的幼稚,忍不住的笑。
“我们的使命就是守卫边疆,不为国家也要为家人,不为家人,也要为自己,没有了国家,你又算什么?”
“你一人便有可能决定国家的生死,守卫边疆,是你的荣耀!”站在洪都王身后的易水寒看不到洪都王说此话时的表情,但是他能够想象出,他的骄傲。
当京城传来镇远侯墨魄身死的消息时,洪都王坐在初见的城阙上,对酒当歌:“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还好他未声名裂……”他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满目凄凉,“故人永诀。”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易水寒知道洪都王在悲哀镇远侯的遭遇,甚至是悲哀自己的命运……即使平时他如何豪迈,始终躲不过来势汹汹的孤寂。
“他正壮年,却这样死了……你听,那边的悲歌,是他曾经的部下为他而歌吧……我都有些羡慕呢。”远处传来壮士的悲歌,洪都王俯身看向那边,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芒。
“你说,我死的时候能够像镇远侯一样吗?百姓自发穿麻戴孝,为我悲歌?”洪都王笑的豪爽,道,“若是这样,死了也不可惜了。”
确实,他死后,百姓们都自发为他穿麻戴孝,他实现了他的愿望。
1穿心莲:在中医药的五行学说中认为苦入心,而穿心莲只要你含入一小片它的叶子,马上可以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苦,像是直入你的心中,故名穿心莲。
2蒲公英:花语,无法停留的爱。
3木槿花:花语,温柔的坚持。
4六月雪:六月开花,花语,甘做配角的爱。窦娥死前曾说,她是冤死的,这六月的老天会为她作证的,会下雪的。果然,她死时,六月的天飘起了纷纷的大雪。后来,人们以六月飘雪来形容“窦娥之冤”。
5桔梗:传说,桔梗花开代表幸福再度降临。可是有人能抓住幸福,有的人却注定与它无缘,抓不住它,也留不住花。于是桔梗有着双层含义—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6墓回头:传说中,这种小草能将抬入墓地的“死人”救回,人们形象的给这种中药起名叫“墓头回”。
易水寒一直低着头,沉默无语,而洪都王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他身前。
洪都王死的很安详,僵硬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告诉皇上吧,我累了,去睡一觉。”易水寒淡漠的转身,在旁的老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作势要拦住飞快离去的易水寒,墨契立马拦住了,说:“不要管他。”
洪都王下葬的那一天,七月的边塞下起了小雪,百姓主动穿麻戴孝,满城哀嚎。
易水寒伸手,掌起一片片雪花,看着它们一点点消融在他的掌心。
“你的声名很好,可以放心走了,去陪你的王妃……”
天被大雪洗刷,干净的没有一丝纤尘。
送葬的队伍慢慢的移动着,漫天的纸币来回翻飞,易水寒不躲开,任由它们打在脸上。
终于到了墓地,在泌水河畔,那是洪都王自己选的墓地。
洪都王的新家已经在等他了,棺盖几乎全部盖上,只留下洪都王的脸,老将军们老泪纵横,不忍心盖上棺盖让洪都王与这个世界隔绝,都纷纷转身,抱头痛哭。
最后,易水寒说:“盖棺。”
钉子敲打的声音灌入老将军们的耳朵里,他们嘶喊道:“天地不仁啊!”
恶人们都好好的活着,好人却这般早的死去了。
易水寒看着黄土漫过他的棺材,漫过棺盖,漫过地表,成了一座小土丘,他再亲自立起一座墓碑,“洪都王之墓”。
边塞物资不足,那墓碑还是易水寒自己雕刻的,再简单不过,甚至连墓志都没有。
“你的一切,都赋予青史一笔吧。”
当一切归于沉寂,雪停了,天也暗了下来,大家都离开了,只剩易水寒坐在墓前。
“真是没用,就这么死了。”易水寒语气嘲讽,他没想到洪都王就这样简单的死了。
易水寒在地上摆好两个酒杯,满上,一杯自己喝了,一杯洒在墓前。
“真的就这么死了!留下这么多烂摊子给大家,真是不像你的性子,这样的不负责任。”
“我瞧不起你,你无心皇位,只想和心爱的女子快意江湖,四海为家,却只得一生留在这个凄凉的地方,甚至连妻子和孩子也要被坐上皇位的那个人囚禁,用来压制你。”
“真真是可笑啊,没有权利的你,拿什么保护他们?没有权利的你,拿什么快意江湖?就连我那对愚蠢的父母都知道权利的重要!”
“连他们都知道,只有不断的向上,才能过的更好,过的更自在,不被人掌控。”
泌水河潺潺流动,和月亮一样千年不变,不管两岸的土地如何归属。
易水寒握紧双拳,忽然一拳锤在地上,恶狠狠的说:“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的死了的,我要用血染泌水河的代价来报复杀害你的人。”
忽然他跪下,重重的磕头,然后又立刻站起,转头便走。
易水寒的眼神深邃,恍惚间想起曾经他们之间的对话。
“如果我死了的话,就把我葬在泌水河畔吧。”
“哪里不适合做墓地。”易水寒冷冷说道。
“你不希望我睡在别人的土地上吧,所以若我死了,你们也不会让边塞失守的。”洪都王笑的狡猾,好似偷腥的猫。
“够了。”易水寒打断洪都王的话。
“睡在那里,就可以看到你们了,我希望看见你们冲过着泌水河,把曾经的耻辱洗刷。”
在一个晴朗的冬天,空气干燥的让人觉得空虚,洪都王忽然说起他的身后事,易水寒有些没反应过来,最后,他甩袖说:“莫名其妙。”
不知是天命难逆还是如何,一切都如他所愿。
而这些话,最后都被他告诉了赤喾,只不过他加了一些而已,只为了让赤喾更加狠心为洪都王报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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