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夺宝之宋徽宗的暗语》
第37节

作者: 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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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球不愧是做刑警的,擅长察言观色,我做菜,他给我打下手,一边择菜一边问:“阿雷,我怎么觉得你今儿个有点情绪波动?今中午到底发生什么了?”
  的确,我心情是有些起伏不定,既为七当家这样显赫的财富枭雄转眼离世感到命运的难测,又为有机会再次见到日思夜想的马月儿,而兴奋忐忑。整个下午,我都在想,该不该去凤凰见见月儿呢?
  理智在我内心不断地提醒着我:不应该去!我和她之间,隔着如同牛郎织女间的银河一样宽广的社会地位的鸿沟,何况织女深爱牛郎,而马月儿对我,则若即若离,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我感到她对我有一定的好感,但谈不上有什么特别深的爱。
  回成都前,我曾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写在一张纸上,请黄助理转交给马月儿,但自从我回成都后,她既没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来加我的QQ,而我则既无月儿的电话号码,也无她的QQ,无法主动联系到她。如此一来,渐渐的,我的心就坠入了谷底。

  可是,人一旦陷入单恋之中,会有一种飞蛾扑火的迷醉,哪怕知道我和她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依然渴望多见到她一次。所以,当知道月儿也会去凤凰古城,我就抑制不住地想去见见她。
  人在纠结时总会话多,于是,吃饭的时候,我就把中午去燎爷那里,及听说七当家自杀了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老球和汪叔。“唉,你说人啊,怎么都这么奇怪,有的人仿佛什么都有了,但依然不开心、不快乐。竟然会自杀……”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你怎么能肯定是自杀?说不定是谋杀呢?”吃饭时一直不多言语的汪叔,直到这时才忽然冷不丁插嘴说。
  我一谔,说:“这个……当地警方都已经勘察了现场,没任何人上过那凤凰台,如果不是自杀,还能是什么?”
  老球摆了摆手,说:“阿雷,汪叔虽然炒股不怎么的,但办案方面,那可是真正的行家里手,但话说回来,这样的案子,当地警方勘察得不可能不审慎,既然结论是案发现场并无任何犯罪嫌疑人的痕迹,想必是确凿的。汪叔,难不成你发现什么漏洞了?”

  汪叔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说:“漏洞倒也谈不上,我并不怀疑当地警方的勘察结论,并不认为嫌疑人到过现场。”
  这下,连老球也摇头了,说:“汪叔,你这就不严谨了,现场无犯罪嫌疑人痕迹;死者身上也无弹痕,因此排除狙击手从远处点射可能;现场勘察了也无毒药残留物……这么一来,怎么可能是他杀?你该不是退休后没事儿,在网上看玄幻小说看多了吧?‘用飞剑做法,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去谋杀?” 老球历来是个“损友”,对朋友非常义气,但嘴巴上却素来损得一塌糊涂。

  汪叔没有反驳老球,而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悠悠地说:“很多年前,我听人说过,有一种田黄在特殊情况下,可以致人迷幻,间歇性发狂疯癫,刚才小雷说到那个富豪喜欢收集田黄,他跳楼的那个凤凰阁里,又摆满了田黄,我就在想,会不会有人利用田黄,来谋害他呢?”
  啊!这话一出,实在是太惊人了。我将信将疑,而老球则显然对汪叔多年来的办案能力十分推崇,反倒是一点也没置疑,只是好奇地问:“汪叔,那你说说,是哪种田黄,在什么样的特殊情况下?”
  汪叔双手一摊,说:“这问题就太专业了,我是做刑侦的,所以对耳闻的各种谋杀手段,都记得,但田黄这东西实在太贵重稀缺,尤其那种特殊田黄,更是难得一见,日常发生的刑事案件中,压根不可能出现田黄杀人案件,所以我也就只是知道这么一回事,至于具体情况,恐怕连一般的田黄专家也解答不了,因为现在的专家,都太学术化了,这些属于失传的江湖暗术,那些大学里研究矿石的教授学者,肯定未必清楚。”

