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燕——从小保姆到白富美》
第8节

作者: 云卷云舒32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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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笑啊笑啊,突然“嘎嘎”地笑出了声,原来,她梦见了阿黑—那只浑身毛色乌黑发亮的小狗,正在追逐一只飞舞的蝴蝶。
  燕子放学回家,从学校出来要走一段很长的山路。阿黑每天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都会来这个小树林接她,它经常的动作就是早早地卧在那个大石头上,安静地闭着眼等她。见到燕子刚拐过对面的小山坡,它就会冲上来迎接,又是晃脑袋、又是摇尾巴的,燕子就带着它去林子里采蘑菇、逮蝴蝶。
  燕子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一次家里来个做筛子的匠人,她给人家要了一块网子,自己用绳子穿起来做成了一个罩子,用这个抓蝴蝶一抓一准。在她的熏陶下,阿黑也学会了跳跃的本领,有一次还抓住一只蜻蜓。
  后来阿黑长大了,长得威猛健壮,跟狼一样,谁见了都害怕,成了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以前老有黄鼠狼经常出没偷走刚孵出的小鸡、甚至有时候鸡窝里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鸡蛋也会被盗走。有了阿黑,家里再也没有丢过东西。
  日期:2014-06-05 22: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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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燕子最为感动的是一次下雨,那天的雨很大,也就半小时的光景,学校门口的小河就涨水了。燕子没有带伞,就把外衣包在了头上,急急忙忙往家跑。路过那个大石头时,她都傻了:阿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个大石头上,焦急地朝这边张望,水不住地从身上往下流,浑身的毛被雨水湿透贴在了身上,平时威猛健壮的阿黑一下子显得瘦小了好多。
  阿黑看到燕子出现了,兴奋地从石头上蹦了下来,燕子也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它。
  当他们来到那条小河边的时候,河里的水已经漫过了独木桥,成了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到桥在哪里了?这怎么过去啊?燕子焦急地揉着眼睛。她折断了旁边的一根树棍,想探探那个小独木桥在哪里?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在吱吱叫的阿黑突然冲进了水里,刚下去,水就把它冲走了。它拼命地游到岸边,从旁边爬了上来,望了望四周就又冲进了水里,回头冲着燕子大声嚎叫。
  燕子突然明白了阿黑的意思,下到水里骑到了阿黑的背上,燕子极力用木棍扎在河底,一方面可以保持平衡,以防冲走,一方面还可以跟着阿黑一起使劲。

  水把他们的身子冲得有些歪斜,阿黑奋力地往对面游去,终于靠近了岸边,燕子伸手抓住了岸边的一根垂到水里的树枝,用另一只手把阿黑拽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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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河,妈妈也赶来接她了,给她带来了雨伞。看着像个落汤鸡一样的燕子,妈妈心疼地说:“哎,我刚忙着把晒的麦子收屋里去了,这雨来的太突然了。”
  燕子并没有埋怨妈妈,而是高兴地把阿黑的事讲给了妈妈听,她知道大人忙,所以从小就习惯了自己处理问题。这要是城里的孩子早吓傻了,可是燕子就是在那样的大风大浪里摔打大的。风浪把她洗涤成了一只坚忍不拔、顽强勇敢的燕子。

  燕子一天天长大,阿黑在慢慢变老。在一个春节的大年三十,他们一家人去外婆家吃年夜饭,回来时发现阿黑不见了。后来在稻田的冰窟窿里找到了,已经冻死了,估计是不小心掉落到冰上,冰融化以后掉进了冰水了。阿黑老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威猛,掉进冰水里以后,再也没有曾经驮着燕子过河的那种力量逃生了。燕子给阿黑洗了澡,把它和童年的欢乐一起埋葬在了那棵栀子花树下。
  燕子伤心地哭了,哭着哭着突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她很纳闷这么多年了,为啥突然梦到了阿黑?她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寂静的夜晚陷入了沉思中………………
  燕子其实很困很累、可是梦醒了以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抱着枕头哭了起来、她很想家、但是没哭多久就停了、她想起刘阿姨说的做生意如何好玩?市场上多么热闹?心理又多了几分好奇、心情平静点又继续睡着了、这次睡得很安静,再也没有梦到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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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燕子,起床了啊!”屋外传来刘阿姨的喊声、燕子爬起来把床铺整理好走了出去、刘阿姨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吗?”笑容是那样和蔼可亲。

  微笑是最好的语言,这一笑让燕子感到轻松了许多:“很好”。
  刘阿姨把一个蓝色的脸盆递给燕子:“这都是大爷给你买的、别看你大爷脾气不好,其实心很细的。”
  孩子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双手接了过来,盆里还有一块有着卡通图案的粉红毛巾。燕子抬眼望了一眼在院子里水池洗花生米的那个板着脸的高大老头,心里暗暗想“这就是是刀子嘴豆腐心吗?也许他真的没有想象的那样可怕”。
  刘阿姨拿着一个小竹框,带着燕子出了胡同口左拐,到了一个早点铺,有卖包子的,还有豆浆、油条。刘阿姨问燕子喜欢吃什么?燕子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哪个好吃,就随口回答道:“都行”,刘阿姨想了想,然后买了三个糖油饼儿,边往回走边对燕子说以后早上就来这里买早点。
  大爷熬的花生粥已经熟了,香气弥漫在小院里,燕子第一次吃这种美味的早餐。糖油饼太好吃了,买的时候就计划好的一人一个,燕子觉得还没尝出味道呢两口就没有了。还有这花生粥,也是第一次吃到,以前别说花生粥,就连花生也只是吃过一次,还是二叔的战友从外地带回来的。

  那顿香甜的花生粥浓缩了她对北京的最初印象,怀着像糖油饼一样甜美的梦想开始了她北漂生活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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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从西屋推出了一个小竹车,四个轱辘的那种,竹车里还有个座椅,应该是个小孩子坐的童车。刘阿姨叫燕子一起抬出了好几个大包袱,放在了小竹车上面。他们一起出了胡同口,刘阿姨坐公交车先走了。
  燕子看着大爷那样年迈还推着小车,心里有些不忍,就抢了过来想帮忙推推,可是看似简单的一个小竹车在燕子手里怎么也不听使唤,越往这边使劲车子越往相反的方向跑,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大爷着急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哎,你们这两个南方人啊!”
  她忘了拐了几道弯,穿过了几条胡同,最后进了一条狭窄的有好多绿色铁棚子的街道,其实街道并不窄,但是这些铁棚子分布在两边,显得马路很压抑,由于是上班早高峰,越发觉得拥堵。大爷把小车推到一个豁口旁的绿色棚子停了下来。刘阿姨早就到了,正在往铁棚子上面的绳子上挂一些钩子,看到他们来了, 从凳子上爬了下来,笑着说:“今天人多,今天是周六,咱们得抓紧时间。对了燕子,这就是我们的摊位,这个地方好 ,你看,就我们这个摊位是在路口边上,旁边还有个粮店,那些买米买油的都要从这里经过。这做生意啊,选位置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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