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的辉煌:赫赫姬周 第一部:离豳迁岐》
第37节

作者: 长安射天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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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1-11 13:58:35

  初秋的上午,一班显贵少年们在公刘堡南面的大场上演习武艺。
  二十余名年龄大些的少年郎在大场东侧练习驾驭战车,姬赍和姬骘带领部分侍从指导着生龙活虎的子弟们。
  另外三十多个小不点在场地西面接受射箭和骑马训练,特制的小弓与精选的小马相映成趣。

  皇欢指挥着一小队卫士负责警戒和协助,他现在已经升任为姬嚣的副手。
  警戒线外,聚集了一大群热切而好奇的平民子弟,远远围观着训练场上发生的有趣事情。
  诸盩也亲自到场,在史章、臧父和姬嚣等人陪同下亲自视察教学情况。
  姬亶和家若等小伙伴各自骑着大小适宜的马匹,侍骑卫士牵着缰绳让马儿慢速奔跑,马背上的童子军个个笑逐言开。
  “小亶,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未有子嗣的姬嚣关切地问堂侄。
  “不啦,嚣父大人!我要继续练习骑马,好好玩啊!”姬亶挽着副缰,倾伏在自己的枣红小马上快乐地回答。
  “让孩子们多练一会吧,我们大原的儿郎就该自小坚韧耐劳。”诸盩也心疼爱侄,但更希望孩子们从小接受严格的武士训练。
  史章发表意见:“公叔大人,童子们朝食后就开始练习,中间没有充分休息。我看这样:现在也快日中了,再过会就让他们统一用食歇晌吧!”
  臧父最爱幼子们,也对诸盩进言:“文师大人所言甚是!这日头挺毒的,我们稚嫩的小羊羔羔们练习了一晌了,是该歇息歇息,老羌这会都饿了。”
  “也好,那就让童子们一刻后用食歇晌。日央后安排他们到邑北的郊野放牧牛羊。嚣,你集合部分卫兵陈布晌食吧。”
日期:2012-11-11 14:00:15

  陪护姬亶的侍骑武士奉命陈设午餐去了,玩兴正浓的姬亶竟然忘记叮嘱,自己挥缰策骑驰骋出大队。小人还不能熟练驾驭坐骑,那匹枣红马放足向南面的围观孩子方向冲去。

  “危险!快拦住小主亶。”姬嚣第一个发现情况,边高声向警戒的卫兵们呼喊,边飞身上马策骑追去。
  这枣红马别看身型不大,脚力却十分强健,马上的姬亶但闻耳边生风,想让马儿放慢奔驰却不得要领,恐惧中本能地闭眼惊叫。
  警戒的卫士们本是背向训练场,而且各自相隔了半箭之地,听到队长的命令,眼看着枣红马疯狂地接近了当面的那群平民孩子,但距离最近的卫士也来不及上前拦阻。
  “亶儿小心,侧挽缰绳,避开人群!”诸盩也情急之下高声提醒侄子。
  姬嚣的坐骑青骢虽然神骏,但也无法及时追上姬亶。众人的心都禁不住提起来,生怕姬亶出什么意外,姬嚣也兀自焦急地下意识连鞭了爱骑几记。
  枣红马迫近了正面的那群孩童,众童子在惊叫声中纷纷四散躲闪,只见一名少年窜出人群,勇敢地迎面冲上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少年敏捷地偏身让过奔马,一跃搂抱住小马的脖颈,顺势牢牢地扯住了缰绳。小红马倔强地试图继续狂奔,但只拖曳着那少年前行了两三步便被迫停止。
日期:2012-11-11 14:02:35

  “小主,你没事吧?”姬嚣从马背上抱下犹自恍惚的姬亶,诸盩等也迅速赶上前来。
  “小亶,不要害怕!喝点水缓缓神。”史章柔声安慰着受惊了的姬亶,又转身吩咐皇欢让周围的平民孩子们镇定下来。
  “亶儿,到叔叔怀里来,没事了,没事了!”诸盩从姬嚣怀中接过了侄儿,轻轻地拍着童子的后背。
  姬亶逐渐醒过神来,看着亲人和师长们,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史章打量着救了姬亶的那位平民少年,开口问:“好孩子,刚才多亏你勇敢拦住了奔马。你是哪家的小孩?叫什么姓名?”

  那少年面对众多高官显贵,却不像寻常孩子般胆怯,口齿清楚地回答史章:“回禀大人,我没有正式的名字,家里人叫我季子。我爹是尹肸(xī)大人家的小臣,我娘也是尹大人家做女工的婢妾。”
  “他家在过涧边上,我们都喊他皮猴三!”几个胆大的孩子在旁积极向大人反映情况。
  “喔,是这样。你父母是尹仲氏家族的臣工,属于过涧南崖西端的尹肸家,对吧?”史章现在对豳邦各贵族的情况了若指掌。
  “正是的,尊贵的大人。”少年予以确认。
  “这孩子不一般啊!顼,你族的家臣小子今日立了功,是你们尹氏平日教导子弟门臣有方。下去后请替予先向令尊尹申和你堂弟尹肸致谢,异时再一起叙功赏赐。来人,奖赏这个孩子贝币二朋,以表彰他的忠诚勇敢!”诸盩轻擂了身旁的尹顼一拳,吩咐侍从对少年赏赉。
  “谢公叔大人褒奖!这是臣家应该的。”尹顼向诸盩恭敬答谢,随后抚摩着族中少年奴仆的头发说:“孩子,这是摄政的公叔诸盩大人。公叔大人褒扬你勇救幼冲邦君的忠诚,赏赐给你一大笔钱,还不赶快稽首跪拜!”
  在周围伙伴艳羡不已的咨叹声中,那少年端正地伏地行礼:“拜见公叔大人,谢您的恩赏!”
  “起来吧,好孩子。”
  诸盩吩咐罢那少年,放下了怀中已经镇定下来的姬亶,“亶儿,快去谢过这位救你的哥哥。”

  姬亶于是听话地向皮猴三躬身施礼。
  皮猴三一言不发地向少邦君还礼,事后去依然跽跪不起身,眼神古怪中又带有热切。
  史章注意到皮猴三的奇特表情,便和蔼的询问:“勇敢的孩子,你一定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们吧!”
  “这位大人,我也想和小主他们一样学习各种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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