  老球一口干了一杯白酒,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逗人开心吗?你自己对具体情况不清楚,专家学者也搞不清楚,那你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
  汪叔微微一笑,说:“不过,我却知道,成都有个江湖奇人,藏身市井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却肯定清楚田黄杀人的法门。”
  (成都有个江湖奇人,藏身市井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却肯定清楚田黄杀人的法门)
  日期:2012-10-14 8:56:00
  42
  相生相克之术

  饭后,我们一行三人,去找那传说中的位奇人。汪叔和老球都喝了不少白酒,如今成都“酒驾”查得厉害,他们不敢开车,由汪叔指路,我当司机,在成都大街小巷里穿行一阵,最后来到一个叫做“挡扒街”的巷子。
  汪叔毕竟是老刑侦,对社会上那套“江湖”规矩,比我们懂行多了。一路上,汪叔给我普及知识,说,“江湖”中人,通常可分为五路——“金(算命)、皮(医药)、利(杂耍)、卦(武术)、术(各种奇门诀窍)”,我们要找的是个80岁的老人,江湖名号“炎皮张”,他年轻时曾拜一个宫里出来的太监为师,那位太监主管清宫里的田黄,对于田黄的“暗门”,无所不知,解放前夕,那位太监流落到成都,跟16岁的“炎皮张”成了师徒,把一身田黄绝学,传给了“炎皮张”。

  说起 “炎皮张”在田黄方面的厉害,他的成名之作是:1981年冬,有个太原古董商,悄悄带了一块大田黄石雕来成都,售给成都历史古董生意第一大家“方老太爷”。那块田黄高约15厘米,宽约18厘米,厚约8厘米,不定形,高浮雕山水人物《晚归》。从外表包装及雕工可判断为清中期作工,太原古董商声称,是徐沟王氏家旧物,匣为木制,软缎装里,已破,露出绵絮,匣盖上有王端臣题“田黄巨山”四字签。枇杷黄色,全无做旧痕迹,从山顶部,山腰前后凸部、底部露亮处,身部,牛身部凡属亮处共有十余处看均为田石无疑。

  “方老太爷”正准备成交,恰好一个中年人也在他的古董店,远远一看,就说:“假货。”
  那太原人大怒,中年人不慌不忙看着太原人的眼睛,说:“你这田黄,是用真田黄嫁接假田黄。”
  “方老太爷”听了提醒,仔细查看,发觉在一山坡亮部失掉一小块石皮,似乎用胶粘合而成,遂顺藤摸瓜,才终于发觉凡亮处均为拼接粘合而成,接缝全由雕刻掩映不易发现,半真半假,无论“辨真伪”,还是“明是非”,均有极大鉴定难度,即便业内定尖行家,也难远远看一眼就准确判断。从此,“炎皮张”一举成名。
  我听了,不禁有些纳闷,问汪叔:“既然如此,他怎么如今并没多少人知道呢?”
  汪叔说:“上世纪80年代,‘炎皮张’是成都黑道大哥“响炮”的头号师爷,为虎作伥,得罪了不少黑道中人,90年代初“响炮”被暗杀,“炎皮张”也被挑断了一只脚的脚筋,并且还有其他仇家号称绝不那么轻易便宜他。为了自保,他从此隐退,根本不敢再抛头露面;加之“炎皮张”只懂田黄,对其他珠宝鉴定并不在行,而田黄这东西太稀少,市场很狭小,全国能有多少珠宝店里有田黄?就那么有限的几家,他一出现,肯定会被仇家注意到,因此他那手田黄方面的绝活,也就此浪费了。”

  汪叔可能是全成都为数不多的能找得到“炎皮张”的人之一,因为在80年代,汪叔曾经救过“炎皮张”一命,“炎皮张”对汪叔信任并且感激,所以一直还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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