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2-29 21:01:21
所幸的是,我还是在工地上挺了过来,并且有了一个新的,带“长”的职位。为了不让业务员像我那样去睡工地(以他们的基础,睡了工地是没人会请的),我是绞尽脑汁把批评人限制在“雅刺”的区间。
和直接劈头盖脸的批评不一样,雅刺是文雅、和蔼,而又不失尖锐地对事并对作为者提出改进意见。如前所述,我们期货营业部的主力是Manking和Juila他们从以前期货公司带来的人马,可如果论水平,这些人除了考了个《期货从业资格证》外,其实对营销、交易、分析都是“蒙查查”。而2008年底招的那批人当时还没一个考取证件,水平更是可想而知。只不过由于当时总人数10个不到,任何人一走,对整体业务就是个大损失,我对任何员工说话都必须十分注意分寸。比如有员工刚刚学了沪深两市的一些股票编码,便口若悬河地在电话里和人讲“600”、“000”了。我一听便觉得这不利于和客户交流,要说也应该先讲股票简称,再说编码,因为这样的话,往往公司名称里就暗藏了组织隶属关系(这在中国非常重要)、从事行业、企业愿景等资料,客户在没有电脑和纸笔的情况下也记得住。于是,我就在该业务员打完电话后,和颜悦色地半开玩笑说道:“你这是玩莫尔斯密电码游戏吧?万一碰上个外行人岂不是耳边刮风,不知所云还搞得您徒费口舌了?”同事会意,便问我股票该怎么和客户解释,我便把这些要点告诉他,还鼓励地说:“我是数盲,这些编码一个也记不住,要向你学习啊!”(实际上我没少在同事们面前用excel、SPSS展现统计和演算过程)
话还是说回螺纹钢吧。就在螺纹钢期货上市当晚,Comex精铜有了还不错的涨幅,我的信心又回复了一点。记得第二天是周六,也是我们第一个周六客户大讲堂的日子,我们把讲堂设置在公司会客厅,下午客户来得还不少,竟然也要同事们去交易室搬凳子。理所当然,我是主讲,记得那天讲的是《后金融海啸时代的投资路径》。当时在我看来,螺纹钢没有在周五如愿以偿地暴涨,主要可能是“周末效应”,令一些投资者害怕周六、日出现的政策和宏观变数。现在看来,这个观点实在是有些幼稚和肤浅。可那时我却讲得了个满堂彩。其实,我发现人很多时的确是“一招鲜”就能“吃遍天”了:把2008年给集团公司的意见稿用一个上午时间做成ppt,加上一些生动语言半开玩笑地描述便能换来朋友和客户的掌声了。会后,甚至一向心存芥蒂的Manking也满面红光地和我握起手来,还连连说:“下周六或者下下个周六,我们就去X航酒店讲投资!”收拾完会场,大家AA制在楼下兰州拉面狠狠地吃了一顿,大家还你争我抢地认点了好几盘小菜,当然,其中有一盘是我的。那天短短两个多小时讲座,我们新开了5个客户。
日期:2012-02-29 22: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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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句略带调侃的话:前途是加长的,道路是拐弯的。
这句话取自另一句形容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常用语: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不过,我是个很不爱调侃的人,因为调侃往往是弱者在无力改变现实前在语言上通过恶搞来显示智商上的优越性。而我从小就喜欢拼搏之后征服的快感。尽管我允许周围人唉声叹气并在忍耐中沉心劝慰,但是一旦看准的事,进入实施阶段之后就不会再有半句怨言。甚至包括了误打误撞进入那堆“变态佬”圈子后,靠磕雌性激素留长发才获得了全面的竞争“优势”,赢得了“姐”的尊称。那时伪娘还是个十分小众的团体,还有两个很不好的,甚至带有精神病意味的称呼——异装癖,娘娘腔。可自从2010年随着“著姐”、“AC团”的拔地而起,这些Q‘er却日渐炙手可热,以致成时尚焦点,而我在2006年因被母上大人在街上抓住“止损出局”,08年更是因骤盈暴亏而把人得罪了个遍,彻底失去了圈内的积累。有人说我做事爱半途而废,我其实非常认同,可我更想说一句,很多事不是讲废就废,而是形格势禁,没办法而不得不忍痛割爱。伪娘圈毕竟是年轻时疯狂胡闹的结果,离开了并不惋惜。可离开证券、期货行业却是每次一想起来就百感交集,欲语无言。也许,这就是命。
事实上,2009年3月30日,我就被命运再一次戏耍了一回。当天螺纹钢期货价格虽然是低开,只不过3550元一吨的心理关口(5、10及其倍数是人们常用来计算价格的节点,因为人用的是十进制计算,5是中间位而0则意味着一段空间的终结或开始)始终不动如山。我看了看盘面,买卖力量相当,事情也着实不大,虽然感觉上有些奇奇怪怪。不过鉴于第一次G20峰会将在4月中旬召开,大家又会讨论如何印钞,故大涨是一个大概率事件,小涨恐怕是板上钉钉之事。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于是草草写完当天股评和期货评论后和业务员交代了几个要点,就挎上书包出去“跑业务”——又拿起照相机去拍摄春光了,至于跑业务,和那些收益率、失业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都讲不清的土老板们讲期货,还是拖给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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